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秋落带着人回了京郊。
白子信和丁山去了地里,而陈萍则是在院子里晾衣服。
白秋落进门看到陈萍在晒衣服,忙上前去帮忙。
“娘,我来帮你。”白秋落喊了一声。
陈萍听到声音顿时回头看向白秋落,面上染上讶色。
“你不是才走了两三天吗?怎么突然又回来了?”陈萍问。
白秋落帮陈萍把被单给理顺,帮着她挂上去。
“明日不是中秋了么,我回来陪您和爹过节。”白秋落应了一声。
“啊,你回京不是有事儿要忙吗?我还以为你有事要忙,没空与我们一起过节呢。”陈萍惊讶道。
白秋落看向她嘟着嘴道:“所以您是早就知道明日是中秋,那您当时还眼睁睁的看着我走,也不留我。”
“你是个大忙人,我哪敢留你啊,这不是怕耽误了你的正事儿么。”
白秋落认真道:“娘,您别这么说,和你们一起过节也是大事。至于旁的,又不是什么生死攸关的大事儿,什么都是能够放下的。”
陈萍闻言心中生暖,低低的应了一声。
“嗯,是娘想岔了,你回来了也好,晚上咱们一起做月饼,明儿吃。”陈萍笑着说,心里很是开心。
中秋是团圆节,能够一家人坐在一起和和美美的吃个晚饭,对陈萍来说便是最大的满足了。
本来早两日白秋落说要走的时候,她就想要拦着的。
但是白子信却说白秋落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让她不要插手阻拦。
她这才忍着满心的情绪让白秋落走了。
没想到今天白秋落又自己回来了。
想来是她个小迷糊,当时并没有意识到明天就是中秋,这才会回京城吧。
母女两趁着日头好,将衣服和被子都给晒好,这才一同进了屋。
随后母女两钻进厨房,和面,准备馅,打算做月饼。
白子信和丁山回来的时候看到白秋落也在屋里,两人同样惊讶不已。
得知白秋落京中并不要事,是特地回来陪他们过中秋节的,两人都很开心。
当天晚上,四人一起在厨房里鼓捣月饼,闲谈,气氛也是很好。
中秋当天的晚餐,白秋落和陈萍从下午就开始忙活了,做了很多菜,再配上昨天做好的月饼,四人在院中架上一张桌子,摆上酒菜,两个男人喝酒,而陈萍和白秋落吃菜,丁山又是和白秋落他们一家一同在小溪村出来的,聚在一起聊天倒也格外有滋有味。
白秋落仰头看着头顶上高悬的明月,心里欢喜的同时也有几分失落和想念。
如果邵南初也在,那就更好了。
而被白秋落挂念的邵南初,此时却是在恭亲王府里陪着老王爷他们一起吃饭。
恭亲王府经历了李芬雅和邵南庭的变故,眼下颇有些人丁凋零,门庭冷清的感觉。
厅内上首坐着老王爷和老王妃,再往下左右各坐着邵晋东和邵晋维,再之后便是邵南初了。
原本应该还有一个季如芳的,只是因为邵南庭死了,而他生前对季如芳也没有多好,加上季如芳并没有留下一儿半女,所以季如芳提出要离开,老王爷也放人了。
明明有五个人,旁边还有好多的下人,可是厅内却是静悄悄的,一丁点的声响都没有。
好一会儿,老王爷开口道:“用膳吧。”
直等他开了口,几人才开始用膳。
一家子无声的吃着饭。
老王爷吃了两口便觉得没有胃口了。
他放下碗筷,看着还在吃东西的邵南初几人。
“今日月圆,咱们一家子难得聚在一起,一块儿喝一杯吧。”老王爷开口道。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他又喊了下人上前来倒酒。
随后,四个男人面前都多了一杯酒。
有老王爷带头,邵南初他们也只好跟着举杯。
“愿我们恭亲王府能越来越好,干杯。”老王爷说。
邵南初面色冰冷,心中却升起了一丝好笑的感觉。
他不知道老王爷说这些干巴巴的话有什么意思,他只觉得,他听着都挺尴尬的。
可惜啊,这样的夜,他却不能和他家落落一起赏月。
邵南初不动声色的开起了小差。
他想她了。
一杯酒下肚,几个男人腹中生暖,似乎连带着厅内的气氛都好了不少。
恭亲王府有规矩,但凡逢年过节,老王爷没有离席,旁人便是吃完了,也得留在席面上,等着老王爷走了,然后才能离席。
若是往年,老王爷也不会刻意多呆,吃个饭就主动将地方让出来给小辈,让小辈们轻松自在些。
不过今年恭亲王府历经大变,眼下也没几个人,还都是些糙老爷们,他们之间的关系还不太好,所以老王爷索性留下来强行压迫他们接触。
老王爷先是看向邵南初,道:“南初如今也已经有二十几了吧,旁人在你这个年纪不说儿女成双,但好歹已经娶妻成家了,你的终身大事是不是也该提上日程了?眼下可有心仪的姑娘了?若是有的话,回头让你祖母和你母亲帮你操持一番,早点将终身大事给解决了才是。”
“多谢祖父关心,我已经有心上人了,只是她如今年纪尚幼,等她及笄,我会喊母亲上门提亲的。”邵南初淡淡道。
虽然他不在意恭亲王府的人怎么想,但是既然老王爷问起来,他也不会避而不谈,而是实话实说。
他从来不会将白秋落的存在藏着掖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