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原来咱家真有武功秘籍!”
“居然真的被咱们找到了!”
“发财了发财了!咱们发了!”
纪隆君小心翼翼的取出小册子,双手激动的有点发颤。皮纸手感非常好,小册子很薄,大概几十页的样子,略有些发霉的皮质封面上清晰的写着三个古朴的大字:“气双流”
“哥!快打开看看,里头写的啥!”
纪隆君瞪了纪凯一眼,做贼似的往四周瞅了瞅,见一个人没有,纪隆君咽了口唾沫这才小心翼翼的翻开了第一页,只见第一页写着这么几个大字:
“气双流功法,乃纪家洪天老祖所创,纪宗独门无上神功。一气化双流,一为我所化,一为我所用,练至巅峰,双流并举,滔滔江水,永不枯竭。”
纪隆君挠挠头,不知道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只好又往后翻了几页。
里面记载的都是经脉、打穴、运气等等功法,搭配着的画图倒也很是逼真。不过纪隆君打小也没读几本书,虽能勉强认识写的什么,但那一个个从未听过的名词让他一头雾水。
纪隆君看了半晌也没觉得这功法有何出奇之处,主要是实在看不懂。而且小册子明显只是这功法的一部分,是被人强行撕来的,最后一页开着线。
“怎么被人撕坏了啊?”纪隆君嘀咕道,“难道三叔就是因为只练了这么一点,后面没法练了才打不过奇城那些狗贼?这么算起来……也不知道后面到底被撕掉了多少内容,丢失的部分重不重要……”
“应该不会这么惨吧?”纪凯有些心疼。
“也不,三叔功夫那么好,真的是因为练的这个秘籍?里面写的都是什么吐纳啊,化气啊,经脉啊,哪有说什么招式,这东西可怎么练诶!”纪隆君问道。
纪也不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
纪隆君叹口气,把秘籍又翻了翻,然后小心的塞进内兜里说道:
“算啦,好歹是祖传的东西,咱们不会武功看不懂,说不定将来能看懂。这事儿弄的,就像一个乞丐在荒郊野外饿的路都走不动了,偏偏天上掉下来一个金元宝砸头上,哎!金元宝虽好,可不当吃啊?这本秘籍我先收起来,咱们赶紧出城,一会儿矿场的工人都出门把咱们堵在这里就不好了。”
“哥,你咋知道这是个金元宝,不是个大粪球呢?说不定是天上什么鸟飞过,拉了一泡屎在那个乞丐头上呢!”纪凯戏谑道。
“你呀,大凯,只要一张嘴说出的话就那么庸俗,你哥我难得这么恰当的比喻,被你这么一改真是一点意境都没了。反正这东西是祖宗留下的,这个错不了,是不是好东西以后再说。走吧,别扯淡了,先出城再说。”
从很早前起,纪隆君就不大愿意和城里居民见面。那些人看纪隆君仨穿着破烂,面黄肌瘦,又是孤儿,眼神怪怪的,好些人眼里还满是怜悯。
纪隆君不喜欢被人怜悯,所以纪隆君带两个弟弟躲进了深山。
他们绝大多数时间都在莽荒无际的深山里生活,或者在矿道深处休息。矿城,和矿城的百姓,矿城的一切,他们仨距离这些越来越远。
有时他们在高山之巅远远的眺望这座小城,小城是那么的小,仿佛一只手掌就能把它完全盖住,从眼前彻底盖住一样,心里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滋味。
那里是家吗?那里是故乡吗?那里还有人能给他们牵绊吗?
纪隆君不知道,也不愿去想。
曾经在矿城的每一刻,纪隆君感受不到有多少留恋。如今站在城门口,看着残破的、几乎从没关过的城门,纪隆君竟然微微笑了。
今将远行,爱恨情仇只化作一份担子压在心头。这座矿城承载了太多的情感、太多的回忆,以及太多的悲伤。直到此刻,纪隆君才发觉,这里,确确实实是他的根。
决定要走了,竟有一丝伤感。
迎着清晨第一缕阳光,三个人影各自背着兽皮小包袱,站在城门口宽阔的官道上。纪隆君忽然发觉原来要离开一个地方竟是这么容易。三人一人一个小包,就是全部的家当。
纪凯看看纪隆君,心里还有点小激动:“哥,咱们这就算正式闯荡江湖了吧?那么,第一站,咱们去哪里?”
纪隆君看着脸上绽放着笑容的纪凯,心里很高兴。
这一年多来,纪隆君每天都强装笑颜,为的是不让两个兄弟一直沉寂在悲痛中难以自拔,为的是给他们信心和温暖。现在纪凯已经完全从黑暗中走出,有了年轻人应有的活力,而纪也不,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
是时候奔向新生活了!
纪隆君单手护眼,转圈左右扫视了下,骂道:“他娘的,本来想第一站去奇城转一圈,看看仇人们都长啥样,结果陈田说奇城太远,得走好多好多天,那就算了。咱们先去几个近点的地方吧!”
纪隆君摇头晃脑说道:“闯荡江湖不必在乎远近嘛,再远的路也要用双脚一步一步去丈量……啊,大千世界、朗朗乾坤,必将成为我们兄弟畅游的海洋!”
“哥,能不能先不扯犊子,说点我能听懂的话,咱到底去哪?”纪凯果断打断了纪隆君的咬文嚼字。
“大凯你咋这么扫兴,老是打断我。别问了,咱们走到哪算哪!你哥我又没出过远门,你问我,我哪知道去哪!”
纪凯瘪瘪嘴:“敢情你不知道啊!直接说不知道去哪得了呗,整的跟个事儿似的,切!”
紧了紧肩上的小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