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野今晚从店里下班比往常要晚,正确的说,水野故意的在佐田真依走后,还心甘情愿的自愿加班。
他化身成了热爱清洁的洁癖者,用毛巾抹布擦拭着店里的碗碟和桌椅,连一丝灰尘都不愿意有,抚摸着桌椅的边边角角像是在摸着情人,直到快要把桌子角都抛光的秃噜皮后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料理屋。
我爱工作,我在加班工作中找到了人生的意义——要是成为社会人在公司上班后,水野今晚会选择在公司里一直加班,绝对不会回家。
足立区新安装的路灯恨不能把周围的黑夜照成白天,市政府下定了缉捕妖怪的决心,灯光、摄像头一应俱全全部到位。
水野在回家路上走着也是一步一停的踟蹰,没有往日里一路奔跑的运动节奏,看起来像是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似的。
模样之凄惨,在路边垃圾袋中翻找的流浪猫都忍不住想把厨余垃圾送到水野身前。
先用小q的视野看了下公寓里的情况,很好,佐田在伏案看课本。
桌子上也没有可疑的管制刀具,公寓门口也没有布置陷阱。
屋内的摆设看起来就和以前一模一样,进去之后没有生命危险。
“我……回来了……”
水野打开房门,先是把外套叠整齐放在鞋柜上,然后用脚轻轻挪开摇摆着狗头凑过来的小q。
被男主人一脚挪开,小q脸上谄媚的笑容没有衰减半分。
要不是为了表现的像一条狗,你以为本大爷会舔着脸凑过去?
“一边去。”
“汪汪(好的您!)”
佐田真依埋头预习着课本,额头前的刘海微微晃动,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看起来如往常一样,不同的只是身上的初中生校服换成了高中生的式样。
高中生就能在校外打工兼职了。
水野能理解佐田真依想要自己打工挣钱的心思,但为什么恰好去了海部料理屋。
花畑不大不小也有万人居住,想找个打工工作并不困难,这样还能在海部料理屋兼职,几率太小了。
水野不是感情迟钝的石头,他早就感觉出了佐田对自己也有特殊的情感。
今天晚上他进一步了佐田真依心里也有鬼,要是心里没鬼的话,那在料理屋中为什么还要装出一副不认识自己的样子?直接泰然处之就可以了。
这是两个人心里都有鬼,在玩什么奇怪的一二三木头人谁先动谁就输了的游戏吗?
两个月的相处下来,自己每次回家时,佐田真依都会回一句“回来了?”。
但今天却一句话都没有说,沉默着的小丫头在用无声的方式宣告着自己的不满。
“真是巧啊,哈哈。”水野决定自己先开口。
很多事情越不说,越容易变黑,有些就算是黑的,在好口才下也能洗白。
他水野能忽悠全世界,还能忽悠不住一个高中女生。
“嗯?怎么了吗?”佐田真依头也没抬,眼睛放在课本的书页上。
“……”
你看着的是课本的扉页吧,上面除了寄言外还能什么吗,就是演戏也请认真投入。
“没想到咱们两个现在还成为同事了。”
“打扰到你了吗?”
水野已经把扉页上的几个字都背诵下来了。
“……打扰什么,有了你的帮助,我感激有人帮忙分担了责任还来不及。”
“呵呵。”
佐田真依的冷笑几乎要飞到扉页上,钻进纸张纤维里扭曲成一个个拟声的假名。
“你不用怀疑什么,我和海部纱是同班同学,在她家里工作也只是凑巧而已。”
“我怀疑什么呢?”佐田真依终于昂起了头,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无辜。
小白兔,纯洁的就像一只懵懂无知的小白兔。
仿佛在说你不要冤枉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没有瞎猜测。
这可跟你一直以来的人设不符合。
你这样倒过来逼问我,我倒是想知道在店里的时候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我的样子。
“哈哈,是啊,没什么好怀疑的,就是普通的同学。”
水野拿起空杯子,仰头做出豪爽的喝水动作。
就算是空杯子也没关系,只要想的话水野就能用水遁表演喷水绝活。
“就只是普通的同学而已,我恰巧在她们家店里打工。”水野小声嘀咕重复着。
为了缓解一下房间里的紧张气氛,水野打开了电视机,二十平的老旧公寓的空气里塞着冷气,他受不了这奇怪的氛围了。
呜呜喳喳的岛国综艺很适合打破沉默,和一些在国外流传着的岛国果体深夜节目不同,现在岛国的电视节目也最多就是口花花,没有多露骨的真枪实干东西,不用担心产生新的尴尬。
“牙白,是山行君的伪装太好了吗?在店里完全没有被发现啊。”
电视的屏幕中播放着一档【直立猿观察】的节目,屏幕下方的滚动条写着的是【高人气新生代明星山行君伪装成服务员,会不会被路人发现呢?!】
正中心是用隐秘摄像机拍摄的店内情况,右上方左上方的小圆框里是在座嘉宾的反应。
这种观察路人反应的节目在岛国很受欢迎,能让热度刚起来的小明星偶像刷一刷人气,宣传新剧,结交路人缘,像是最常见的明星装作老师、服务生、玩偶等等,还有些是某个当红的女明星装作普通人的女朋友,然后领到同事、朋友聚餐,或者直接拉去见父母,观察被整蛊人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