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呼延赞倒退了一步。昆仑奴接着道:“你曾说过,至少想到了十几种对付我的方法;而我呢,在走到你身后的一刹那,只使用了一种方法便令你相信我中了毒针!怎么样,你现在还认为自己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吗?”
假呼延赞咽了口唾沫,没有说话。昆仑奴从担架上拿起八卦刀,走到假呼延赞面前:“你是跪下受绑呢,还是要我动手?”
假呼延赞一声冷笑:“你真那么自信,嘿嘿。”
昆仑奴道:“你刚刚说呼延赞的话,都应验到自己身上了!”
猛地,假呼延赞闪电般跃了起来,向洞口倒飞而去。人影一闪,昆仑奴已抢先站在洞口,静静地望着他。
假呼延赞愣住了,他点了点头,“呛”!假呼延赞手中出现了一柄单刀,刀头游光走动,寒茫闪烁。昆仑奴收起了脸上轻视的表情,点了点头:“好刀法!”
二人对峙着。死一般的寂静。突然寒光一闪,假呼延赞的进攻开始了。刀如闪电一般直取昆仑奴咽喉;昆仑奴长剑一抖,剑尖银芒乱闪,后发先至,转瞬间已到了假呼延赞的胸前。假呼延赞的身形如鬼魅一般横飘出去,钢刀平削,直扑小奴的面门。小奴长剑回手,刀剑相交。二人以快得异乎寻常的速度展开了闪电般的对攻,两条身影挟裹在一起,难分彼此。
洞内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牡丹和呼延赞看得心都要跳出胸膛。
猛地,寒光一闪,昆仑奴的剑飞快抖动起来,颤出了数十个剑尖,不知哪一个是真,哪一个是假。假呼延赞身形飘动连闪带避。“呛”!小奴手腕一振,数十个剑尖合而为一,闪电般刺向假呼延赞的咽喉,假呼延赞身形一荡躲开了咽喉,“哧”!昆仑奴的长剑将他胸前的衣服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假呼延赞纵身而起,昆仑奴长剑一点,直刺假呼延赞前胸;假呼延赞手一挥将刀扔了出去,刀在空中转了个圈,向昆仑奴后脑飞来,转眼已到跟前。小奴左手猛地抖出,“仓啷”!假呼延赞的刀掉在了地上,而昆仑奴左手多了那柄八卦刀。就趁这一击的瞬间,假呼延赞纵身跃出山洞。昆仑奴纵身而起,随后跟出。山洞外一团漆黑,行刑人和几名萨满使者的尸体躺了一地,假呼延赞已不见了踪影。
昆仑奴缓缓蹲下身,查看地上的尸身,只见每个人的咽喉处都裂开了一个小小的伤口,鲜血汩汩流出。昆仑奴不禁赞叹道:“好快的手呀!”
山洞里,牡丹不停地挣扎着。那边呼延赞喊道:“哎,小姑娘,你过来,我替你解开。”
牡丹瞪了他一眼:“你都绑着呢,还能替我解开?”
呼延赞道:“哎呀,你过来,我说能,就能。”
牡丹走过去,站到他的身前。呼延赞叫她转过身去。牡丹赶忙转过身,呼延赞张开嘴,用牙齿咬断了绳索;牡丹将身上的绑绳扯下,扔在地上。
呼延赞道:“哎,你把我也放下来呀!”
牡丹看了他一眼;“怎么放?”
呼延赞道:“每条铁链的头上都有个卡子,你只要打开卡子就行了。”
牡丹白了他一眼:“不放!”
呼延赞愣住了:“哎,你这人怎么这么不仗义呀,刚刚可是我替你解开的绳索!”
牡丹瞪了他一眼:“不仗义就不仗义,反正我是女的。再说了,又不是我要你帮我的。”
呼延赞听了直摇头:“你……”
牡丹哼了一声:“都是为了见你,才遇到这种倒霉事!谁知道你是真呼延赞还是假的,我把你放下,你给我一刀,我不成傻瓜了。等昆仑奴回来再说吧。”
呼延赞裂着嘴,哭笑不得。脚步声响起,昆仑奴走进来。牡丹跑过去,一把抓住昆仑奴,仔细地看着。
昆仑奴笑道:“你看什么?”
牡丹疑惑地道:“你不会又是假小奴吧?”
昆仑奴笑了:“你看呢?”
牡丹一本正经地道:“昨天夜里,咱们在哪儿?”
昆仑奴道:“轮台关。”
牡丹问:“我们在做什么?”
昆仑奴笑道:“我救了你的命,可你却给了我一记耳光。”
牡丹笑了,眼中闪烁着泪花,嘴唇轻轻颤抖着,扑进了昆仑奴的怀里,痛哭失声:“你没事,你没事!你真的没事!”
昆仑奴叹了口气:“好了,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牡丹猛地直起身,喊道:“你没事,为什么要装死?!害得我伤心了一路!”
小奴笑了,伸手指了指呼延赞:“当然是为了他。”
牡丹愣住了。昆仑奴走到呼延赞面前,寒光一闪,八卦刀连挥几下,将捆绑呼延赞的铁链斩断,呼延赞的身体重重地掉下来,小奴赶忙扶住了他,微笑道:“我们又见面了,虽然很不容易。”
呼延赞一把拉住昆仑奴的手,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小奴微笑道:“延赞兄,你还好吧?”
呼延赞愧疚地道:“小奴兄弟,我、我还以为是你……哎,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别怪我。”
昆仑奴道:“这怎么能怪你呢?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定是奸人使用易容之术,扮作我的模样,诱你上勾,而后制住了你。”
呼延赞叹了口气:“是呀。当时,我的惊诧实在是无法用言语形容,被押到这里的路上,我百思不得其解。谁知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