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瓶忘忧草的劲儿还真不小,只喝了小半瓶吴敬崖已经觉得浑身轻松,痛苦全消了。站在栏杆旁,望着两岸的景色,青山绿水,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底下马儿飘。怎么会有马儿呢?吴揉了揉眼睛,又看了看酒,再看了看前方的景色。的确是有马儿在江上朝自己跑来,甲板上好多人也都看到了,有一个人指着大喊,“快看,是海市蜃楼。”
“海市蜃楼可是大大的不吉啊。”
吴听过海市蜃楼,大概是因为光学的作用把几千里外的景色投射了过来,换言之,就是在同一时间把不同位置的东西放在了一起。那马上有个美丽的姑娘,她长得高鼻梁,尖下巴,两个眸子大大的,皮肤细腻到几乎零毛孔。她手中挥舞着鞭子,仿佛在唱歌,在她身边有好多绵羊在成群结对的游荡。看来这是一个牧女,要不在蒙古,要不在新疆。
甲板上的人越来越多,吴不喜欢凑热闹,他端着瓶子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就这短短的十几步距离,他已经把剩下的忘忧草全部喝完了,这个时候他突然有了个怪念头,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纸,用笔写下了好几个字,然后把纸条塞进瓶子,堵住木塞,再远远地扔出去。玻璃瓶在空中划出了一道美丽的曲线,扑通一下栽入水中。
吴打开舱门走了进叫贞观政要,写的是唐朝时期那些当皇帝的当官的是怎么处理政事的。
“不容易啊,这么小的年纪就知道看书了,而且还是这么有深度的书。”
“我爹说我多看看历史有好处,多看一些过去的问题,少在现在出这样的问题。”
“问题是,你的书拿倒了!”吴说。
“奥,我知道,这文言文我实在是看不懂,我想着倒过来看会不会能看懂。”强国憨憨的笑了。“对了,你怎么脸红扑扑的,喝酒了?”
吴摆了摆手走进了厕所,这酒确实有点意思,这么多喝进去并没有醉到断片,只是感觉浑身到达了一种微醺的状态,反应慢慢的,身子暖暖的,就想早点梳洗好,然后上床睡觉。
吴在水池里摆了摆毛巾,擦拭着自己的脸,再抬头面对镜子的时候,他吓了一跳,一个长发披肩的男人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哎,啊,你他妈有病吧,走路没有声音吗?”
王军撩了撩头发,“不好意思,我把皮筋儿卸了,所以发型有点乱。”
“你洗吧!”这惊吓把吴好不容易培养出的睡觉情绪吓得憋了回去。走出屋子,碰巧张雷拿了一大瓶酒还有一堆饭盒走了进来。“相逢就是缘分,咱们几个要不小酌一下。”
“你早点说吗!我刚才喝了好多洋酒。”
“呀,我这是白酒,你敢掺起来喝吗?”张雷问道。
“没事儿,反正也没啥事儿,醉了倒在床上就睡。来,强国别看天书了,过来喝酒。”
“我不会喝酒。”
“喝着喝着就会了。”张雷冲他甩了甩手。
张雷看着粗,买的吃的还挺细心地,苜蓿肉,糖醋里脊,小炒肉,猪耳朵,还有酸黄瓜和腌萝卜条,这都是吴喜欢的主食和下酒菜。可能是闻到香味儿了,刘艳也从大房子里走了出来,此刻的她已经换上了缎子睡衣,整个身材在薄薄的布料下显得凹凸有致。“哎呦,好香啊,我得尝一点,王军别在厕所收拾你的头了,快出来喝两杯。”
大家你来我往,推杯换盏,正所谓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刘艳把袖子抹到了胳膊肘上,“这样喝太单调了,咱们玩个游戏吧!大家伸出五个手指,每人说一个自己没干过得事情,如果这件事其他人干过了,那就举一个指头,最先举五个指头的人把这二两酒一口气干了。”
“这有什么意义,你又不知道别人说的是真是假。”吴提出了自己的质疑。
刘艳笑了,“如果说假话,天打五雷轰。”
张雷挠了挠头,“你明白吗?”
强国满嘴的猪耳朵,一边说话一边喷着菜汁,“不明白,不过感觉听着还挺好玩的。”
“玩起来你就知道有意思了,我从来没有跑过马!”刘艳先说为敬。
“这个游戏还真是他妈的贱啊!”吴和张雷非常有默契的对望了一下,他们俩都伸出了一个手指。望了望王军他也尴尬的举起了手。刘艳一把抓住了王军的耳朵,“老娘这么好的身材天天伺候着你,你他妈的还要跑马?”
“偶尔调剂一下。”王军解释道。
“你以后不用调剂了,你就永远用这种方式解决问题吧。”
“你们在说什么啊?”强国挠着头一脸迷糊。
“你毛儿都没长齐呢,这个问题跟你没关系。下来到谁了?”张雷说道。
王军捋了捋头上的秀发,“我一直都是长发,从来没有流过短发。”
吴张强又都伸出了一个指头,该张雷了,张雷望了望刘艳,脸坏坏的笑了,“我从来没有第三者插足过别人的情感。”
只有刘艳一个人伸出了一个指头,刘艳冷冷的望着张雷,“好好好,看来你已经找到这个游戏的诀窍了。哎,大家敢不敢加注,今天要是谁输了,谁把剩下的酒全都喝了。”
“我无所谓,反正我今天本来就想醉。”吴赞同。
“亲爱的,你说咋办就咋办。”王军双手赞同。
“我还是个孩子,我能弃权不。”强国有些为难。
“这是你人生的第一课你迟早要经历的。”吴拍了拍强国的肩膀。
“既然大家兴致都这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