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属性的灵力不断在圣都各处碰撞,上至城主府甲胄守卫,下至街边的贩夫走卒,均是加入了这场厮杀,能够在圣都落户的人,哪怕只是街边一个小贩,走出圣都都是威慑一方的狠人。
“季家二爷反了,战王反了!”惊恐的大叫声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了过来,人皇神色不变,只是静静地注视着身旁越来越多的强者。
“战王疯了,他杀了季家所有反抗的人,就连城主府过去察看的大人都被打成了重伤!他还下令用半个季家换人皇的人头,甚至连人皇的两个儿子,也被他重金悬赏!”
“这……他可是人皇一奶同胞的亲弟弟呀!”
“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再亲的兄弟又如何,还不是挡不住权利的诱惑!”
“战王之前一直隐忍,恐怕早已觊觎那个位置很久了吧!”
“人皇一脉,终是太过耀眼了,人皇一人便力压群雄,他那两个儿子小小年纪便崭露头角,也难怪有今日的结局了……”人群议论纷纷,有人兴奋,有人惋惜,也有人不说话。
“人皇,还不束手就擒,难道,你想葬送掉自己两个儿子的性命吗?”不知道什么时候,天罚司首座来到了人皇数丈之外,在他的双手间,正是一左一右两个少年,左边的一个约莫十三四岁,右边的不过八九岁模样。
两个少年均是剑眉星目一表人才,即使被抓,却没有太大的害怕之色,光是这份少年人镇定的心性,就让包括魔尊妖帝在内的至强者心中暗叹可惜。
若是这两个少年今日不死,或许数十年后这九天大陆又会多出两个人皇般的妖孽!生来开天目,满月踏金鳞,注定了二人不平凡的一生。
“蓝儿,云儿!”人皇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就算他事先将两个孩子藏起来,却依然躲不过这些老怪物的通天手段。
“爹!”两个少年大声叫到。
“怕死吗?”人皇突然笑了笑。
“不怕!”两个少年异口同声。
“可是我怕!”人皇神色突然有些怪异,离得他最近的天罚司首座突然大敢不妙,却又说不出到底哪里不对,因为人皇突然之间的语气很是怪异,就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人皇手持湛蓝长矛直刺而去,天罚司首座本能的将两个少年挡在身前,但力道却是大了些,他不信人皇会对自己亲骨肉下杀手。
“啊!”一声痛苦的惨叫声响起,无数双不可置信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人皇,没有人愿意相信眼前这一幕。
长矛之上鲜血淋淋,人皇神色冷硬地看着矛尖,没有人知道此刻他想些什么,就连杀人如麻的天罚司首座也震惊的放下了手中的两个少年,然后如同看怪物一般死死盯着人皇。
人皇长子双手捂住右眼,鲜血不可抑制地噗噗往下流,他躺在地上努力不让自己叫出声,但终是痛苦的传出压抑而嘶哑的痛呼,他不明白,为何父亲会对自己下死手,为什么?
“你疯了!他可是你的亲生儿子呀!”却是赶来的白衣女子恰巧看到这一幕。
人皇头也不抬,再次挥动长矛刺向幼子双腿,白衣女子想上去阻止,面前却是裁决司首座。
噗……
长矛刮破血肉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格外清脆,人皇抬头,终是眉头一皱。
“爹,弟弟还小,孩儿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打我便是!”
“爹……大哥!”人皇幼子有些惊恐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他捂住兄长胸口血流不止的伤口,绝望的看着昔日总是面带笑容的父亲。
人皇突然飞快的扫视四周,血红的双目仿佛快要瞪出来,他一声大喝,将长矛高高抛起,左手一掌将长子轰开,身影瞬间出现在幼子面前。
“啊……”痛苦的哀嚎声里满是绝望和不解,人皇一脚踢断了幼子的双腿,握掌成拳的右手轰向幼子的脑袋。
“差不多了吧!”一把小刀悄然抵在了人皇的脖颈之上,人皇的动作戛然而止,他的背后,一名黑发男子手持小刀神色漠然地看着他。
“你终于还是出来了,看来我赌对了。”
“初来乍到,本想低调一些,不过你做得有些过了,他们毕竟还只是孩子。”黑发男子约莫二三十岁,刀削的脸庞,双目闪动却恰似看惯了岁月无常。
“我的孩子,就拜托你了!”人皇目光终于柔软下来。
“凭什么,就因为小爷长得比你帅你就可以求我帮你做事,好处呢?!”
“今日我季某若是侥幸不死,来日定与阁下把酒言欢,不醉不归!”人皇大笑。
“有点无耻,不过我喜欢,这单,我杀界接了,这个世界的第一手委托,小爷居然做的赔本买卖!”
说罢,收起小刀,与人皇相视大笑。
“老幺,小天,出来救人!”
“大哥,两个少年都死不了,不过……”大个子将二人情况轻轻一扫便说道。
“活着便好,哪怕是废人,也好过我这般负担累累的活着。”
“你是何人,难道想帮人皇不成?!”天罚司首座怒声呵斥。
“帮他?”黑发男子笑了笑,突然一掌劈在人皇脖颈处,人皇似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喉咙动了动还未发声便晕了过去。
“认识一下,我叫苏苏,今日我杀界开张,烦请诸君谨记:杀界借道,鬼神莫扰;天刀一诺,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