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晓花终于正式卸任了华光集团的董事长职务,回复了自由身。
粤东集团全面控股华光之后,徐星亲任新的董事长,并随即向证监会提出了全面要约收购申请,正在走相关的流程,应该很快就会获批。这一次的股权转让,对双方来说是双赢的好事,粤东集团错此机会获得了壳资源,而北京东凌集团则可以全身而退,并获得了满意的回报。
北京东凌集团是专门为了参与从1997年开始的被称之为“国退民进”的国有企业改制而成立于上1997年中的,到现在已整整十个年头,覃晓花从集团成立之初起就开始任董事长,并全面主持集团的工作。
几个创始人都有着过硬的背景关系,集团成立之时,正赶上国有企业改制大规模推广,在各地还在依照着“摸着石头过河”的思路,各显神通时,覃晓花他们却已经凭借关系直接参与了多家国有企业的改制,并大都快速转手获利离场。
在这一轮轰轰烈烈的国有企业改制浪潮中,以产权清晰化运动为名义的经营层暴富与上千万下岗工人被抛弃形成了鲜明对比,在经济高速发展和物质财富增长过程中,出现了非常不均衡的财富分配,国内的贫富分化开始变得悬殊。
进入到2003年之后,上层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这场以机制转换和放权搞活为主题的国有企业改革运动才开始降温,并在新的国有资产管理体制推动下,国有企业改革进入了以股份制为主要形式的现代产权制度改革新阶段,股份制成为公有制的主要实现形式。
覃晓花他们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以参股的形式成为了多家国企的股东,并在2004年年初开始,通过直接受让股权和在公开市场上收购华光集团的股票,成为了其控股股东,覃晓花也随即从北京空降成为了华光集团的实权董事长。
在控股华光这几年间,华光的股价翻了几番,东凌集团获利甚丰,这次全身而退之后,几位隐形股东便一致决定,就地解散注销公司。
覃晓花则作为钱小刚和何远文合资成立的地产公司的代表,进驻凤城,全面负责跟吴记明的合作业务,并在凤城威达房地产公司里跟吴记明一同办公。
威达公司的办公室是由吴记明原来的办公室改建而成的,就在健身俱乐部楼下,中午接到林强电话时,覃晓花说自己早上刚刚来到凤城,以后可能就要长驻这里了,还说已经跟陈大同夫妇约好下班后在健身俱乐部见面。
林强心想自己正好要见见陈大同,看能不能从他那里打探出一些凤城最近官场上的新消息,便马上驱车从阳州赶了回来。
“师兄过来了,快进来坐。”吴记明见林强走进办公室,连忙起身招呼道。
“咦,覃总不在办公室吗?”林强问道。
“哦,她在四楼的客房里布置房间,就是上次师兄你长住的那间套房,要不你给她打个电话吧。”吴记明给林强扔了支烟,道。
“不忙,等她先布置下房间吧,看来这次她是要长驻凤城了。”
“是呀,有覃总在这里坐阵,我就轻松多了。”吴记明兴奋道:“对了,马大强这些天曾多次过来找我,问师兄你什么时候到凤城,还问我们实业公司有没有兴趣承接他们城乡建处的工程。”
吴记明自从那次出资五百万元,获得了凤城高桥实业公司30的股份后,便成了实业公司的三大股东之一。实业公司作为主体,与阳州新潮牌公司共同参与了阳州陆洋河的整治工程,并占有了工程70的股权,这次的整治工程得到了新塘何成满书记的大力支持,工程进展非常顺利,工程本身就有可观的利润,清淤过程中获得的河砂更是让大家狠赚了一大笔,并巧妙的获得了陆洋河上游河段的河砂采挖权,成功跟丁蓉的土石方公司合作,垄断了阳州市里的河砂供应,另外,特色商业街和陆洋河的观光游项目长达十年的经营权更是为实业公司带来了长期稳定的收益。
也正是这一次的成功合作,让吴记明对林强有了更深入的认识,对这个昔日的大师兄敬佩有加,后来更是惊喜的获知林强的合伙人覃晓花和何远文居然跟凤城副市长陈大同是同一大院长大的子弟,仿佛谈笑之间就轻松帮自己把白庙码头那幅地的手续搞掂了,令吴记明深刻认识到这些大院子弟背后的巨大能量。
吴记明自己在凤城深耕多年,甚至花巨资专门建了个豪华ktv,就是想借以经营政商关系,可这么多年来,也只能接触到职能部门领导这一级别的人物,想更往上走一步就摸不到门路了,而自己结识到的这些官员虽然也给他带来了许多的便利,但终始是能量不够,真正遇到大事时还不能帮自己摆平,就像白庙码头那幅地,就曾让吴记明差一点走投无路,甚至于准备来个鱼死网破。
吴记明也清楚,自己最终能够跟何远文他们合作开发白庙码头项目,林强从中所起的作用不可或缺,因此,他主动提议要林强他们的新潮牌公司在其中占有一点股份,心里才觉得稳妥些。
“马大强今天中午也给我打电话了,约我回来当面商谈。他说的那些美丽乡村工程都是些小修小补的工程,没有什么技术含量,我们实业公司那些工人完全可以把工程做好,我爸以前也是搞泥水活出身的,我已经跟他沟通过了,只要有工程,他随时可以在乡下组织起足够的人手来。凤城区属下的乡镇不少,如果全面开展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