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信,但是对路家,顾遥和七七,并三小只,都是没有意见的,尤其是这样全家出门做客的感觉,真的是很不一样。郑家按照一等伯特制的马车,是架双辕大车,只坐一家人绰绰有余。
晃动的马车内,郑智与顾遥中间坐着幺子郑安,宇哥儿同二弟郑宪坐在右侧,七七则独坐左侧。不过,她右手边便是母亲,已经很开心了。
宇哥儿眼睛眨了眨,显然有话想对郑智说。但他又怕郑智拒绝,或是斥责自己一顿。他的好朋友王年的爹就是这样,从来不满足王年的要求,只会训斥妄念。
恰在这时,顾遥掀开了帘子一角,招呼七七:“爹娘陪着你,你大方瞧瞧外头的热闹。”
七七一年大一年,顾遥会尽量带她出门玩,但是闹市这种地方,还是非常节制的。若满街只七七一个姑娘家,那不是自由,是异类。要与众不同,但不能是被别人遗弃的那一种。
宇哥儿将姐姐满足的表情记在心底后,又把视线落到郑智身上,想看看他爹的反应。不曾想他的注视立即被郑智发觉,郑智便问:“有事?”
闻言,顾遥和七七齐齐望向宇哥儿。七岁的宪哥儿不仅看着哥哥,还学郑智的口吻,道:“有事?”
宪哥儿原本就是三个儿子里头,最像郑智的那个,又是同样的表情和口吻,兼职是缩小版的郑智,一家人顿时笑作一团。
同样笑开的宇哥儿,想起母亲的教导。若有需求直接说,最坏结果不过是被拒绝,若是得偿所愿,那便是赚了。无论如何,总不会吃亏就是。于是,宇哥儿点了点头,顺便恭维了下父亲:“叫爹猜着了,儿子确实有事。方才瞧见青山叔带火铳了,爹能不能用一下,给我和我的同伴看看?”
不管对男孩子还是女孩子来说,父亲的角色都十分重要,是必不可缺的部分。所以,不等郑智说话,顾遥便替他做了决定:“火铳不安全,不能随便用。这样吧,等下娘画个火铳,让你爹给你们讲讲。”
一听不可儿有些失落。
郑智也对顾遥这个建议不感兴趣,想着顾遥先前的“职业”,认定俩人的儿子不能不会火铳,便对宇哥儿道:“纸画的无趣。不如这样,你勤着练功,待你十岁,我带你进营,教你使用火铳。”
宇哥儿那双与顾遥一模一样的清澈眼眸,立即注入了一抹色彩,整个儿散发着灵动的光辉,看着就很朝气。小家伙在心底默念,我已经九岁了,不过一年罢了,很快。
思及此,激动的宇哥儿,握着小拳头道:“爹放心,功夫我一直勤练着不曾落下,还和路爷爷学了徒手搏击。将来,我一定不会坠了爹的名头!”
郑智很想说,你爹我哪有什么名头?熟知他臭毛病的顾遥,再次抢话:“我可记住你说的话了,赶明你若是偷懒,便拿鞭子抽你!”
“路爷爷说,要进行爱的教育,不能暴力育儿。”七七正色提醒顾遥。
顾遥立即不屑道:“他自己统共养大了一个儿子,路家舅舅书念得不错,拳脚却是差得不行。一个男人,连我都打不过。”
方才是姐姐帮弟弟,待顾遥这话一出,宇哥儿便开始支援七七:“路舅舅打不过娘,想是因为娘是女子,才让着你的。就像不管我多厉害,都只会保护姐姐,不会欺负姐姐一样。”
“对,保护姐姐。”两小只也跟着附和。
郑智两次被顾遥抢话,再看不出名头,便枉为人父、枉为人夫了。于是,他一脸骄傲道:“我自小就听大哥的话,练武的时候,不管多苦,从不偷懒。宇哥儿是我的儿子,自然也随我,定不需要挨鞭子。”
宇哥儿立即点头附和。
郑智的思绪,却已回到了少年时期。他没有吹牛,为了得到兄长的认可,他真的从不叫苦,比别人都努力,也比别个出色,所以一直骄傲。静安伯这个爵位,不是他的骄傲。若是妻子所言不假,那么,自己此番南下,将来护送太子归京登基,定能再次拥有属于自己的骄傲。
想到这,郑智便有些激动。
可是,已经到了路家,他只得按捺住激动,去拜见另一对岳父岳母。说是拜见岳父岳母,但今儿又不是休沐日,郑智是因为即将南下免了去上朝,路确又怎会在家?
郑智真正要拜见的是路夫人。
郑家六口直接进了后院,过了二门,便见鞋子、衣角都沾了泥巴的路夫人出现在众人的视野。
“要过来怎不提前说一声?叫我好准备点孩子们爱吃的。”路夫人出口便是责怪。
顾遥立即反对:“再吃胖成啥样了,吃啥吃!”
路夫人则道:“你自己十岁前不也是肉呼呼的么?孩子们不过是随了你,并不算胖的。”
轻微强迫症的七七上前给路夫人见礼,并道:“路奶奶方才又去花房了吧?七七不是和你说过了么,花房里臭臭的,路奶奶先去换身衣裳才是。”
时下没有复合肥有机肥什么的,花肥也都是动物的粪便所制,的确有些味道。顾遥不想七七这么娇气的,但是路夫人乐意宠,她也没办法。这不,路夫人快所有人一步开口,只听她道:“是路奶奶疏忽了,这就是换,你们等我会儿。七七,帮奶奶挑衣裳,好不好?”
七七才点头,祖孙两个就这么走了,快得没人来得及阻拦。从头到尾,诺大的郑智,便不曾进入她的视线,真是可怜呐。且这祖孙三代又都是嘴快一族,以至郑智还没来得及给“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