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摆了摆手道:“算了,就算是真的,也会有人处理的。我饿了,去吃饭。”
痞子也很无奈,只好屁颠屁颠地跟了上来。
不过当时有一点确实被我给忽略了。
穿红衣服而死,那是大忌!
之后的日子,倒也顺遂平安,每日上课,回家写完作业,做师门的功课,自习十六术,做完这些一般都已经十一点左右,便简单梳洗后睡下。
如此往复,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转眼之间我就到了1992年,十二岁,六年级,因为我的生日是十二月份,所以实岁是十一岁。
经过两年的自我学习,我已经基本上能够使用十六术,算不上熟练,不过至少都能施展出来,这期间师父一直都没有来过,这让我心里面很不是滋味,感觉自己像个被抛弃的徒弟。
年纪上涨,我的脸也慢慢长开了,因为父母外貌基础都还不错,所以我还算有点小帅哥的胚子,我自己倒没觉得如何,倒是班里面一些女生,莫名地对我有好感,小纸条、零食不间断,搞得我在班里的处境很尴尬。
说句隐晦的话,我还没有出现青年阶段的征兆,哪懂得男女之间的某些特殊情结,只知道男女有别,女生有些地方不能碰罢了。
野小子依旧是野小子,有个痞子在身边,闯祸不罕见。不过几年来的勤学苦练让我养成了强健的体魄和吃苦耐劳的精神,所以在班里成绩属于上游,还能轻易逃脱体育老师的追击,这让更多女生甚至有其他班级的也对我暗生情愫,实在是叫我有苦难言。
不过后来回忆起来,或许那段时间是我这辈子最辉煌的,但要问我后不后悔没有勾搭上一个,我的回答是不后悔,因为……这是后话。
92年的三月份,我们刚刚下半学期开学,很多人,面临着中考的压力,而我倒一身轻松,因为我知道师父今年会带我走,而且我成绩还可以,不愁考不上好学校,双保险,稳。
痞子就不一样了,他本就调皮捣蛋,是出了名的熊孩子,而且成绩始终垫底,这让张姨压力非常大,偏偏这小子没心没肺,只知道玩,还认识了一帮外面的小混混,三天两头打架,天天一回家张姨就擀面杖伺候。
尽管如此,咱们俩的关系依旧如鱼似水。
刚开学的第一天,痞子就不知道什么原因被学校领导找了去,回来的时候垂头丧气,一副挨骂的模样。不过他也是学校领导茶话会的常客,一般出来都是蹦蹦跳跳的,偏偏今天唉声叹气,像是被人捅了心窝子。
我上去问他怎么了。
他叹着气说:“学校领导查学生吸烟,说发现有人在老教学楼吸烟,一时间找不到人,就挨个排查,我是第一个。结果他们没查到什么,还把我骂了一顿,真冤枉!”
“哦?你没有吗?”我耸了耸眉毛,他那点小肚心思我怎么不知道,经常背着老师父母在外面抽烟,每次都能被我撞见,我都见怪不怪了。
他挠了挠头道:“嘿嘿,哪能啊,东西都有小弟保管着,他们搜不出什么。”
我摇了摇头,虽然想说他几句,但我知道痞子的性格,因为在家里被母亲管束严格,几乎透不过气,心理压力其实也很大,奈何他不是耐着性子学习的料,交朋友倒是有一把子本事,校内外的狐朋狗友一大帮,还收了几个小弟。
所以我说的再多,也无济于事,反而遭人嫌弃。只要咱俩关系还在,必要时候,我自然会帮他一把,当然除了学习,这方面他已被判死刑,回天无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