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了船舱,才找到人。
岑镜淮坐在船头,手里夹着烟。
她脱下脚上的鞋子,轻手轻脚的走过去,伸手一下捂住他的眼睛。
他反应不大,只是将夹着烟的手移开一点,免得不小心烫到她。
“猜猜我是谁呀?”
他笑了笑,伸手去握她的手腕,说:“别闹。”
林温暖挣了一下,“猜呀。”
他无可奈何,却也陪着她玩这无聊的游戏,“暖暖。”
林温暖一顿,脑子里瞬间闪过昨夜的画面,脸红了起来。
“不是。”
他侧了下身子,伸手将她勾到了前面,如此,林温暖捂着他眼睛的手,也就自然松开。
两人坐到一块,他笑着看着她,说:“睡醒了?”
林温暖还是控制不住的脸红,点了点头,说:“是啊,现在就是肚子饿。”
“一会给你做吃的。”
“那必须要你亲手做呀,你不知道,这两年我多想秦叔做的菜,可是你走了,秦叔的餐馆也关门了,我只能想想,再也吃不到了。”
他将手里的烟头扔掉,只是淡淡的笑,没有多说什么。
林温暖靠在他的身上,伸手圈住他的腰身,看着天边落下的太阳,双脚放在外面,与他的勾在一块。
夕阳余晖,照的她有些睁不开眼。
岑镜淮凑到她的耳侧,轻轻说:“你这样穿,很危险。”
她一转头,两人的唇,正好碰到一块,她没有躲开,而是笑,然后蹭了蹭,说:“怎么危险?”
他轻咬了一下她的唇畔,而后,将她抱进怀里,下巴贴在她的额头。
胡渣刮着她的皮肤,有一点儿疼,但林温暖也不避开,而是缩回了脚,双腿直接放在了他的腿上,整个人都挂在了他的身上。
一直到太阳落下海平线,两人才进了船舱,岑镜淮开始着手做晚餐。
他起来的时候,亲自钓了几条鱼。
林温暖坐了一会,就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他。
他停下动作,侧头看她眼,拍拍她的手背,“去坐着。”
“我妨碍你了?”她歪头,凑过去看他。
“没有。”
“那你做你的,我做我的,我们不要干扰对方。”
她说完,就把脑袋缩了回去,贴在他的背上,视线随意落下某一处,安静的与他相处。
岑镜淮能怎么样?当然是由着她,她想要如何就如何。她也确实不闹腾,仅仅只是从后面抱着她,他走到东,她跟着到东,他走到西,她跟着到西,像个小尾巴一样,跟着他动。
整个过程,她还真的没有妨碍他。
三道菜,两个鱼,一个汤。做完,他握住她的手腕,转身与她面对着面,“可以吃了。”
林温暖笑笑,“嗯。”
然后,她帮着拿碗筷,两人坐下来吃。
谁也没提灵犀和伏响,这两人也十分识趣,一直没有出现。
林温暖像是想到了什么,放下筷子,去角落里挖出了一瓶酒,又领了两个杯子,“就喝一点,我不好多喝,喝多了可能要发疯。我记得我第一次喝多,就跟你发生了不可描述的关系,我还是第一次呢。结果全过程我都不记得,现在好了,你也不记得了。”
她脸颊红红,眉眼带笑,很坦然的说了出来。
她将两个杯子都倒上酒,然后将其中一个递给岑镜淮。
她举着杯子,要跟他干杯,两个杯子碰了一下,她便小酌了一口,说:“好喝。”
他要喝,林温暖给阻了,“你就别喝了,看看就好,伤还没好全呢。”
他轻笑,“那你这不是耍我?”
“你很想喝么?”她眨眨眼,那笑容看着别有深意。
岑镜淮不语,只是浅笑着看着她。
林温暖说:“如果你很想,我有办法。”
她说着,起身,走到他的身边坐下来,咳了一声后,凑过去,与他浅浅一吻。
“这样尝不到的。”他声音温和,稍稍侧过头,再次堵上了她的唇。
半晌,他才松开她。
林温暖被吻的有点头晕脑胀,她回到自己位置上,好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双手捧着脸,心怦怦跳。
心猿意马。
岑镜淮还是喝了酒,但喝的不多。
一顿饭,两人吃的又急又克制。
饭后,便回了房。
……
伏响听到脚步声过去后,等了一会,才偷偷拉开门,往外看了看,确定两个人进了房间,并且不会出来以后,才出去,弄了点吃的过来。
灵犀还是烧的迷迷糊糊。
伏响扶着她喝水,她眼睛水汪汪,抬眼看他,哑着嗓子,说:“我是不是要死了?”
“当然不会。”
她喝了口水,润了润火一样的喉咙,“其实死了也挺好的,死了我就能彻底自由了,可以去我自己想去的地方,见见我想见的人。可是,我又有些不甘心。你说,我们会有自由的那一天么?”
“会的。”
她笑了笑,“你像是在安慰一个将死之人。”
“你只是小感冒,那么容易死么?”
“容易的。”
“好了,不要多想,我们很快靠岸,到时候有药,你就会好。”
她应了一声,“他们怎么样了?”
“应该在一块。”
“林温暖的追杀令是谁弄的?”
“还不是很清楚。”
“会是罗爷那帮人么?”
“他们还不至于。”
“他怎么说?”
他自然指的是岑镜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