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他好像是鬼一样。
岑镜淮笑说:“没事,既然做了,那我就吃了再走,也不差这一点时候。”
“不差?我以为你很赶。”
“还好。”
随后,他就自顾自的去了餐厅,顺势坐了下来。
早餐还挺丰盛,季思来还去楼下买,当然,这是个借口,仅仅只是不想当两个人的电灯泡。
林温暖坐下来,开始吃早餐。
“这位,是陈学易的人?”
“是吧,他的高中同学,还挺勤快,做事很利落,也很好相处。”她垂着眼,一边说,一边吃。
“看着是挺聪明的。”
“嗯。你快点吃吧,过会孩子要醒了,你最好在他们醒来之前走。”她看他一眼,“你跟陆政慎长得太像,我怕他们看到你,会害怕,会想到之前的事儿。”
“好。”他默了一会,才应了一声。
不过现在还很早,他们起来起码要九点,现在也不过六点半的样子。
总归还是要走,拖一分钟也要走,拖一个小时也要走。
吃完早餐,季思来也还没回来。
岑镜淮说:“我真的要走了。”
“嗯。”
他走到门口,转身,再次把她抱进怀里,“等我吧,等我回来。”
她没有回应。
他出去,又突然回来,用最快的速度,扣住她的后脑勺,一个吻迅速的落在她的唇上,“不准再跟其他男人搞暧昧,我会看着你的。”
她仍然没有回应。
最后一眼以后,他迅速的离开了,这一次是真的走了,没有再回来。
林温暖站在门内,好一会之后,才往出走了一步,往外看了一眼,他没有走电梯,走的是楼梯,她走到门口,又慢慢的走到安全楼道前,伸手轻轻推开,里面没有人了已经。
黑漆漆的,一点声音也没有,也没有人影。
林温暖暗暗吸口气,嘴角扯了一下。
季思来买了早餐回来时,她还站在那里,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温暖?”
林温暖回神,转头看过去,露出笑,“回来了,怎么那么久?你都买了什么啊。”
她像个没事人一样,走过去,挽住她的胳膊,看了看她袋子里的东西,“烧饼油条啊,还有饭团,你是把午餐都买了吧。”
“他走了?”
两人进了屋子,季思来问了一句。
“走了,早说要走了,结果拖了那么久,还让他吃了一顿早餐。他五点钟就起来说要走的人。”
季思来笑,“他是舍不得呗。”
“他舍得的。”林温暖眼睛盯着纸袋子里的饭团,“里面夹了什么菜?”
季思来报了一遍,前两天她说想吃,今天早餐店开门,她就下去买了。
所以里面自然都是她喜欢吃的。
“全是我要吃的。”
“当然。”
她捧着饭团,坐在沙发上,“今天有点累,一会我还要再睡一会,孩子就麻烦你了。”
“没事儿,你只管睡。”
她是累,浑身都累,连心也有点累。
吃了半个饭团,她就拿了欢喜衣服进浴室洗澡。
洗完澡,她就进了房间,躺下来休息。
可是,这床上全是他的气息,甚至于好像还留有余温,真是令人难以入眠。
她睁开眼,长长吐了口气,哼了一声,自言自语,“你说等就等?当我是个没有脾气的人了?!做梦!我不会等的,绝对不会等。”
她心里对他也是有怨的,而这种怨恨,在他空缺的日子里,越来越深,不会轻易消散。
……
岑镜淮坐在车上,嘴角时不时的泛起浅浅的笑,心情很不错。
陈学易的电话打过来。
“开心么?”
他语气里透着浓浓的调笑意味。
岑镜淮咳了一声,用同样的语调,说:“那个季思来,是谁啊?”
电话那头噎住,没有立刻回答。
像是被戳中了要害,一时说不出话来。
“是不是你以前说的那个念念不忘的高中女同学?夺走你初吻和初男的那个。”
陈学易在电话那头骂了句脏话,“岑镜淮,你记性干嘛那么好?你什么不记得,偏偏记得这种事儿?!我骗你的行不?瞎说的行不?”
岑镜淮咯咯的笑起来,很久了,他的心情很久都没有这么舒畅了。
脑子里突然就冒出一首歌的歌词。
爱就像蓝天白云,晴空万里……
现下真的很应景。
调侃过后,陈学易说:“看到孩子和老婆了?接下去,你抓紧一点,争取早点完成任务,早点孩子老婆热炕头啊。”
“嗯。”话音刚落,岑镜淮的脸色微的变了变。
他的头又开始剧烈的疼,好似比任何时候都疼。
他咬紧牙关,努力隐忍,可还是忍不住这种疼,好似有什么在脑袋里不停的挑着神经,疼的要命,真的像是要他的命。
很快,他就沉受不住,可他身上没有带药。
司机察觉到他出了问题,立刻靠边停车。
回过身,“怎么了?什么情况?”
他咬着牙,没说话,也说不出话。
司机有点慌,不知所措。
所幸,手机还通着话,陈学易听到不对劲,大声道:“什么事儿?发生什么事了?!”
司机伸手够到手机,“喂,我是阿索。”
“怎么回事儿?他现在什么状况?!”
“不知道,好像是头疼,整个人都不对劲。”
“他身上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