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郑三爷!”
“保护侯爷!”
硝烟弥漫中,同时响起两道声音。一道来自疯狂咳嗽的孙兴祖,一道,来自蒙面人。蒙面人的外衣恰巧被炸开,露出燕山侯府护卫的颜色样式——绿油油的颜色,是那么抢眼。
有点巧。
顾遥觉得有点问题。
孙兴祖那边也是愣了一下,在看到顾遥又摸出了一件物件后,他立即反应过来,连声责问蒙面人:“你们是何人?为何诬陷本侯?别说是侯府的人——若是侯府之人,听我令下,束手就擒!”
“有道理。”顾遥在郑智耳畔低语。
郑智则道:“不要天真,也许是他自己安排的人。能杀了我们最好,杀不了,则把这些杀手推出来做挡箭牌。”
好吧,似乎也有道理。
孙兴祖那边听到这样的言论,在看着已经走到门口的郑智一行,本想追上去。但是,他才动手,顾遥手中那个铁蛋,再次飞了出来。
看着消失的几人,孙兴祖一咬牙,决定铤而走险。他们方才处理政事的屋子,是有后门的。从后门绕出后,孙兴祖迅速召集卫队,首先下令:“给我抓住这帮黑衣人!”
黑衣人并不多,也没怎么抵抗,不过眨眼的功夫,便被孙兴祖拿住。果然是侯府的侍卫长带的头,孙兴祖吐了一口唾沫,质问侍卫长:“我自认待你不薄,为何要害我?”
侍卫长气呼呼道:“小的没想过害侯爷,只是想替侯爷教训一下那个郑三!他让侯爷受了那么大委屈!”
“蠢猪!”
骂过之后,孙兴祖下令军队去抓郑智和顾遥。自己跟上去之前,回首看着侍卫长,道:“这下你满意了吧?”
侍卫长不理解,他和大营的许多人也认识,这会儿守着他们的那个总旗,他就认识。
“刘金,我真的,做错了?”
“侯爷方才骂你猪脑子,那都是我侮辱猪,猪都比你聪明。侯爷若想动手,用你们这几个人自作主张?郑三爷奉令去盱眙,自盱眙来长淮,人尽皆知。他在长淮出事,只能赖到侯爷身上。还有,郑三爷那是能护着陛下回京的人,他怕你们这点三脚猫的功夫?”
顾遥两颗黑蛋,就把他们炸得人仰马翻,便是最后那句的证明。侍卫长气得说不出话来,转向一旁的兄弟,怒骂:“仇山你这个混蛋,都是你把老子给带蠢的!老子原本听了黄先生的话,都是你给骗的老子!”
那个被他责骂的仇山,连声道:“是,是小的错。大人,当务之急,是想想怎么帮侯爷。至于小的,待此事一了,要杀要剐,大人一句话的事!”
说得对!所有人都这么想,包括那个总旗。
瞧见大家的表情,仇山便露出一抹带着恨意的笑,在裸露在外那件绿油油护卫衣的衬托下,是那么地勾人。燕山侯府衣服的颜色很讲究,是孙兴祖特意挑的,他绿了很多人。不仅不以为耻,还生怕别人知道的太少,没少和他们这帮下属炫耀。
而吃不到嘴里,听着这些黄段子,那些不知羞耻地护卫和家丁们,总是那么容易满足。天知道,当他听到燕山侯讲如何欺凌自己的媳妇,看着那些人添油加醋的引诱燕山候讲更多之际,多么想杀死这帮混蛋!
恨意逐渐增大。
但是仇山告诉自己,不要冲动,因为,他要看着孙兴祖死!
孙兴祖带人去了前头,问下属:“他们人呢?”
兵士反问:“贺侍卫长还是郑三爷?”
一句话暴露侍卫长是他们放进去的,孙兴祖脸色那叫一个难看,又不得不回答:“我问的是郑三!”
头儿不开心,兵士非常有眼色地表态度:“属下一直侯在外头,没让任何人出去!院子里震天震地、院子上空像烟花一样漂亮,属下等人都守在外头!”
震天震地孙兴祖能理解,像烟花一样漂亮是什么?他问了出来,那兵士便道:“第二声巨响那会儿,院子上空升起黑色的蛋,一下子爆了,火焰是七彩的,非常漂亮。大家都看到了,是不是,兄弟们?”
于是,方阵里的兵士齐声应是。
也就是说,顾遥丢出第二个蛋的时候,冲出门外的护卫同时向外头发了信号。意识到这个,孙兴祖的脸,都和自家护卫衣裳是一个颜色了。
事已至此,孙兴祖觉得也没别的法子,下令:“所有人都有,把院子围起来,围杀郑智!”
屋子的结构摆那,何况,顾遥方才溜达了一圈,自然知道有后门。从窗边看到孙兴祖等人离开后,他们又折回了破烂一片、坑坑洼洼的正堂。郑智看着满地凌乱,问了个比较白的问题:“遥儿,怕不怕?”
“不怕。”
郑智揭她老底:“当年那个张什么来着遇险之际,你可是直接吓晕的。”
顾遥分辨:“那能一样么?当年我手无寸铁,只能任人宰割。现在……哼哼!你没发现刚才我丢的非常准?炸得那么美,还没伤到人。我跟你讲哦,一般人是做不到我这样的。”
“我能做到么?”郑智问。
“能。”顾遥答。
郑智便道:“既如此,你和我炫耀什么?”
气得顾遥又想咬人。
护卫这时走进屋子,回禀了外面的情况,并说了自己的观点:“我们人手有限,至多守一刻钟。一刻钟,墨零他们只怕到不了。”
顾遥听了这话,问郑智:“你从别处调人了?还真想打不成?别啊,两败俱伤。”
郑智便问顾遥:“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