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桥可怜看去,这深坑无比丑陋。
墨西莉卡政府依然在和阿妹莉卡打着嘴炮,只有寥寥几人提出去处理下莫雷利亚城的‘战场’。
这种声音的力量太小,况且就算想处理,政府财政也调不出足够的钱,而且也没有谁愿意到最终兵器爆破完的地方工作。
人都已经死了,还有什么再去处理的价值吗?
在默契下所有人都选择无视莫雷利亚伤疤。
只有极小一部分人会到莫雷利亚城外围,远远看着这道来自人类意志的神罚。
军警能封锁大路,封锁不了密布的小路。
前来一瞰的有记者、拿着相机的拍摄者,还有一些形形色色的人等。
车辆三三两两的停在黄褐色的荒原上,大都是小皮卡或者越野车。
在远处的山岗悬崖上,一名身着白袍的牧师跪了下来,他眼睛里含着泪水,身边跟随着其他的神职人员,从服装上看,这几人也不像是什么高级神职人员的样子。
实际上这几人也只是墨西莉卡境内的普通牧师,全都是非科班出身,平时还要专注务农。
“全都是上帝的子民啊,那么多无辜的人命丧生在恶魔手中。”
“主啊……”
“愿您怜悯……惩罚……”
他们跪在地上抬头望天,对圣主坚定不移的信念让他们坚信造成莫雷利亚城灭绝的恶人遭到惩罚。
即使不是立刻的、物质上的现世报,下达命令和执行命令的士兵也会在死后下地狱。
一定会下地狱!
在地狱中接受永生永世的折磨。天堂地狱的二元论是他们能想到的最公平的事情,罪孽的人生前固然纸醉金迷,死后却会受到莫大痛苦。
人人都是戴罪而生,只是像他们这样本分的人已经赎清了身上的罪孽。
至于乜有亲眼见过地狱,又如何确定地狱的存在——连超凡存在都有的现在,这还有什么可以质疑的吗?
“天上有什么东西飞过了。”
“嗯?”
另一边的小路上,有不怕死的人抱着进入切尔诺贝利的心情踏入深坑近距离。
“吱吱。”
专门检测辐射强度的盖革计数器上不停传出吱吱的声音,不过并没有达到吓人的高度,无须掉头就跑。
“太疯狂了,我们为什么要来冒这个险。”
“总有一些险要冒,而且清洁核武器轰炸后,你看,这里的指数没有高到危险的程度,相信阿妹莉卡在核武器上的造诣。”
“可我们也没有那种能刷掉身上辐射值的药物,现实不是游戏,好吗?”
七十亿人类的星球,总有一些人敢于冒险,哪怕这个险冒的并没有意义。
“来都来了,就这样吧。”
“……”
这句话全球通用,哪怕是用着不同语言说出,但都能造成沉默法术一样的效果。
是啊,来都来了,就算没有意义,将来也可以拿出去吹嘘。
“咦,你们看天上。”
振着翅膀的高桥可怜在天空飞过,黑色阴影居高临下,丝毫没有遮遮掩掩的想法。
嚣张,自信。
这是对自己绝对自信产生的嚣张,但以黑天使在世人心中的恐怖形象,这嚣张似乎是理所应当。
把守在周围的军警也看到了天空中的高桥可怜,他们聪明的没有做出任何敌意举动。
所有目睹到的人都行着注目礼,见证着天使的翱翔。
只见她在空中绕着深坑几圈后,翅膀上婆娑着掉下几根黑色的羽毛。
深深的看了眼深坑后,高桥可怜化作流光消失在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