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怀玉的神情不似作为,秦红瑶这才放心下来,重重的点头道:“那就好。”
回去的路上,秦怀玉在心里将这件事盘算了一下,觉得它不算什么大事,但是需的让父母知晓。
不过因着今日天色已晚,倒是也不必特意去一趟父亲那里,等到明日一早将此事说了便是。
等回府之后,她吩咐丫鬟照看着两个妹妹回院子,自己也回房梳洗一番便睡下了。
许是这两日太累的缘故,这一夜秦怀玉睡得极好,一觉醒来,天边已经亮起了鱼肚白。
秦怀玉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外面的丫鬟听到房中的动静,隔着门问道:“小姐可是要起了?”
得了秦怀玉的应声,锦书便当先进来伺候她起床,锦诗则是打了水来伺候她洗漱。
秦怀玉坐在铜镜前,一面由着丫鬟给自己绾发,一面漫不经心的问道:“昨夜里那边什么动静?”
昨夜她睡下的时候,秦红鸢还没有回来。她睡之前吩咐丫鬟去角门那边盯着秦红鸢,记下来那边的动向。她其实也是猜测,毕竟自己睡的时候都快子时了,那时候不回来的话,那秦红鸢再晚大概是不会惊动侧门的下人的。
不想还真是被她给才对了。
夜里去盯着的丫鬟是锦诗,听得秦怀玉询问,她手上动作不停,拿梳子给秦怀玉细细的打理着头发,一面轻声回禀道:“回大小姐,临近天明的时候,二小姐才从角门回来,并未去老夫人那里,而是回的流光阁。身上衣服是换过的,模样瞧着也有几分狼狈。她没惊动其他人,只让袭彩去打水洗漱,不过一刻钟便睡下了。”
竟然回的是流光阁……
秦怀玉闻言,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来。
昨夜里她跟秦红瑶她们一起离开的,那包厢里便只剩下了顾明珏跟秦红鸢这对狗男女。
难不成,这二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之后,竟还成了欢好不成?
念及此,秦怀玉唇角的笑容越发的明显,但愿事情如她所想。
那样的话,可就有好戏看了呢。
锦诗说完之后,便继续给小姐编头发,只是在伸手去拿锦盒的钗环时,却不小心对上了铜镜里自家小姐的眸子。
那是怎样的眼神?带着妖冶的光芒,仿佛一只要吸食人血的妖精,让人不寒而栗。
只一瞬间,锦诗便低下了头不敢再看,只是脑海里那一幕却挥之不去。
而秦怀玉也已然恢复了正常,满意的看着自己端庄的发型,对着铜镜勾勒出一抹温和的笑意来:“走吧,去给父亲母亲请安。”
到了沧澜院的时候,秦毅夫妻已然起身了,庄月兰坐在正厅里吩咐下人事情,而秦毅则是在外室里喝茶。
秦怀玉还未进院子,便听得身后传来的脚步声,那声音矫健沉稳,秦怀玉回头,果然见是自家哥哥。
“哥哥。”
秦怀桑远远就看到小妹的背影,这会儿见她回头笑颜如花,不由得走快了几步,笑着应道:“你起的倒是早。”
秦怀玉对着他笑了笑,道:“哥哥也很早呢。”
兄妹二人一前一后进了房中,先是给父母请了安,秦怀桑去跟秦毅说话,而秦怀玉则是乖觉的坐在一旁。
庄月兰不多时便将事情吩咐完,又让丫鬟传膳。
秦怀玉想起昨夜的事情,不愿意让这等腌臜事情坏了她们吃饭的兴致,因此等到吃完饭后,才正色道:“父亲,母亲,我有件事要同你们说。”
见她神情里似乎还带着几分凝重,庄月兰第一反应便是挥退了下人,而秦毅则是直接道:“说吧,什么事儿?”
秦怀玉也不瞒着,将昨夜里顾明珏跟秦红鸢的事情说了,末了又道:“虽说那六皇子极力否认,可女儿却瞧着他们似乎有些首尾。父亲,少年慕艾听起来很动听,可出在世家身上,想来谁家也不会将这种事情当做一桩美谈吧。”
其实对于这种事情,秦毅这个大老粗是不觉得有什么的,可是偏偏那个六皇子竟然招惹了他一个女儿,还去招惹他另外一个女儿,这就让他很愤怒了。
至于庄月兰,却是瞬间出了一身冷汗,连声问道:“当时可还有旁人听到这话么?”
秦怀玉自然知道母亲担心的是什么,当下便安抚她道:“母亲不必担心,当时在场的除了我们姐妹之外,便是仆从也都在门口守着,至于其他人,是不知道这些对话内容的。”
若不是当时的环境很安全,她才不会骂出那些话呢。毕竟,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虽然能做,可也是要看场合的。
至少这个场合,顾明珏还不配让她连自己的名节也给搭上呢。
听得这话,庄月兰才微微放下心来,却是又皱起了眉头:“红鸢这孩子,的确有些不像话了。”
秦毅则更是直接,沉声道:“去,将她给我带过来!”
他为人大大咧咧,但不代表就傻。且身为将领,乃是军中的决策人物,他更有着超出常人的智慧。
虽然不知道后宅阴人这些手段和他们弯弯绕绕的规矩,可是将这件事分析权衡一番,秦毅便知道了七七八八。恐怕女儿说的并不是全部实情,那顾明珏约莫不止是试图染指他两个女儿,还想从这两个孩子身上去得到些更为重要的。
比如,他的兵权。
念及此,秦毅的神情越发冷肃了下来。
秦毅发了话,庄月兰自然不会阻拦,而秦怀桑则是想起一件事,因低声跟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