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武帝仍然不语,就在这时从楼兰城返回的尉屠耆哭道:“圣上,您要为我做主啊,西域诸侯国需要大汉朝的保护!”汉武帝心中一禀,鹰一样的目光扫视众大臣一眼,终于作出决定:“出兵!”卫青急道:“圣上,再行三思!九月鹰飞正是匈奴兵强马壮的季节,此时出兵,败多胜少。”汉武帝胸有成竹道:“众爱卿,政治上要绝对优势压倒匈奴,使冒顿在西域不敢猖狂横行霸道。我们在军事上要采取节俭对敌,兵分三路,第一大汉主力军严阵待命休养,派遣西征军贰师将军击之匈奴右肋,迫其西域匈奴分兵救援。第二成立特别部队快速出击,解决楼兰隐患,打通丝绸之路。第三快马通报西域特使苏武,做好应急预案,与借乌孙、龟兹兵马合击匈奴,从冒顿老狼的手中夺回轮台城。”
众大臣跪地道:“圣上英明,文韬武略,武功赫赫,匈奴必败!”
汉武帝手一摆,道:“众爱卿平身,西征军先锋官、特别部队校尉官谁来担任,还请各位爱卿推荐。”朝殿上又是一阵议论,可是都没有合适的人选,是因为大家各怀鬼胎,汉武帝冷冷的看着这一切,大声道:“肃静!既然选不出合适人选,我来公正任命。”“请圣上定夺!”百官道。“李陵、傅介子出列,你们有没有信心?”汉武帝道。二人出列,楫首一拜:“多谢圣上,精忠报国,在所不辞!请圣上放心!!”“圣上用兵如神,知人善任,国运昌盛,人民兴旺!我们坚决拥护。”百官齐声道。汉武帝微笑道:“退朝!”汉武帝重新将西征军兵团交贰师将军李广利指挥,限他第二日启程。夜里,天空意外地降了一场大雪。清晨起来,长安城的青砖红瓦,罩上了一层素白。给这场出征蒙上一层不祥的悲壮气氛,军令在身,李广利不敢怠慢,率这数万人踏上征途。
在咸阳古渡,李妃早早地迎候在那里,为他的哥哥送行。
李妃骑着一匹小马,她的身后有两个兵丁打扮的人,一左一右。李妃执着哥哥的手,怅然说“我真有一丝悔意,不该让你去那虎狼之地。我担心此次凶多吉少,弄不好一把尸骨,就要埋在大漠黄沙中了!”这时候的李广利,其实心中也早有悔意,不该直谏,只是事至于此,身子由不得自己。只见他咬了咬牙,正色说:“男儿何不带吴钩!为大汉朝分忧,是咱们的本分。好妹妹,你轻松一点上路吧!”李妃点点头,说了两个字“保重”。
临分手时,李妃指着身后这两个兵丁模样的随从,悄声说:“这是我的两个使唤丫头,我让她俩扮了男装,随你前去。西域苦寒之地,有了她俩伺候你安歇,或许可解除路途上的许多寂寞。这两个女孩的家人,我已付了重金。”说罢,李妃一声吆喝,两个男丁模样的随从滚鞍下马,认过新主子。李广利心头一阵酸楚,正想拒绝,只见李妃调转马头,已经匆匆走了。李广利长长地叹息了一声,收下妹妹的这一份大礼,继续登程赶路。数万甲兵迅速地淹没在漫天飞雪之中,此时先锋官李陵亲率五千步兵甲车已出居延关迎敌。
冒顿大马营,探马报告,汉武帝果然出兵了,先头部队李陵已出居延关与昆邪单于的部队交手了,后面是贰师将军李广利指挥的西征军。另一探马报,汉特使苏武命人到乌孙借调三万、龟兹一万兵马与轮台驻军进行前后夹攻,冒顿挥挥手,笑了起来,对他来说这点兵马算不了啥,让探马退下去了。他在思考汉武帝何以再用疲惫之师来解西域之危?难道他还另有奇兵不成?又觉得不妥,匕首密报汉武帝已是国库盈亏,无力再战,难道他是虚张声势,这老头想要干什么,一连几个为什么,他百思不得其解?
冒顿忽然作出决定,分兵十万让且鞮单于支援阿尔泰草原的昆邪单于,一定要阻截住贰师大军,因为他知道,昆邪单于不是贰师先锋将军李陵的对手,只有且鞮才是他的对手。
他又诡秘地望了一眼萨满巫神,喊道:“木罕,你与慕容姑姑备上礼物,去见真正的贰师将军李广利,切记,一定要千方百计拖住西征军。”木罕道:“父王,难道你另有奇谋破敌?”
冒顿笑了:“乖宝贝,此次你不可意气用事,多听“姑姑”的话。”
木罕回答:“请父王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