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现在想起来要咬死我了?”千雪的刀剑砍中了那冥蛇的头骨,也不知道这么多年这个蛇是怎么长的,这剑直直的崩在它的骨头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回响,头骨咯吱蹦碎了几块。
“……”千雪看着自己的剑多出来了一排鸿沟,啧了一声“你难不成就在窝着练铁头功?”
此话一出都让那只蛇近乎是气疯了。
它吐着蛇信怒吼“你骗了我……将我诓在这里,说在这可以与她长久厮守,你这个骗子!骗子!”
这一声几乎泣血的怒吼声让千雪静默了一下,转而有点疑惑“等等,我刚刚恢复记忆还有点不大了解情况,你让我想一想。”
忽然间自山峦处传来一阵风息,让千雪怔住了。
“我……当初是为什么来到蜀山的呢?我现在怎么有点记不起来了呢?”千雪愣愣的说道。
“你现在在这里装作一脸的无辜,你忘记了你是来抢夺走我的乾坤镜了吗?”那只冥蛇咆哮着怒吼道。
“……”
“哦,那面镜子!”千雪回过了神“对,神器!我找那件神器做什么来着?”
“这个就是要问你啊!”那冥蛇气的几乎要吐血而亡了。
千雪“……”
她想起来了,自己曾经来到人界确实是为了乾坤眼而来,那个时候她正是在牧若的催促之下,像是一个不能片刻停歇的劳动力般一只往前不断的奔跑着,她只要是想夺走乾坤眼只是一件相当容易的事情,但是她却没有拿走它。
这是为什么?
“我当初拿乾坤眼是为了什么?”千雪朝着那只冥蛇问道。
“你脑子真的没有问题吗?”那冥蛇有点狐疑的问道。
“……”
“你若是想知道,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将我打败。”那冥蛇吐着蛇信子游走着,它在这么长久的时间里,在这蜀山的清气的润泽之下,早已经达成了天地大能的境界,因它感恩蜀山对于他的收留之恩情,便在此地一直盘踞。
若不是今日被往日的恩怨所冲昏了头脑,他也不会因为愤怒而选择走出来,让自己和这个人重新的交锋。
“你为什么要将那乾坤镜拿走!你明明知道那是维系着她的命的东西!”冥蛇目眦尽裂,咆哮着朝着千雪袭来。
千雪对于此事的记忆还是没有复苏,那冥蛇却已经失去了理智,若是这般下去定然是要入魔,重新被魇魔占据了心智,她果断将剑抽出朝着那蛇横向的劈了过去。
在剑没过它的身体的那一瞬间,千雪似是听到了一声凤鸣自九天而来。
这个山崩地裂,让那个在洞穴外面着急的原地蹦来跳去的夏澄师兄再一次的哀嚎“师父!你醒一醒!师父!”
他使用了千百种办法,都没能让师父醒来。无论是猛击,还是用水直接从脑门上灌了下去,师父就像是磐石般纹丝不动。
眼瞅着外面打起来了,夏澄发出来了一声哀嚎“师父!!!”
这一声师父不知道是不是给他灌入了灵魂,清越居然真的睁开了眼睛。
他愣愣的盘膝而坐,双目呆滞,夏澄被他这一副样子给吓得不轻,轻轻的拍了师父的肩膀一下,师父却猛然身体抽了一下,捂着胸口皱眉在压制着痛苦般。
清越的胸膛处光华猛绽,就像是什么要破土而出般,将衣襟猛然撕裂。
蜀山的山涧之上忽然爆发出一道炫目的白色光芒,直冲九天云霄,而后俯冲了下来,直接将千雪的剑反弹而去。
千雪难得的感受到了身体直直飞出去的感觉,她往下望着,那挡在那冥蛇面前的旋转的,正是一枚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小古镜。
它缓缓的停了下来,落在了它们中间。
自那小古镜子背后有着雏凤的刻痕在隐约的闪烁着,然后猛然朝着千雪俯冲而来。
她将那剑横在眼前打算将此物贯穿削做两半,但却感觉到的不是汹涌而来的杀意,它急切的一张一合的,像是想要告知她些什么,她怔住的时刻,那只发着光的凤冲进了她的脑海之中。
……
阿苑趴在母上搭建的温软舒适的窝内打着雷鼾,听见天空上方由远及近传来连翘舌翘如铃的笑声,反射性的一阵头疼。
何人不知这五凤之内唯独这凤诞出一只周身漆黑的异兽阿苑,百年不鸣,千年不飞,而被凤族视作灾厄已久,但是惮于凤主之威,却也无人敢于肆言独断,便也就放任自流。
但不是所有人都视她为无物,譬如这只比自己还要大五千年的鹓鶵连翘,阿苑沾了阿娘的光,辈份上被欺了了她一头,阿苑并不在乎这一声姑姑,连翘却记了仇,总是三番四次与她争相高低。
好的一点就是这阿苑是一只胸怀若谷的凤,不管他人如何数千年来在这凤巢内该吃吃该睡睡,养的倒也富态膘肥,放飞自我。但是这几千年来,她唯独却对一件事情最为上心。
东海之巅其他的没有,唯独盛产奇珍异果,尤其是她家后院,更是长了棵四海八荒唯
一一棵若木,再过几日便就是开花结果的日子了,她强打十二分精神,生怕养肥的肉被人叼了去。
照理来说这凤家的后院,没有囊括三川的胆子和魄力,是没有人敢于进来挨烧的,但偏无独有偶,这夜月未满空庭之时,阿苑发现若木树干之上居然稳稳的坐了个人!
阿苑顿时的毛都炸了起来,嘶吼着一腔怒血直捣面门,顺便没白辜负这一身肥肉,她噗通弹了好几下,最后终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