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木成决定这帮人有些太过于小题大做了,虽然他不大明白他们在做什么,但是听起来又是一件对族人意义重大的事情,但是他是一个对家族荣誉感看的很淡的人,那些什么所谓的南木一族的荣耀,复辟曾经的辉煌,这种话他早就听腻了,也不想被淌进这个浑水当中去。
水依旧在沸腾,大皇子脸上面如死灰般,他愤然的走了下来,南木成看到二皇子勾起来嘲弄的笑,他怒视着他,手上的血淅沥的流了一地。
秉着兄弟情深的说法,他好心的提醒了一下大殿下“大哥,你先去止血吧。”这伤口看起来很深的样子,莫不是要将自己的手剁掉?
大殿下将一腔怒火都宣泄到了他的身上“让你管?!什么都不知道的废物,让开!”
南木成的好心被当作了驴肝肺,无可奈何的耸了耸肩。
看起来他们都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二皇子也上去了,同样是信心满满但是铩羽而归,大殿下的脸色转换的好不欢快,南木成还想着下一个放血的人会是谁时,却发现所有的目光都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你们看我干嘛?”南木成有种不好的预感“不会让我也上去吧?我上去了也没有用啊,我才不要去割自己的手呢!”
“成儿!你在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父皇有些愠怒“只要是我们家族的孩子,都得要经历这个过程,还不快给我上去!”
“可是……我之前不是也没试过?我肯定是不行的,不用试了。”南木成看着他们手凄惨的样子还是拒绝道。
“父皇,他什么都不知道,试了也是白试。”一旁的二皇子开了口“皇弟既然不愿意献身,您就算是强迫了他也没有什么用啊。”
“父皇,三弟怕是胆小不敢上去,这般的窝囊不像是我们南木一族的人,上去也这是跳梁小丑,上不得台面的,您又是何必呢?”一旁的大皇子居然没有反驳二皇子的话,两个人难能可贵的一唱一和的起来。
父皇似是没有习惯他们争吵起来,蹙眉犹豫时,远在高台上的国师大人却忽然开了口“南木一族曾经的血脉经历了三百一十五年,在这三百年间,只出现过三个人返祖承继了先祖的能力,几率虽然是极其渺茫的,但也不是没有出现过,我们坚持到现在,只是因为我们不会轻易的放弃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性。”
他转过了头,看着南木成道“你有没有可能是那万分之一,不由你说了算。”
他的语言仿佛有着煽动性,一行的人都沉默了下来,南木成没有了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走了上去,他忐忑不安的看着那个神秘人,他紧蹙着眉低声咬牙
“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招!”
那个人像是轻笑了一下。
那柄剑竖在他的眼前,泛着锐利的锋芒,他这才看到这祭台上是什么,原来是一个镂空的凹陷下去的坑,坑里放置了一汪清水,清澈如同一块分割整齐的湛蓝宝石。
那方才的血液已经消失不见,他狐疑的研究了半晌的池子,然后大大方方的一把握住了那剑,只要他的血和其他人一样沸腾起来,那是不是就说明了他也不属于他们找的人,那么今后想必做什么事情,父皇都不会再干涉他了吧?
手掌传来刺痛,他皱着眉,看着自己的血滴入了那池子中去了,那血迅速的散开,像是绽放的朵朵血莲般。
半晌没有动静,他歪着脑袋将手松开,看着池子也不沸腾,他的血进入了池子中央反倒是一反常态的安静,南木成想着自己的血甚至连让池子沸腾的能力都没有,果不其然是师父口中的半点资质都没有的人。
他扯过布抱住自己的手,刚要往下走时,国师大人却挥剑将他拦住了。
“哇!好危险的啊!你做什么?!”差一点就要被削到的南木成恼羞成怒的穿过头来,但看到那水池猛然发出一道光芒来,将所有人都笼罩住了。
他睁开眼睛时,茫然的望着四周。
四周不知何时变作了一派的废墟,他定睛看去,这并不是他们方才站的地方,而是出于一个摇摇欲坠的山崖边上,他朝着四周望去,整个山谷仿佛刚刚历经过一场大战,满是被击碎的岩石和倒地横七竖八的巨树,最骇然的还是那地上仿若是被天际落下的巨石砸中般,塌陷成了一个巨大的深坑。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茫然的朝着四周望去,看到不远处在山坳那旁,一个女子正蜷缩着在哪里坐着,她抱着膝盖,散着头发,在风雪中静静的坐着,仿佛要与天地融为一体。
从一旁有一个人朝着她走了过去。
那个人撑着伞,举在她的头顶上,那个女子并没有转头,他清晰的听得到那个女子低声说道“我太累了,已经疲惫不堪…已经够了,我什么都不想做了……”
那个男子捏着伞柄的手微微发白,他低声带着隐忍“然后呢?你想要抛下你至今努力的一切吗?”
即便是带着怒火和压抑,但是他还是听出来了这个男子的声音,就是那个带着面具的神秘人!
他一凛,朝着那两个人跑了过去,但是他冲到一半眼前的场景却忽然转换了,这一次不是冬日也不是废墟,而是炎炎烈日和沙漠,他看到蒸腾的热浪,仿佛天地化作了要将万物煎融的火炉,在这火热之中,他看
到了在地上爬行蠕动的人。
如果这还能被称之为人的话。
他们像是干瘪的骷髅般,但即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