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是要看哥的笑话吗?现在看哥怎么惊掉你们这些家伙的大牙!
他毫不犹豫拿起粉笔,转过身,在黑板上写了两个大字,雷雨!
“严教授,我写的剧本里的内容,已经全部记在我的脑子中了,所以也不用回去再取,浪费大家时间。”
“切,装的和真的一样,你不会以为就在上面随便写两个字,我们就认为你真的写了个剧本吧!”程户有些嗤之以鼻,底下的同学们,心中多多少少也有些意见。
就是呀,这明显空手套白狼嘛。要是大家都照你这样的话,谁丫的还写剧本啊?
不过严教授没有说话,而是将深邃的目光朝向杨帆,打算看这小子接下来怎么表演。
“底下的同学请你闭嘴。”杨帆侃侃而谈的说着,随后指着他黑板上写的大字道:“严老师让我们写一个悲剧,而且必须是围绕封建资本阶级家庭来开展,所以,我回去构思了很久,终于历经千辛万苦,经历万千磨难,细细斟酌,字字珠玑,这才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写下了这个剧本。”
这家伙嘴皮子很溜,一句话都不打磕,流畅的说了下来。
“你少在这里拖延时间了,谁知道你是不是这节课完了,想继续回去写。”又有一个家伙开始拆台,杨帆不用看也知道,又是那位系花的追求者。
心中想着,果然是红颜祸水。不过那小妮子的腿,确实是又白又长,把他看得都有些沉醉了。
“好!为了应对某些同学的非议,我现在开始读,不过我要说的是,我这个剧本很长,其中牵扯着至少八个人物,共分为四幕。”
严教授听他这么说,目光中露出一丝讶然之色。四幕,这小子也太猖狂了吧。要知道现在的剧本,最多就是两幕,因为不仅要对情节进行发展,最主要的是对台词要非常凝练。
心里想着,这家伙不会是在那里充字数吧!不过脸上倒没露出什么色彩。
“雷雨,第一幕。开幕式舞台全黑,隔十秒钟,渐明!”
“这也是十年前一个夏天的上午,在周宅的客厅里。壁龛的帷幔还是深掩着,里面放着艳丽的盆花。中间的门开着,隔一层铁纱门,从纱门望出去,花园的树木绿荫荫地,并且听见蝉在叫。”
杨帆说到这里,底下的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甚至就连程户,也都是如此。
此时的严教授,目光闪烁,坐在一个长凳上面,老神在在的闭上眼睛。
杨帆边读,边观察着四周。
“右边的衣服柜,铺上一张黄桌布,上面放着许多小小的摆设,最鲜明的是一张旧相片,很不调和的和这些精致东西放在一起。柜前面狭长矮几,放着华贵的烟具同一些零碎物件。右边路上有一个钟同花盆,墙上,挂着一幅油画。”
等说到油画这,杨帆已经猛然发现,老严的脸色有些不对劲,不过看上去好像是有些激动。
杨帆心中有些欣喜,凭借他对整个剧本的了解,已经完全可以肯定,这个剧本绝对符合老严的标准。
“所有的帷幕都是崭新的……天空灰暗,是将要落暴雨的神气。”
这下子终于把所有景物描写说完了,杨帆喘了口气,觉得嘴唇有些发干,不过还是坚持着继续说。
“开幕时,四凤在靠中间的长方桌旁,背着观……”
“声四凤!四凤!你在哪儿?”
“四凤慌忙躲在沙发背后。”
“声四凤,你在这屋子里吗?”
杨帆绘声绘色的演绎着,他发现掌握了整个剧本之后,整个人的心情已经有一些感慨了。再加上也不知是不是歌唱香肠的副作用,整个人现在还是有些收不住。
“周冲进。他身体很小,却有着很大的心,也有着一切孩子似的轰响,他年轻才17岁,他已经幻想过许多许多不可能的事实,他是在美的梦里活着的,现在他的眼睛欣喜的闪动着……他低声地唤着四凤。”
……
“鲁贵由中门进。”
“贵(向四凤)刚才是谁喊你?”
“四二少爷。”
“贵他叫你干什么?”
“四谁知道。”
“贵(责备地)你为什么不理他?”
……
杨帆一人分饰n角,绘声绘色的演绎着。甚至到了最后,连他都没有发现,大家的眼神已经慢慢转变了。尤其是严教授,虽然他此时眼睛微闭着,但如果仔细看的话,就能发现他此时的身体正在慢慢的颤抖。
“门大开,周朴园进,他约莫有五六十岁,鬓发已经斑白,带着椭圆形的金边眼镜,一对沉鸷的眼在底下闪烁着……在阳光底下,他的脸呈银白色,一般人说这就是贵人的特徽,所以他才……”
刚刚说到这里,只听叮铃铃的响声,杨帆一下子把脑袋垂了起来。从刚才演绎中脱离出来,虽然心中很是兴奋,逃过一劫,却还是脸上有些故作可惜的说道:“唉,这才刚刚第一幕,可惜时间确实有些紧了,不能把它完全表达出来。”
不过他刚说完这句话,却发现并没有人接他的话茬。心中不免有些忐忑,眼角的余光微微瞟了底下一眼,却发现底下的众人,全部都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却没有一个人发出任何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