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伤从胸口一直延伸到腹部,血汩汩的往外流,若不是她最后挡了一下,现在已经被开膛破肚了。那灵兽也倒在一旁,没了生气。
这是灵族学院史上从未有过的事情,灵兽主动攻击人类,甚至要和人同归于尽。
闻讯而来的老师们立刻将围观的学生疏散开,剩下的则一波一波轮换对落芸进行急救,好不容易让她的情况稍微稳定了些,就立刻把她送往了高配置的太医院。
这事情已最快的速度在学院里传开了。
凤天歌看了看手中已经配好的药,对云裳笑着说:“该我们上场了。”
凤天歌是太子妃,前来看望侧妃也是很合乎情理的事情。没有人敢拦着她,进入太医院,只是不能进到落芸的病房里罢了。毕竟里面有一众专修治疗术的人为她诊治。
此刻一位太医出来了,看见凤天歌,脸上浮现出不可名状的微笑。这也是凤天歌的一位朋友。
凤天歌假意上去询问病情,实则将药偷偷塞进了太医的手里。这点东西要不了落芸的命,但是可以让她无法生育,还有什么比一点点折磨一个人的身心,知道她最后崩溃更让人解仇的吗?
落芸醒来已经是三天之后了,她只觉得全身都在疼,撕心裂肺的疼。吃力的低头看下去,全发现自己浑身都缠着绷带。
此刻落芸想的竟然不是自己受了多重的伤,而是自己会不会留疤,留了疤会不会让太子厌恶。不过接下来她听到的事情,更让她崩溃。
一旁的护工看见她醒了,立刻摇铃唤来了太医。
落芸对此刻的情况还不是很清楚,她动了动嘴,喉咙里嘶哑地挤出了几个音节。
“太医,我会不会留疤啊。”
太医的脸色一滞,他怎么也想不到这病人醒来的第一句话会问这个。不过他很快就调整好了表情。
“放心,我们会竭力为你修复的,不让你留疤。”
落芸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
“不过,落小姐,接下来的事情要麻烦您做好心理准备了。”
“嗯?”
“您以后都不会有生育的机会了。”
这一句话宛如晴天霹雳,直直打在了落芸的头上。落芸满脸的震惊,很长一段时间都说不出话。当她刚想开口质问时,身体的伤痛让她猛烈的咳嗽起来,不时有鲜血从嘴角溢出。
好疼啊,为什么这么疼。伤口在疼,心也在疼。为什么是我?我不服气,我不服气!
落芸此刻已经绝望了。自己没有生育的机会了?那自己岂不是永远都无法和慕容复有孩子?那自己还有什么可能获得他的爱?
落芸的眼角淌出一滴滴泪,她无力地瘫在床上,也不想用手擦去。
太医见落芸这样,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退了出去。这种事情还是得让亲属安慰,自己想开才行啊。
不一会儿,落芸的母亲就冲了进来,见到自己满脸绝望的女儿,也啕嚎大哭了起来。
“我的芸儿,你为什么那么苦命?为什么是你啊!你遭了这么多罪,娘心疼啊,心疼啊。”
落芸没有说话,仍是愣愣的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出神。
“你一定要振作起来啊,没有办法生育没关系,娘养你一辈子啊。”
“凤天歌,都是凤天歌害的,一定是她。”落芸有气无力,喃喃自语道。
“你说什么?芸儿,你大点声,说给娘听。”
“凤天歌,这一切一定都是她干的。都是凤天歌。”落芸现在就像一个毫无情感和思维的僵尸,机械般的重复凤天歌的名字。
“凤天歌?太子妃?”落芸的母亲此话一出,立刻让在门口不忍进来的首相一拳砸在了门框上。
“凤天歌?就算你是太子妃,我也要让你付出代价!”
当天下午,首相就带着落族的一批人浩浩荡荡来到灵族学院兴师问罪。
甄见到这场面,也有些难以应付,只得先打打马虎眼,看看能不能混过去吧。
“首相大人,这件事情我想和凤天歌并没有多大关系吧。灵兽发狂这确实是谁都没能料到的事,而且令媛失去了生育能力,这件事情我们也感到很难过。我们学院会对这次意外负责的,我们会把学院各种珍稀宝物更多放在令媛的身上,以表我们的歉意。”
“你们觉得这样事情就能过去吗!你要是几天不把凤天歌喊出来,我和你们就没完!这事我们必须要个说法,为我的女儿讨个公道!”
甄觉得左右为难,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时,一个声音在办公室门口响起。
“我听说首相大人找我?我这不就来了,有什么事情不要为难甄副院长。”
众人回过头一看,来的正是凤天歌。
“凤天歌,你好毒的心,我女儿是做了侧妃,但你也不用对她下这种毒手吧!”首相见到凤天歌那一脸无所谓的样子,顿时怒火中烧,自己的女儿就是毁在这个女人的手上吗!?
“你先不要急,我还有笔帐想和落芸算算呢。”
“你要算什么帐!?”首相觉得怒极反笑,狰狞看着凤天歌,“好啊,你讲啊,我想看看你想和我算什么帐啊?”
“她意图谋害本太子妃,这个罪名够不够大了。”
“你说我女儿谋害你?证据呢!”首相越来越觉得这个凤天歌不知天高地厚,连这种可笑的话都能说的出口。
“证据当然有。”凤天歌从袖口掏出一叠纸,甩到了首相面前。
那叠纸上都是凤天歌和慕容复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