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奴笑了笑:“我是准备走。但是你没有发现,你现在是趴在我的马身上哭吗?”
牡丹一愣,回头看了看,果然自己趴在昆仑奴的坐骑上,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昆仑奴翻身上马,一拨马头,慢慢地向镇外走去。身后响起了牡丹低低的声音:“还说走就走啊!”
昆仑奴笑了,他勒停了坐骑:“怎么,你改主意了?”
牡丹道:“我知道,你说的是对的。我也知道,你只有那样才能救我。可是,我、我……我总得把委屈喊出来吧。刚才那么危险,总不能连哭都不让我哭一声吧?而且,这儿又没有别的人,只有你……”
昆仑奴也笑了:“现在哭够了吗?”
牡丹撅着嘴道:“差不多吧。”
昆仑奴叫她上马。牡丹翻身上马:“咱们去哪儿?”
昆仑奴拍了拍黑包袱笑道:“追踪了几天,还是有些收获。”
牡丹道:“那里面是什么?”
昆仑奴道:“是塘报。”
牡丹道:“塘报?啊,我明白了,这些就是兵败黑油山之前,李广利转经哈密驿发给朝廷的那些塘报,被这帮坏蛋给扣下了!”
昆仑奴笑了笑:“不错,确实是经由哈密驿转发给朝廷的塘报,但是所发之人却不是李广利!”
牡丹一惊:“不、不是李广利,谁还发过塘报?”
昆仑奴平静地道:“是赫连兀。”
牡丹一愣:“赫连兀?就是那个轮台郡守?”
昆仑奴点点头。牡丹道:“可,他不是陷大军于死地的罪魁祸首吗?”
昆仑奴道:“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牡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我们现在去哪儿?”
昆仑奴道:“还记得那个峡谷里的萨满使者呼延赞吗?”
牡丹点头道:“记得”。
昆仑奴道:“我们约好的,三天后在峡口见面,也许,他能告诉我一些什么。”
牡丹张大了嘴:“你、你还真相信呀,你以为他真的会去?”
昆仑奴点头:“一定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