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喜是仙,自然是不输给人类的,很快她就看到了那只趾高气扬的芦花鸡,站在那假山之上,雄赳赳气昂昂的像是在向世界宣布,它是一只冠上人名,打败无数佳丽,外搭美男一往情深的鸡中至圣!
“给我上一边做你的美梦吧!我今个绝对要吃了你!”三喜瞬间移动到那个假山之上,一把准备来个海底捞月,却没想芦花鸡再次一个扑棱,居然朝着她的门面而来,三喜准备一把将它的喉咙扼住,却没想看到慕容清面带愕然的看着她和芦花鸡,喊了一声:“小心!”
三喜还在纳闷慕容清为何要这样喊,但她电光火石间就反应了过来!她的背后居然是一个深潭!原本这点危险对她来说算不上威胁,但是慕容清这个大拖油瓶在场,三喜想要用法力自救也是没谱,只好一咬牙一跺脚,就只得认命的迎面朝下的栽了下去。
她感觉身体一凉,耳边突然寂静了下来,眼前的景物一下子变得分崩离析。三喜已经几百年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拼命的扑棱着水,但是她的身体还是不受控制的一直下沉,脚底下像是深渊一样,幽深的仿若无尽。
她感觉自己越来越难受,意识逐渐的被抽离,但是仙人显然是不会死的,他们比起求生,求死更难,因此她倒也安心,大不了,等到自己快受不了了,就顶着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暂时回天庭吧。
可是她不甘,她竟然连一只鸡都没能斗过。
突然眼前出现了一个身影,溢满了她的视线。那人扣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努力的提了起来。看到她似乎都失去了意识,那个人身影微顿,然后将她的脸扶正,将自己剩余的空气渡了过去。
一阵柔软附上她的嘴唇,渡过的空气将她涣散的神志拉了回来,那个人紧紧抓着她的手腕,在冰冷的水下,他的温度就仿佛是最温暖的火焰。让她不由自主的攀附着他的身躯,紧紧的抱着,仿佛想要将这温暖融化在自己的胸膛。
“咳咳——姑娘,姑娘你没事吧!”慕容清将她抱上了岸,轻拍着她的背,三喜紧紧抱着他的脖子,薄衫润湿,曲线朦胧,樱唇微启,眼神迷离,这场景显然对慕容清刺激有点大,他脸涨得通红,慌忙别过头。
三喜终于一口气回过了神,看着慕容清躲闪的目光,以为他还在生自己的气,不由得闷声道:“好了好了,我再也不管你了,我也不需要你负责,祝你和婉儿白头到老,永不分离!”
“姑娘你突然这是怎么了?”慕容清不知所措的想要挽留她,手刚伸出去,视线却模糊了起来。
“等等姑娘别走……”他喃喃的说出两个字,就栽倒在了地上
。
三喜:“喂你别死啊!我留我留我留下来还不行吗?!”
慕容清没死,但是却病倒了。
虽然现在已经是初春季节,但是咧咧风中还是带着几分冬日的料峭,慕容清虽然是个大男人,但是好歹也是个凡人,自然是和三喜不能比的。所以没过一刻钟,慕容清就发起了高烧。
三喜看着他身边的侍女和老爷一个个围在慕容清的身边嘘寒问暖的,就不由得有一种罪恶的感觉。所以在羞愧中,三喜主动担任起了照顾他饮食起居的任务,当然外加照看那只她一看到就想烧烤了的芦花鸡。
三喜没有照顾过凡人,也无法理解凡人身体居然如此的脆弱,居然昏迷了三日,三喜一直趴在他的床边顶着黑眼圈的照顾着他,半昏半睡之际,募然听见慕容清在喊着些什么。
三喜连忙附身去听,只听见断断续续的:“……姑娘……别走,在下,在下亲了姑娘,在下会对姑娘负责的——”三喜这才想起他救她的时候,给她渡了气,原来那个时候躲着她是掩饰害羞,三喜心底泛起丝丝的甜蜜,低声道:“谁让你负责了。”
“姑娘,婉儿,你们从此以后要和睦相处,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啪!”
第二日早上慕容清醒了过来,慕容府上下都一片欢喜。就是大家目睹了少爷脸上的那个巴掌印后,看少爷和三喜的眼神都变的微妙了起来。
慕容清听说了三喜没有离开反而衣不解带的照顾了他三个晚上很是感激,亲自拖着伤寒未愈的病体登门去感谢,却被冷冷的一句别管我和你的婉儿成亲去吧给堵了回来,碰了一鼻子灰的他很是困惑,倒还是慕容老爷对这件事情分外上心,给自家儿子支了一招。
“姑娘,少爷他吃不下去饭和药,这样下去病情又会加重的!怎么办啊?”照顾少爷的丫鬟在三喜面前急的团团转,三喜闻之一怒,哎呦喂呀好不容易把你伺候醒了这是想闹哪出?随即拍门而入,正在批阅公文的慕容清吓的一个哆嗦。一看是三喜,连忙放下笔捂住心口,哎呦哎呦的呻吟了起来。
“你怎么了?为什么不吃药?”三喜看他这样,也不忍责怪,忙上前问道。
“我胸口疼,也没有胃口,不想吃,什么也不想吃。”慕容清肚子适时地咕噜噜的叫了起来,他虚弱无力的靠着墙:“姑娘不要我管你,那你也不要管我好了,这样也省的姑娘受委屈。”
三喜面色一沉,抿了抿嘴巴,转身就走出了房门。
慕容清看着三喜走的干脆利落,登时呆住,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爹!慕容老爷也无奈的摊了摊手,到手的媳妇飞了,怪我咯?他看着丫
鬟上的饭菜,但这次却是真的没有胃口了。
凰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