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鲤淡然自若的从袖中抖下一只小猫,对着周围呆若木鸡的众人道:“确实是有失礼数。但因小徒仰慕花仙君已久,今日诞辰说什么也要一睹仙君风采,我便陪她来了,还望仙君勿怪。”又将凰陌抱起摇了摇:“还不赶快醒来?”
凰陌缓缓睁开眼,差点被凑上来的花仙君吓得魂飞魄散。
“如今你见上了仙君,不是说要给仙君奉上礼物吗?”君鲤将懵逼的凰陌举在花仙君面前,笑的和蔼可亲。
凰陌:“……”
半晌过后,从肚皮夹缝里掏出半只点心,颤巍巍的递给花仙君。
“小徒的意思是,想分享一半您的忧思苦乐。”君鲤睁着眼睛不慌不忙的说着瞎话:“可见她对您的敬慕已经超脱了对我这个师父的地位,真是让人不觉感慨啊。”
花仙君:“……既然如此,我便收下了。”不愧是大家闺秀,端的是落落大方,郑重其事的接过半只点心。凰陌回头恶狠狠的怒目君鲤,他依旧笑的温柔:“你想和诸位仙君交流交流?为师这就满足你。”
一帮人炸了窝,可爱想摸此起彼伏,被师父一手拖进坑的凰陌被一帮人抱走,流转在宴席上,很久没有被这么多人轮流抱抱亲亲,被束手束脚多时的凰陌一时玩心大起,乐的放飞自我,毫不客气吃吃喝喝,一时宴席欢声笑语,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君鲤也只是笑,先前还多担心凰陌与他人相处会拘谨不适,既然她能待在花仙府,他的目的便能达到了。
喝了许多花蜜酒的凰陌瞧见花仙君凑向君鲤越坐越近,猛然清醒了几分,想起自己今日的使命所在,挣脱众人爱抚,朝着花仙君凑过去,一头扎进她怀中,花仙君无可奈何,只能任由她在自己膝盖上盘踞成团,醉醺醺再次睡了过去。
花仙君只得和君鲤保持着一定距离,尴尬的交流。
花蜜真是好喝……
今天的点心甜而不腻,入口即化,真是绝品,好好次……
梦中点心美酒轮流飞了一圈又一圈,凰陌忍不住口水直流。
君鲤正与花仙君谈论种花心得,眼下一扫,瞧见花仙君那精致的衣裙上,似乎有着一滩诡异的水渍,而且这个水渍还在缓慢的扩大中……
君鲤揉了揉眉心。
幸好花仙君还沉浸在与他聊得话题中,未注意腿上,某一只小猫正睡得鼾声作响,口水四溢。需得尽快想个法子,将这个失态给掩盖过去。
凰陌睡的正香,只听一声惊呼,瞬间被铺天盖地的酒水浇了个透,凰陌惶惶起身,瞧着君鲤正对花容失色的花仙君拱手致歉:“方才在下无意失了手,毁了仙君衣裙,改日定当赔偿,还望仙君责罚。”
凰陌跳下地,抖了抖身上的水珠,瞧着地上散落的酒盏,心下明白了几分,怕是师父给花仙君斟酒,却不小心洒在她身上,她看着花仙君衣裙,唔,这酒还撒了不少啊,师父是直接一壶倒的吗?
花仙君堪堪回过神,努力的维持着仪态:“不……星君务要自责,不过是一件小事罢了……”说着起身与众人作揖:“让诸位受惊了,小女子下去收拾一番,再来与诸位赔礼。”便匆匆掩面而去。
君鲤起身,饱含深意的看了看凰陌一眼,执了手帕给她擦拭毛发,叹息道:“这次师父怕是惹恼了仙君,我们便自求多福吧。”
凰陌随即想着花仙君早就觊觎师父美色已久,这次师父当众拂了她的面子,这笔账怕是记在了心坎上,抓住了机会的花仙君指不定要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师父素来沉稳,今日怎会忽然犯此失误呢?难不成是花仙君故意设下的计策不成?
凰陌越想越不安,越想越忐忑,宴席什么时候散去的也没注意,师父与花仙君说了些什么也没听见,君鲤走在路上看着在后面吭哧吭哧心思不定的小猫,将她抱起来道:“方才花仙君告知我,因为我让她在众仙君面前丢了人,这笔账她还是要与我算的。”
“她要什么?”凰陌紧张问道。
“整个府邸,半生修为。”
凰陌:“……”
“只怕失了修为后,我也无法做你的师傅了。”
凰陌大哭。
凰陌的食量惊人,肺活量自也不在话下,哭起来惊天动地,感人肺腑。君鲤一路哄着,居然都没停下。凰陌只觉自己真没用,见到美食就忘了任务,睡的还如此香,还是让花仙君钻了空子,浑然不觉将师父就给套了进去。这下师父要是失去了修为和府邸,那还不落下个被花仙君任意拿捏的地步了?
凰陌越哭越觉得伤心,越觉得是自己的错。想来想去,想到花仙府的仙君似乎都对她爱不释手,若她肯替师父背了这个债,落入花仙府为花仙君做牛做马,不管她十年百年,只要她消了气,不再为难师父,凰陌怎么都愿意。
想着,凰陌下定了决心。她将想法与师父说了,态度异常坚定和诚恳,让君鲤颇为讶异,几欲挽留,无奈凰陌已经打包将她的行李都收拾好了,抹着眼泪与师父告别,一步三回头的朝着花仙府邸去了。
君鲤倚着门框,看着小猫的身影消失在远方,脸上的不舍痛渚逐渐的凝固住,露出如释重负的微笑。
花仙君确实并未责怪于他,这次他早些与她说了,前不久他得到了蜀山的通知,说是遇到了千雪的线索。时隔千年,他一直在四处寻找千雪,但她却像是她当初说的一般,再也不曾出现。此番好不容易有一丝眉目,他决心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