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沈国连从口袋里把药瓶拿了出来,温凉拿过帮他打开,喂他吃药,“这药还是停了吧,已经不起作用了,换‘倍宁’。”
“不要换‘倍宁’。”沈国连吞下药丸。
“为什么?”温凉盯着沈国连,手握紧药瓶,“‘倍宁’不是现在疗效最好的药物吗?”
沈国连抿唇不语,片刻才说:“我的情况不适合服用,总之要换就换其他的。”
“那好,明天我给你做个全面检查,评估后给你做新的治疗方案。”温凉把药还给沈国连,沈国连放回口袋,“嗯。”
这条手链他没有丢,当时只是做了个假动作,为了测试它对温凉有多重要,没想到温凉反应比他预想的还要大。
他轻舔嘴角,摸了摸左边脸颊,脸早已不痛。
“呵?”一声冷笑从沈赫凉薄的嘴唇溢出,他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对方很快接通。
“帮我查件事。”他声音阴冷,如淬了冰的眸子紧盯在手链上的“f”刻字上。
沈赫没有说假话,之后的几天他确实是去出差了,不过他在与不在,于温凉而言毫无影响,她的生活、工作和要做的事不会因任何人受到牵绊。
又看眼便签条上的地址,温凉把便条放进兜里,面前的电梯门在这时开了。
“温凉。”
听见这道陌生的女声,温凉抬头应声朝看电梯内看去,冯梓珊正站在里面,身上穿着干净平整的白大褂,妆容与初次见面时一样,淡雅清丽。
温凉礼貌的冲她点了下头,踏进电梯。
她有些意外冯梓珊也是这里的医生,但她没有问,别人的事与她无关,她都不感兴趣。
她一定要调查到底,揭露真相。药物是救人的,不是害人。
瞥见地上一道修长的身影慢慢向她靠近,温凉立即收起所有情绪,转过身,见到来人,她脸庞掠过明显的诧异。
滚烫的眼泪从温凉眼眶滑落,沿着冰冷的脸颊滴到衣襟,濡湿一片。
短信铃音突兀的响起,看眼发送人,温凉停止哭泣,擦干眼泪,点开信息。
上面是2条地址,温凉把车停到一边,将地址记到便签本上后把信息删除。
再次发车,她的脸已恢复到惯常的寡冷,心也重新坚硬。
周末晚上,温凉陪沈国连参加一个宴会,到了地方才知道是冯梓珊父亲冯永荣的生日宴。
冯家与沈家是世交,家族中人也有姻亲关系,沈国连与冯永荣早有意让沈赫与冯梓珊也联姻,只是之前冯梓珊在德国留学,沈赫心思又全在“盛世”上,便一直拖着没提,现在时机成熟了,两人便再次说起这件事。
一旁听着的冯梓珊不动声色的观察着站在旁边的沈赫。
沈赫一手插在裤兜,另一只手擒着红酒杯在轻晃,俊朗的脸庞浮现和煦的微笑,姿态却是漫不经心。
冯梓珊不确定沈赫有没有在听他们说话,或许听到了,但不知他会是什么态度,于是笑道:“爸爸,沈叔叔,你们可别随意拉郎配,沈赫眼光高着呢,他可看不上我。”
说着,再次看向沈赫。
沈赫神色不变,轻呷红酒。
“怎么会呢,你这么优秀,只怕是你看不上他。”沈国连笑起来,他是很满意冯梓珊的。
“就是!你哪里配不上?我看你们郎才女貌,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冯永荣有些不满女儿妄自菲薄,她可是他的骄傲。
“是啊,你们两个从小就青梅竹马,所有人都说你们般配,以后结婚肯定也是恩恩爱爱的。”冯梓珊的母亲从旁附和,心里也是一百个愿意让沈赫成为自己女婿。
冯梓珊掩住欣喜,只浅浅一笑,“你们说了可不算,是吧,沈赫?”
温凉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金属门,门上倒映出她淡漠的脸,身边的冯梓珊满面悦笑。
温凉又点下头。
“我是骨科,我们也算是同事。”冯梓珊说,唇边小小的梨涡又深了几分,让她看上去特别亲切善良。
温凉不说话,表情也没有一丝变化。
“我们加个微信吧,以后联系起来方便些。”冯梓珊拿出手机,打开>
“我没有微信。”温凉立刻说,声音淡淡。
温凉转头看向窗外,夜幕已经降临,街上华灯璀璨,琉璃光影忽明忽暗拂照过她冰冷的脸,手提包下同样冰冷的一双手攥紧成拳。
“什么东西?”温凉没发现自己少什么,“你回家再给我。”她不畏沈赫,但还是避免与他正面接触。
“晚上我要出差,不回去。”沈赫轻笑,身体靠在椅背上,看着手指上挑着的铂金手链,“你不拿算了,我看这东西也不值什么钱。”
“那你扔了吧。”
“flove是什么意思?”
温凉正要挂电话的手一顿,“我现在过来。”
沈赫满意的勾起嘴角,将手机往桌上一边,拉直手链,目光定在链子上刚才自己说的那串刻字,挂笑的脸一寸寸冷下去。
f。
就是因为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