“妖有那么可怕吗?”我满脸狐疑,总觉得小蛇说得有些夸张了,我所接触到的鬼物往往都有弱点和害怕的东西,大到至刚至阳的雷电,小到糯米香灰大蒜。再不济各门各派传承的术法也能有所克制。
小蛇一双黑豆子眼忽闪忽闪,带着轻蔑的语气道:“等你见识到,就明白了。”
黑暗中忽然传来了咳嗽声,不一会儿,太爷爷的声音响起:“阿翼,大半夜的你在干什么呢?”
小蛇嗖一声消失在神龛口,我则立即从灶台上跳下啦,道:“哦,太爷爷,我找火柴。”
“火柴都在灶膛口呢,你爬到灶台上去找干嘛,乌漆墨黑的小心摔跤。”太爷爷打开灯,帮我拿了一盒火柴,然后就催促我赶紧回去睡觉。
我应了一声,屁颠屁颠地回到床上,刚躺下,才想起来没问小蛇我身上的妖气怎么去除掉。于是又摸黑跑去找它,然而我呼唤了半天,差点又把太爷爷吵醒,小蛇也没有出现,不知道什么原因,只好作罢。
想来对我也不会有多大影响,估摸着和黄皮子的屁一样,洗几个澡就没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刚起床做早课,沈建国就开着车出现在我家门口,一进门他就阴着脸,拽着我往外面走,吓得奶奶赶紧上来询问我怎么了。
沈建国也不说话,瞪我,我只好让奶奶别急,我自己会处理。
于是我又像小鸡仔是的被他拖进了警车里。
沈建国砰一声关上门,油门一踩,把车子开到了村外,然后咔嚓一声挂上手刹,眼神如刀子一般指向我,问:“林云翼!我问你,昨天你到底对我三叔做了什么!”
我一大早就被他拖走,心里面也不开心,被他这么一问,顿时就一头雾水,嚷嚷道:“我就是用驱鬼的法门给你三叔做了一次法啊!其他的什么都没干!”
“那为什么你走之后,三叔一直发了疯一样的挣扎,打了镇定剂都没用!”沈建国肯定也以为我对他三叔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瞪着眼睛,里面全是血丝。
“那我怎么知道!你三叔的情况本来就怪异,我从没见过!肯定用排除法来治啊!”我满脑子委屈,感觉自己莫名成了冤大头,不爽得很。
“那你就不能说自己看不好吗!有哪个医生会乱开药啊!那要出事的你知不知道!”沈建国两眼通红,跟吃了枪药似的,口水都溅到我脸上了来。
我感觉到出了什么事,于是伸着脖子问道:“到底怎么啦?”
“我三叔今天早上不见了!”沈建国突然朝我怒吼起来,仿佛一头发疯的野狗。
不见了?
“啊!?他不是被绑着吗?”我这才明白沈建国一大早急吼吼地跑来找我泄愤的原因。
沈建国指着我,手指几乎顶到我的鼻尖了,道:“都是你!自从你做了什么法之后,挣扎的力气就变得更大了,今天早上直接把床挣塌了,还抓伤了婶子和几个医生!”
说着说着,沈建国这个大男人的声音泪水,道:“我三叔是看着我长大的!又是家里的顶梁柱!要是他出了事!我就把你逮起来!让你吃几年牢饭!”
“我艹!你逮我得要有证据,而且我还未成年,你倒是想抓我也没门!”我也扯着嗓子跟他争执。
然而看到他这么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在我面前哭哭啼啼的,心里面也很不是滋味,我估计现在他的家人比他更恨我。
我迅速恢复了平静,既然人不见了,那就得去找啊!跟我掰扯有什么用,又不是我把他三叔给藏起来了。
于是我问道:“报案了没啊?”
“早就报了!”沈建国瞪了我一眼,突然一把揪住我的衣领,恶狠狠道,“不管怎样,你也得跟着我去找!不然,我就……我就……”
他一时语塞竟想不出威胁我的话来。
我无可奈何,只好顺着他道:“行行,我跟你去找。那我们怎么找呢?”
沈建国忽然陷入了沉默,显然他自己也不清楚从何处着手,想了一会就说先去医院附近看看。
我拍额长叹,这都什么破事,让我给招惹上了……
沈建国驱车带我前往医院,我连早饭都还没有吃,他就从车子的收纳箱里拿了一个压扁的面包扔给我。
我看了下这面包有没有过期,方才安心地吃起来,想着他们当警察的也是辛苦,出个任务吃的喝的就都在路上了。估计这个面包是沈建国准备自己垫肚子的。
于是我掰了一半,问他要不要,他摇了摇头,然后一想就拿过去三两下吞进肚里。
我们来到医院门口,就看到有一些民警被一群人围着,叽叽喳喳,沈建国上去一问,就有人绘声绘色地向他形容起一个野人的出现,我们一听就知道是沈三叔引起了一众人的恐慌。
沈建国挨个询问他三叔的踪迹,却没有人能够回答的上来,直说看到一个浑身是毛的野人从医院里冲出去,往街上跑了,一群人都吓坏了,愈发夸张地形容那野人的模样。
问了一圈,最后在问到旁边看热闹的一个医院保安时,他给我们提供了比较清楚的方向,他说沈三叔进医院时,他见过一次,所以有映像,知道是医院的病人,不过有一点奇怪的沈三叔跑出去是双手着地,像狗一样跑的,他倒是从没见过这样的状况,感觉很新奇,猜测可能是那个人在野外生活太久,习惯如此了。
感觉到了后面保安的话也没什么价值了,沈建国就没有听,带着我驱车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