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看到了您的真面目了。”
清越久违的感觉到了愤怒,他周身乍然而起气息浓烈的鬼之气,涤荡四方,顿时让此地陷入了地狱般的情景,百鬼开道,万骨泣鸣。
“……”蜘蛛显然不曾想过此人作为鬼族的力量如此之大,他感觉到了万箭穿心的痛苦,而从脚下蔓延出来了无数的枯骨,将它一刀刀的捅穿,然而却没有留下任何的血迹。
无痕无际,却让它感觉到了抽筋拔骨的痛苦。
“呃啊~!!”
鬼面蜘蛛被折磨的痛不欲生,清越冷然的看着它痛苦的痉挛抽搐着,心底毫无波澜。
“你!!”鬼面蜘蛛痛苦的嘶吼着:“你惹了魔族之人,也绝不会好过!”
“你好像对我有什么误解,我要的就是让你们魔族的人来找我。”清越手中凝着鬼火:“从鬼族手中抢夺魂魄,你们也该做好了要对立的准备了吧?说!你们吞噬这么多的魂要做什么?!你将云河的魂带去了何处!”
“这……”鬼面蜘蛛一开始还不愿意说出口,但是在折磨之下,求生的意识已经超越了所有,它艰难道:“这些魂……都会回到魔族,用来给神器……”
“神器!”清越听到了这个东西,登时一怔。
魔族的神器,他所知道的,应当是长魂鼎,难道神族还未从九婴那里得到此物?
而且九婴为什么要开始用大量的魂去养神器,是要打开神器下面的封印吗?
这一切都是还不曾让人想出一个头绪来。
长魂鼎,此神器的作用,他们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清越知道,此物之前是千雪的魂器,而在当时会落到了魔族手中,其中也是让人想知道些缘故。
但云河的魂还有救。
他至少知道了这一点。
但是想要去魔族,就必须要穿越莫洛之海,这是魔族和鬼族交汇的地方,云河的魂魄刚刚被夺走,应该还未曾被神器所吸食,清越自知道自己不能再犹豫下去,只能暴力扣关了。
清越大手一挥,将云河的身躯收起来,而抓着鬼面蜘蛛,往魔族之地急速的赶去。
……
修行了多日,梦良总算是感觉到了自己有了些许的长进,但是那大神的力量,却犹如江河湖海一般,源源不竭,让他固然是取之不竭,但是能抓化成自己的,倒是也废了一番功夫。
一切都准备就绪,那么就是万众瞩目的,往地上的征程。
他们要面对的,是迦邪王殿。
而另一方,也要去攻打神塔。
分为双方合作,首要的就是先将那个源源不竭的雨水给停歇,然后才能让他们一施拳脚。
将雨水停下来的任务,便是最重要的,也是要寻梦去做的最艰难的任务。
梦良知道自己的所在是举重若轻的部分,而在潜伏出去之后,他感觉到了久违的风和空气,这雨水连绵不绝,将他的法术吞噬着,但是因为自身源源不竭的术法,倒是成为了一个屏障。
而他装作了来往的虔诚信徒,潜伏到了迦邪王大殿前时,在人潮汹涌之中,被挤到了一处大殿之内,这里都是迦邪王的信徒,他也装作了信徒的样子,紧盯着那大殿上的空位。
不久之后,迦邪王到来了。
他的来临,是带着不详和死亡的气息,但是却用这种神秘而乖张的魅力,让人的视线总是随着他而起舞,长久以来被这雨水浇灌的众人,早已经中毒以深,但是没有法力的人,中的不过是被操控洗脑的幻觉,而有法力的人,这是致命的毒。
这大概也是为什么迦邪王要将他们干净杀绝的原因之一吧。
梦良想着,忽然看到了在人群的腿之间,蹲着一个穿着黑袍子的孩子,他与旁人不同,一直在试图往前挤去,手中的刀反射着光芒。
梦良一惊,这孩子是想做什么?
“神降临于世界,便是要带来希望,但是让我痛心的是,人依旧是这么的污浊和自私,这种根植在血肉当中的自私,是人最可怕的地方啊——你们都是如此的肮脏,是如此的不洁!”
迦邪王高昂的声音在大殿上久久的回荡着,他的声音之中也是带着荼毒的,而那些早就被洗脑完全的人,都随着他的演讲而不断的情绪高昂,挤得他根本走不动。
但是不由得他再想,这孩子已经身形如燕一般的穿过了人群的夹缝,他心底一惊,往前挤着,也引动了人潮的大海浪,他们不断的高呼着他的名字,像是入了魔一样,而迦邪王张开了手臂,面上扬起来了璀璨的笑容。
只有所有人都这样诚服自己时,他才能感觉到了他那空虚的躯壳有了一丝的充实。
而在这万众瞩目的时刻,忽然间从下面冲上来了一个孩子,迦邪王看清了他手中的刀,但是却不闪不避,大笑着往上迎去,感觉到了那刀没入自己体内的短暂的痛楚。
所有人都哗然失色,而从旁边冲来了许多的侍卫将那孩子扣住了,迦邪王却摆手让他们不要过来。
下面的梦良也震惊了,但是并不像是其他的信徒是痛心和愤怒。
他究竟是在想什么?
要说这个孩子是刺杀成功了,还不如说就是迦邪王本人自己撞上去的。
这家伙的脑壳还是这么的奇葩?
“我知道你是爱着我的,你爱着我,爱到想要将我杀死。”迦邪王用沾满了血的手抚摸着那孩子的面颊,而那孩子显然是冲着玉石俱焚来的,但他没有当即的杀死自己,却让他更是倍感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