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年的样子着实很狼狈,面部明显肿胀一圈,粉色衬衫的胸前也被鲜血浸透,脸上干涸的血迹更如龟裂的死皮正在脱落,要不是人们都有心里准备,知道刚才发生什么,大半夜见到这样的人,绝对会下吓半死。
小鸟依人的孙玉婷也是一颤,万万没想到日思夜想几个月之后第一次见到他会是这个样子,如果不是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印象太深,绝对不会认出。
蒋明明没有开口,戒备的看着眼前。
走廊里的气氛忽然变得极为怪异。
“呵呵…”
丁小年尴尬的把手收回来,抓起衬衫,粗鄙的用衬衫把刚流出来的鼻血擦掉,刚擦干,又流出来,最后没办法,从兜里掏出面巾纸,拧成一团塞到鼻子里。
所有人都盯着这个胖子的滑稽动作。
他做好一切,站在蒋明明面前,卑躬屈膝道:“蒋公子,其实我刚刚与周总解释完,以您和周总的身份,要动我绝对不用吩咐,只需要一个眼神,想怎么样我自己来…”
蒋明明不由蹙起眉。
这个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公子哥不能说没有脑子,但脑中的思想绝对与普通人不一样,他看不起乞丐、看不起环卫工、看不起一切一切小人物,原因很简单,认为这个世界到处充满机会和机遇、只要肯努力,终究能脱离社会最底层,所以看着丁小年的奴颜媚骨非但不会同情,反倒有些许反感。
他哪里懂得,出身就代表着有些机会一辈子触碰不到?
“想让你死!”
孙玉婷嗤之以鼻开口道,摘下墨镜,一双堪称美妙的眸子顿时变得狂风骤雨,恶毒了几分,之前还不太敢在蒋明明面前表露,怕他吃醋,谁成想这位公子哥思想开放程度远超常人,也就不再掩饰自己的怒火。
冷声道:“我恨不得扒你的皮,抽你的筋!”
一辈子就这么一次,被丁小年给“骗”走了。
丁小年歉意道:“对于当初的过往,我很抱歉,如果有需要,我愿意赔偿”
孙玉婷恶毒道:“赔偿,你拿什么赔偿?除非你死,要不然这口气这辈子咽不下去!”
“就这样吧,咱们走!”
蒋明明板着脸开口,他的目的只是让这单生意失败,倒不会把人往死里逼,最起码的理智还是有的,望了眼前方周腾云,坚定道:“双方合作是建立在一定诚意基础之上,我不认为你有诚意,如果有任何意见,可以去天成集团投诉,至少在我负责这次项目时,不可能有任何投资!”
“蒋公子,我们还有磋商的余地!”
周腾云心里也憋了一肚子火,这他妈都什么跟什么?教训丁小年,只能是锦上添花,他从不认为会影响实质合作,而现在对方居然抓住这点不放。
继续教训丁小年,那样尚扬一定会疯。
如果不教训,蒋明明就要走。
快步上前,脸上笑道:“问题不能一蹴而就,一步一步来嘛,我们先去会议室喝杯茶,探讨下具体细节…”
“啪”
正在这时,丁小年又狠狠抬手甩自己一个嘴巴,像蒋明明这样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的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现在必须得做出选择。
咬牙道:“蒋公子,要杀要剐随便,你不能就这么离开!”
至少他认为不能让自己成为蒋明明的突破口。
“啪…”
第二个嘴巴随之响起,打自己毫不留情,空荡荡的走廊里泛起阵阵回音,极其清脆。
“求求你,再给我一次说话的机会!”
“啪…”
他定在原地,左右开弓。强宠青梅:腹黑竹马来
身边的女孩还没临幸、回学校之后还有一大群洋马等待征服,今年要把z4换成法拉利、自己才二十几岁,还有好几十年生活没享受。
这一斧子砍过来,就得是翘翘了。
“不…不想怎么样…我没打算怎么样”
他战战兢兢回应,身体颤抖幅度越来越大。
“走不走了?”
尚扬又问道。
“不走了!一定不走了”
蒋明明觉得喉咙发干,说话都很吃力,别扭的咳嗽一声。
尚扬再问道:“能不能让我们把话说完?”
“能…你说着,我听着”
蒋明明变得毫无脾气,非常乖巧,他不想英年早逝,满脑子想的都是为什么刚才不快点走。
站在一旁的周腾云不再开口,事情发展到这样远远超于预期,不过好似没有挽回的余地,也就任其发展了
尚扬确实被惹急了,把斧头拎在手中的一刻,脑中想的满是把这个傻逼给劈断,也就是他敢有半点骨气,会把骨头一截一截剁碎。
两个大老板之间的投资行为,就因为身边女人的过往而中断?还堂而皇之的说个屁知微见著,分明就是蓄谋已久。
厉声道:“你要走的理由是周总给我面子,从轻处置丁小年了,那好,我问问你,如果周总不给我面子,你认为做到什么样算可以!”
蒋明明闻言双腿一软。
这根本不是送分题,是送命题。
说把腿打断算可以?这家伙保不齐把自己腿给卸下来。
说给人弄死?说不准一斧子劈下来。
可说现在这样已经足够,已经被自己否认。
“说话!”
尚扬见他语塞,厉声催促。
蒋明明心脏都被吓停了,脑中灵光一闪,转头看向孙玉婷,焦急道:“你说话啊,最开始怎么跟周总说的,打算做到什么程度…”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