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呢?这是个什么打法?”章子栋搓着额头望着地图。“他们停止攻击也就罢了,我们跟他们刚交上火就全线溃退。这怎么感觉一刹那之间就从一个大个子变成了个小个子。”
参谋报告,“师长,我两翼攻击部队已经放弃了两翼攻击直接追剿残敌了!”
章子栋揉了揉下巴,“命令两个团,立马停止攻击,回撤!”
“他们在高速运动中,联系不上!”参谋有些为难。
“那就排出骑兵,一定要阻止他们!我担心鄂军会不会是想诱敌深入!”章子栋又仔细看了看地图,“可是哪有这样诱敌深入的啊?算了,小心驶得万年船。”
张万才的第一旅及时布防到了制定地点,马大头的部队浩浩荡荡,灰头土脸的撤离,一路上丢盔卸甲,狼狈不堪。章子栋的两个团越追越勇。差一点就发出了继续追击的命令。这个时候章子栋的骑兵及时赶到。“报告,师长有令,立刻撤回!”
三团长生气的喊道,“撤回?这多好的机会?他们被我们一击而溃,此刻不把他们往死了追更待何时!”
二团长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觉得师长的建议有道理,他马大头的部队只是先头军,万一后边有他们的主力部队埋伏,就凭咱们两个人的力量,怎么跟人家鄂军干啊?”
“传我命令,停止攻击,后队变前队,撤!”
马大头的部队从张万才这边路过的时候,张万才带头痛骂,“什么破军队,看看这个落荒而逃的样子,真给鄂军丢人。还要我们近卫旅给你们掩护,不知道丢人两个字怎么写的吗?”
属下报告,“旅长,第二十五师的两个团在距离我们一公里的地方突然停止了下来。我们要不要迎上去干他们啊?”
“干他们,咱们的任务是阻敌!干什么干?再去查,看看他们在搞什么鬼?”张万才没有急于下令。果然,过了没多久属下传来敌人撤退的消息。
张万才掏出了手枪,“哈哈,告诉弟兄们,向前追击一公里,只需追一公里,再敢有贸进者,格杀勿论!”
属下糊涂了,“旅长,您刚才不是不让干吗?”
“傻小子,这样一追不就变成我们把敌二十五师赶走了吗?”张万才狡诈的笑了。
这场我进你退,我退你追,你又退我又追的奇葩战斗终于暂停了下来。张万才进入指挥所前特意坐了坐戏,他在自己身上戳了几个眼,然后把泥土贴在脸上,气喘吁吁的走进了王督军的指挥所。“督军,托您的宏福,我已经顺利的接应了马师长的部队,并且组织我旅积极还击,敌人已经被我们赶跑了。现在我已经放出侦察兵,随时汇报敌人侧翼的用兵情况。”
“好啊,正所谓疾风知劲草,板荡。。。板荡。。。。”王督军卡住了壳,“板荡什么来着?”
“板荡见忠臣!”张万才非常流利的解开了督军的难题。
“好的,万才,以后你我再也不是上下级了,咱们就以兄弟相称,你叫我老大,我叫你万才,好不好!”王督军紧紧的握住了张万才的手。
马大头被督军关在了一个禁闭室里,门口有士兵看守,屋内王督军的两个丫头为他铺好了床铺。“马师长,你快来吧!”一个丫头把马大头往床上拉去,另一个姑娘则是解开了自己的衣服。
“你们他妈的这是在干什么?”马大头的脸刷一下红了,平日里杀人不眨眼的他见到此情此景竟还有些害羞。
两个丫头恭敬地回答,“马师长不要客气。我俩是王督军的贴身丫鬟,督军命令我俩伺候您,你这么辛苦,就让我俩给您放松放松身子吧。”说着一个丫头就要去解马师长的上衣。
屋外的两个士兵互相调侃着,“啧啧,这个马师长还真是幸福,都被关了禁闭了,还能有两个女人陪着。你刚才看见那两个丫头了吗?
“看见了,那还真是那啥到了骨子里。他娘的,他在里边逍遥快活,咱们在门口给他当护卫,什么世道。”
“滚蛋!”马师长在房子里高喊了一声,两个丫头匆匆的从屋里跑了出来。一边跑还一边埋怨,“什么东西嘛!简直是个土包子!”
两个士兵互相望了一眼,“这么快。”
不一会儿屋里又传来了马大头吟诗的声音,“粉骨碎身全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丁白望着卢小将军内心非常纠结,这个公子哥哪里受过这种苦,此刻的他嘴唇干涩,翻着死皮。
“长官,要不要派几个兄弟过去把少将军抢过来!”属下建议道。
丁白点了点头,“少将军在两方阵地的正中间,可以一试。一会儿我跟他们谈条件,你们利用这个档口去吧少将军抢回来。”
“喂,对面的孙军兄弟们。你们把我们的少将军这样作为人质,实在有损军人的荣誉。我现在要求你们立刻释放人质。”丁白大喊道。
“浙军的兄弟们,想要让我们释放少将军非常简单,你们的大军立刻撤出福建回到你们浙江。你们大军离开边境之日,就是我们释放你们的少将军之时!”三团长回应道。
说完他跟滕飞相视一笑,“你小子就是个活神仙,有这么个挡箭牌竖在前边,我们不知道要少损失多少弟兄。”
“团长,你看!”敏锐的滕飞突然看到对面阵地有小伙部队正在匍匐而进向卢少将军进发。
滕飞抢过喇叭,“唉,你们浙军怎么这么下贱,再往前爬老子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