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间三年时间过去了。
扬州城,两江都转盐运使司衙门,已经年过四十的林如海,依旧风度翩翩好似如玉君子,浑身透着一股深沉的儒雅之意。
但在扬州官府和盐商心里,林如海却如一个大魔王一般。
他行事从不愈矩,但却长袖善舞,利用官场手段将扬州知府、兵备道、江都知县等官府压制的死死的,更收拢了河营守备千户、漕标衙门千户两人为左右手,更是死死地压制住扬州官场。
而他的儿子林昭,非但英武不凡,而且手段极强,江南各大家族伸到扬州来的手全部掰断了手指头。
之所以没有切断,是因为可以留着他们正经赚钱,若是有想在盐税上面做文章的,一律收拾。
可以说林家在扬州盐务上,十分强势。
因为强势,当然也压制的扬州盐商们苦不堪言,不但每年的税收超额完成,连历年少交的盐税都哭着喊着交了上来。
因为若是晚上一步,只怕家族富贵不保。
可以说林如海父子在扬州,便如一团阴云,死死的压住了他们。
不过今天,却是扬州盐商们最开心的日子。
因为林如海做了三年的两江都转盐运使司副使,因为功高,已经晋升为山东巡抚,今日便去赴任。
虽然盐商们明白,这是说明林如海得皇帝圣心,眼瞅着有大用,将来入阁拜相的,按理说他们因为嫉恨无比。
但事实上,他们喜极而泣。
因为大魔王一家人,终于离开扬州了。
苍天有眼啊!
不枉我们不断地往宫里、诸位阁老,以及吏部送银子,皇上英明,阁老们忠于国事,总算将这个大瘟神提拔了高位走了。
呜呜呜……
此时林如海正立于两江都转盐运使司衙门后院花厅,看着家伙仆役,将一箱箱的无视物事装车运走,心中十分感慨。
大周朝的政治规矩,和北宋又能几分相似。那便是“宰相必起于州牧”。
孝德帝既然要大用林如海,便要给他历练的空间,所以便提拔他为山东巡抚。
不仅如此,为了让他上位安稳,孝德帝还将顾海全提拔为泉城提督,韩友亮为济宁提督,与林如海互为倚重,治理山东。
“昭儿,你这一路上要照顾好妹妹,到了京中见到外祖母,一定要代我问好。”
贾敏目中含泪,看着玉树临风的儿子林昭,以及已经亭亭玉立的女儿黛玉,一个劲的叮嘱道。
林昭看了看身旁的黛玉,见她虽然偏瘦,但气色极好击佳,却也是“娴静时如娇花照水,行动处如杨柳扶风”,绝代姿容,具稀世俊美,其举止言谈不俗,身体面庞虽怯弱不胜,却有一段自然的fēng_liú态度。
这个妹妹,已经十岁了。
有了林昭的出现,一家人其乐融融,黛玉也身体健康,内里的怯弱之症早就化解了。
林昭微微一笑,对贾敏道:“母亲照顾好父亲便是,京中扬州,在我眼里没什么两样,保准没人欺负到我兄妹二人身上,对不对,黛玉。”
最后一句却是对妹妹林黛玉说的。
黛玉也是温柔一笑,说道:“母亲放心便是,京中有外祖母,有哥哥,玉儿定然安心的。”
林如海看着他们娘三互动的场面,不由得长叹一声。
若不是为了家族荣耀,谁愿意骨肉分离?
林昭见父亲叹气,便微笑道:“父亲,谁说你身边的那些人得到我指点,一个个的武功出类拔萃,但是也要小心为上。你若是不愿意去大明湖喝茶,干脆辞去这个山东巡抚的职务,去京中户部做一个闲散职务,左右你都是忠诚伯爵了,早就光宗耀祖,恢复祖上荣耀了,何必再去山东争名呢!”
“混账话!想要退出,哪有那么容易?”
林如海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看着儿子不以为然的神色,摇了摇头苦笑道:“你本领强大,逍遥自在,便看不得父母在红尘打拼了吗?皇上以国士待我,我自然以国士报之,一来光宗耀祖,二来逞一身本事,此儒家正义也。”
“再说了,如今义忠亲王、忠怡亲王已经病退,皇上如日中天,正是我辈大展宏图之时,皇上召你入京,不也是要重用提拔你吗?”
两年前,在位两年多的孝德帝凭借手中充盈的钱财和政治手段,终于彻底的站稳了脚跟,朝中至少有一半人已经投效了他。
同时将义忠亲王、忠怡亲王找了一个借口,圈禁起来,眼瞅着便已经做到乾纲独断,统御天下。
哪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太上皇身体渐愈,虽然没有足够的精力和皇帝打擂台,但是却利用四王八公以及一批勋贵和孝德帝争权夺利。
因此到目前为止,四王八公在京中还是横着走的。
所以,孝德帝便想到了林如海身边的善财童子林昭,便与林如海商议,许林昭一个锦衣卫指挥同知的职位,让他带着一帮嫡系力量,入京帮助皇帝对付某些人。
既然皇帝已经站稳脚跟,接下来不过是借势打力,将那些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的家伙们一一收拾干净而已。
这种既能历练红尘,又能痛打落水狗,还能享受京中繁华的好事,林昭怎么愿意错过?当即便同意了。
正好这时贾母一连写来几封家信,说从未见过外孙和外孙女,要他们去京中做客,林如海和妻子商量了一下,便让黛玉跟着哥哥林昭一起赴京了。
反正他在山东待上几年以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