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测她不可能知道事情的真相,只是找人盯着我的田庄,看到了有人住进去而已。但是在泽州的事情她们一无所知,不仅不知道这三千人的底细,就连我在战场上的表现,她们也不知道,否则她们要是知道的话,断断不敢这样和我说话,早就躲得远远的了。
我冷笑了一声,干脆顺着她的话,说道:“没错,这几千个男人还真就是我养着的,以后自有我的用处。我说的可都是大实话,你去跟王爷告状,我依旧是这么说的。但是如果你把这件事对王爷说了,王爷却不会对我怎么样,反而他会怎么对你,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又看向其他女人,她们自从来了以后都表现的十分温顺,有的是真的胆小,而有的则是隔岸观火,看我和这个女人争个你死我活以后,她们再坐收渔翁之利。
但是既然她们没有跳出来和我撕破脸,我为了瑞安王的脸面,也为了他的大业,就不会和这些女人过不去。
所以我只能说道:“今天你对我如此以下犯上,本来我是应该罚你的。但是看在你是王爷的女人的份上,我不把你怎么样,只能让你在自己的房里待着,静思己过。过几天王爷就要回来了,到时候你尽可以和他说说我是怎么对你的,又是怎么对不起他的。”
看到女人微微变色的脸,我又说道:“你若是一直在盯着我,盯着我名下的产业的话,你就应该知道,这些人是我从泽州带回来的,王爷人在泽州,我在那里做了什么,王爷知道多少?我这些话你心里有个数,到时候可别又犯了傻,说错了话。”
女人的脸彻底变了,想是已经猜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我也不对她放狠话,只是对王福说道:“你去处理这件事,在王爷没回来之前,绝对不能让她出门半步,更不能让她和任何人联系,若是有半点消息走漏出去,我可不保着你。”
王福微微正色,道:“请王妃放心,老奴一定把事情办好!”
王福是王府的大管家,泽州有什么事情,王福不可能不知道,又有他儿子王熙对我的赞不绝口,王福自然对我更加刮目相看。
这个女人一走,其他的女人自然也就作鸟兽散,谁都不想在这个时候得罪了我,我也乐得清净,让彩儿去叫陆丰年过来。
陆丰年来了以后,我把岳白羽的话转达给了他,陆丰年听了,就说道:“姐姐当时就应该答应他的,你们前面对他表示了那么大的诚意,却在这件事情上让他心里不舒坦了,岂不是行百里者半九十,前面所做的努力都白费了吗?”
我心里也有点虚,知道自己应该信任他,可是知道是一回事,真的去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可是那是我的全部心血啊,我怎么舍得让他插手?要是王爷的产业的话,我一定毫不犹豫的对他全盘托出的。对别人我可以毫不犹豫,但是到了自己这里,我就退缩了,我可能还是太妇人之见了吧?”我解释道。
陆丰年对我可以说是恨铁不成钢了,但是看到我可怜巴巴的样子,又有些不忍对我说重话,纠结了半天,还是说道:“这件事我去处理,反正日后很多事情都是我和他接洽的,我们之间更好说话一点。而且我和他接触了以后,也好斟酌让他知道多少我们的事,总比你一个人瞎想强。”
正事儿说完了,陆丰年又忍不住说道:“你刚刚说王爷的产业就可以全盘托出?你也太不向着你的夫君了吧?难道瑞安王的家就可以随意败霍,自己的却视若珍宝?你还真是区别对待啊!”
“若你不是拿着我的嫁妆去做生意,我其实也没那么在乎的,不是我的东西,我自然不心疼。要不你把我自己的钱还我,拿陆家的钱去投资?”我眯着眼笑道。
“陆家可是我的命根子,我才不肯败霍,你就别打陆家的主意了。”陆丰年有些傲娇的别过头去,我一看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我想了想,就知道了,陆丰年肯定已经拿着父亲和母亲的棺材本去做生意了。而且我们陆家本来就是瑞安王的旧部,如今我又嫁给了瑞安王,他没有理由不重新启用我们陆家的人。
而陆丰年,很有可能就是瑞安王重点培养的对象,否则他也不会把跟岳白羽接头的重要工作交给陆丰年这个毛头小子。
这样说来的话,陆丰年在外面做生意,很可能父亲原本并不十分同意,但是瑞安王却十分支持,所以父亲才会勉为其难的答应的。
可是陆丰年是什么时候跟瑞安王搭上边的?是在我们成亲之前还是之后?或者说,在我刚刚提出让陆丰年做生意的时候,他就找过瑞安王了?又或者,陆丰年在外面和其他学子们讨论时局,就是瑞安王授意的?
瑞安王好算盘啊!娶了我不说,还要把陆丰年也收进自己的麾下,真是不浪费任何一个人才啊!
而且不得不说,早在我落水之前,瑞安王就已经看好了陆丰年,并且开始了自己的计划。之前瑞安王对我的了解仅限于是一个大家闺秀,多才多艺以外,并无其他。要不是我自从落水以后性情大变,成亲以后更是如同换了一个人一样,恐怕瑞安王对我的态度只能是相敬如宾,摆在家里就完了。
他要的从来都不是和我举案齐眉,而是利用我牵制陆家,让父亲和陆丰年更好的为他做事吧?
倒不是我多心,而是之前瑞安王就告诉过我,他对我并没有特别的心思,只是奉旨成婚而已,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