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花光了家中所有的积蓄,求来了好几个大夫,都没能诊断出什么,直到不久之前他也是听说了当天喝下水昏迷到了现在的人不止是他的父亲一个人,还有大约好几十个。最后陆陆续续居然达到了上百人。
大家着急的凑在一起想办法,这办法还没能想出来,官府的人就来了,说是他的父亲感染了不知名的病,必须要马上带走他,他也是心存疑惑,但是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眼睁睁看着父亲离去。
这一带走,他们便是从卧床不起的重病变成了心智丧失的疯子,他曾经数次去府衙要去探望父亲,但是都被打了回去。
也曾经有一些官家的人寻过来问话,他也曾匍匐在绣着尊崇的金丝边和披着长袍的人面前,听闻他是三皇子,是来调查这件事情始末的,他无不满怀希望的期待着这位皇子能替他做主找回父亲,但数日过去了,依旧是杳无音信。
凰陌听到这里,相用她纵观大局的视野去看待一下这样的事情究竟有何意义,她的眉目清晰了很多,但是那火焰从描述上来看,应当就是她丢失的又一魄魂才是。
她实在是不愿意说这个锅是她的惹出来的祸事。
这个魂……怎地会出现在此处?
凰陌实在是觉得自己当初会将魂魄撕裂的做法简直匪夷所思,搞的现在她还不得不一点点去像是鸡毛里面挑蒜皮一样给捡出来凑一下,而且这魂魄,怎地还被其他人给利用上了?
她的魂魄,有和云波一族有了什么瓜葛和牵连?
这个东西一出现,事态一下子又开始复杂了起来,这实在是与她莫名的牵扯过于让她头疼,索性先将这火焰出现在此处的事情暂时搁置,她又开始理这个事情的因果,应当就是那天司检通过了利用她的魂魄的方式,将对她魂魄产生最排斥现象的人挑选出来,而后再以此人疯了的借口,让他们在一处厮杀。
但是他们抓走了整个马家庄的人,又是何意?
那个第二波的人,难不成是三皇子派出来的?
她一路上将孩子护送回到了锦州,她担心这孩子作为人证总是背负着要被灭口的威胁,因此她尽心尽力的又找到了清越曾经说过的,苍羽疗伤所在的地方,记得叫什么,鸣凤客栈来着?
凰陌带着小孩子总算在一个不起眼的城角落里找到了这个实在可怜的客栈。
看着不到几尺贴到了墙根,也难为清越能找到这么一个离天子最远的地方,也为难离人群这么远居然还有人能开客栈在这里。
但是不管这里如何的门可罗雀,凰陌这一进去,这里面居然也是麻雀虽小肝胆俱全的,只不过这桌子上面已经
有点看不出原本颜色了,这桌子下面的是啥?是蜘蛛网吗?
小二哥似是很久没有见过客人了,见到了凰陌脸上都容光焕发了起来,一连小米碎步的跑了过来:“客官您打尖还是住店啊?”
凰陌对着这样的住宿环境实在是哑然,也不知道这个小二哥是哪里来的勇气,居然让她对着这样的客栈说出什么字来,最终她委婉道:“不知道您这里有没有一个女子住在此处?”
那小二哥的眼色顿时变了,那股呼之欲出的殷勤一扫而空,将脖子上的抹布拿了下来拍了拍桌子,荡漾起一股灰尘,他没好气道:“没有。”
凰陌一愣,这个样子,莫不是觉得她身上榨不出什么东西来,但是一想到了人界不成文的规定,踏入人家的地盘还是得乖乖掏出钱来才是正经,她想了想,囊中是在羞涩,还是那孩子上道,抓住了那小二,小嘴一撇哇哇大哭:“哥哥,我在找我的母亲,她生了重病,自己一个人跑出来了,求你让我再见她一面好不好?”
那小二哥愣了愣,见他哭的是在惨烈,态度软了几分:“你母亲?”
“是啊…呜呜呜…”那孩子哭的撕心裂肺,凰陌实在是没看出来这小小年纪还是个演技派,实在是未来可期…这小兔崽子!
他居然敢踩她的脚!
“是的,是个年轻姑娘,现在还卧病在床…这孩子,这孩子实在是想念的紧,我也是没了办法才带他寻过来…嘤嘤,可怜我那苦命的妹妹…”看着那孩子甩着鼻涕给她挤眉弄眼,凰陌一瞬间也了悟,比起演戏来,她还没有怕过谁,拿出来了小手帕擦着眼角。
一时间这里呜呜咽咽的像极了白事开锣,本来就没人的小客栈更是丧气加重,那小二哥似是被吵得烦了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一连的劝阻:“别哭了,哎哟你们呀,哭什么啊!我们这没有那样的人!”
“我可怜的侄子啊,你的母亲怎么办啊…”凰陌依旧沉浸在情景式演戏当中无法自拔,这是,冷清的声线自另一方飘了出来。
“我可不记得我什么时候有了孩子。”
“苍羽!”凰陌惊喜的抬起了头,看到不远处台阶上落定着一个人,她手指搭在扶手上,面色似还有些苍白,头发散在身后,披着长袍,脚步虚浮,果不其然是个美人胚子,这样的造型举手投足间都有着不堪柔风的羸弱,凰陌忙上前要扶她,然而却被她不着痕迹的避开。
凰陌明了她这几日卧床不动,素来强势的她实在是不肯接受自己会变成这样,更是难以接受别人的相助,那小二哥忙靠了过去,先前的嚣张跋扈全然不见,而是低声急切道:“姑娘您怎么下来了?您
现在得需要静养!”
“是不是这些人吵到了您?我马上把他们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