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内,两支军队此时正面对而立的对质着。
盛南靖的军队强大而又整齐,禁卫军虽然也整装待发却比军队稍显逊色。
盛华苑被侍卫们保护在中央位置,顿时有了底气,她面容暴怒,语气质问,“盛南靖,无召令状你居然敢擅自回京!你是要造反吗!”
盛南靖不屑一笑,“呵,回京又如何?造反又如何?你又能奈我何啊?”
他的语气猖狂的让盛华苑暴怒。“盛南靖!”她此生最讨厌跟她作对的人,如今人家都敢骑在她头上了,那便什么脸面也不用伪装了!“好,既然如此,那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盛南靖冷哼一声,“想的美,谁死谁亡还不一定呢。”这老货难不成还有本事让他亡?笑话,他可是有十成的把握才会进京来的,今日这老妖婆的命,他是要定了。
满城的百姓早就跑光了,盛南靖给足了他们时间让他们出城,又通知他们过一段时间再回来。
百姓们对他持有信任,所以都听他的。毕竟盛南靖此人虽性格怪异,却从不乱杀百姓,单这点就足以让百姓们对他的产生信任。
没了无辜的小喽啰,盛南靖自然放的开手脚。“莫不是太后认为饿了我们北城军两三年就能让我们软了腿子?”
真是让人笑掉大牙,军人就是军人,就算饿扁了也能撑着一口气把敌人杀死。这就是常人所没有的军人气魄!不是你说软腿就软腿的。
更何况周荆楚粮草送的及时,一段时间的补给,他们早就恢复过来了。如今又强又壮仍是一把好汉!
盛华苑冷眼打量他们的军队,确实没有想象中的瘦弱,反而个个人高马大,特别的壮实。
再转头看了看自己的禁卫军,精神上确实不如人家军队壮气。关键的是禁卫军没有实战经验,更别说跟军队打过仗了。
盛华苑这才意识到自己有点自信过头了,她懊恼自己的莽撞,却又不能退缩。
人家都在跟前了,你让她退缩?那她以后还怎么服众?还怎么统一天下?
盛南靖却不跟她废话,扬声对两万禁卫军高声道,“今日,只要你们放下武器,本将军通通算你们无罪。但若拿起刀跟本将军动手的!”
眼神犀利一转,语气威胁,“倘若举刀者,一缕斩立决!连带家人,也绝不放过!”
阴冷的眼神扫巡了禁卫军一遍,语气阴冷,“你们大可试、试。”
禁卫军也是听过盛大将军的名号的,他们虽然听命行事,但眼下的局势哪里会看不出来。
禁卫军跟正式军队怎么打?那不是以卵击石吗?
他们天天在京城里好吃好喝,哪里是边关将士的对手。于是纷纷投诚,“吾等不敢。”
一人起头,其他人纷纷效仿。
盛华苑没到仗都还没打,就这么败了,这让她如何能甘心!
“你们!你们!你们都要造反吗!”她暴跳如雷,却又没有任何办法。
这个时候,盛华苑才想起周荆楚的好来,平日里有他在的时候,她总觉得这个人太过优秀,锋芒毕露的让她反感。但他不在了,她又开始后悔不该轻易让他离开,就应该榨尽他的最后一点价值!
正当她悔恨之际,盛南靖已经将刀架在她的脖子上了。
“如何?被人架着脖子的滋味是不是很熟悉?”
如果没记错的话,当年盛华苑就拿刀划过他的脖子。
盛华苑瞳孔一震,也想起来了。当年她确实折磨过盛南靖这个小杂种,只是没想到,风水轮流转,他竟也能走到今天!还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了。
盛华苑开始后悔,如果周荆楚在该多好,毕竟他是把好刀,要杀这些人简直易如反掌。
她眼神不甘,怨恨。却突然诡异一笑,“你以为今日你赢了哀家就就登上皇位了?哼,真是异想天开。”盛华苑阴险狡诈,信不过别人,早在出来前就让人在百姓家里埋伏了许多火药。
盛南靖也察觉到了空中气味诡异,架在她脖子上的那把刀更是用力的往下一压,语气暴怒,“你在城内埋火药了?”
这个老东西!居然敢在城里放火药桶,真是枉顾人命!
若不是他一早就让城中百姓撤离了,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只是……百姓虽然走了,他的军队却还在。盛南靖暗恼,“是他大意了。”
藏在人群中的周荆楚明显也闻到了空气中越来越浓的火药味。
刚刚没风的时候,大家只顾着趁乱逃脱,并没有人注意到什么火药桶。
这会冷风吹来,那微不可闻气味终于还是藏不住了。
周荆楚思绪飞转,在想该如何将这些火药安全处理。于是从人群中站出来,对禁卫军吩咐道,“去把火药桶找出来,搬到城外的空地上去。”
侍卫认出他来,立马顺从的去做了。
然后他又回头跟盛南靖商量道,“盛将军也派些人手去搬运火药桶吧。那些火药你带回北城去,以备不时之需。眼下减少伤亡最重要。”
盛南靖冷眼旁观他如此冷静聪明,虽然还是看他不爽,却如数让人去做了。
盛华苑本来见他出现正要一喜,却没想到都到这个时候了,他居然还在帮着敌人,顿时恨他不及,气的面容扭曲,“周荆楚,好你个狗奴才,你居然敢背主!若不是当年哀家培养你,你能有今天?”
她眼神怨毒的瞪着他,“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盛南靖最是鄙视这种协恩要回报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