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禁没有想到臧霸竟然这么快就到了,现在的他已经没有时间再去管昌郗了,因为他就算是杀了昌郗也没用,臧霸一定会从后面进行掩杀,到了那时,阵型大溃的己方一定会一败涂地,彼时自己就算是能够杀出重围又能怎样?因为丧师失地也一定会被治罪的。
更何况于禁估计现在也根本冲不出重围了,因为现在昌郗已经退后,在第二梯队中督战,而对方的士气也因为援兵到来而大振,己方的士气却在急剧下降,最令人绝望的是,在昌郗的背后又多了一支生力军,估计是泰山四寇其他三寇之中的某一人所统率的兵马,在这种情况下几乎就没有战胜的任何可能。
“真没想到我堂堂于禁竟然被人给算计了。”看到这一幕的于禁不由得暗暗歎息不已。
走投无路的他决定率军对臧霸诈降,然后相机刺杀臧霸,虽然他这样做并没有成功的把握,但这总是一次机会,万一因此而将臧霸给杀了,必定也会搅乱这里的局势,说不准到时候己方会因为这里的乱局而重新收复这里呢。
于是于禁让他麾下的军士们向臧霸喊话,愿意投降给臧霸,但是只能投降给臧霸,其他将领不行,希望臧霸能够接受。
臧霸根本没有丝毫犹豫就接受了,因为臧霸也希望儘快结束战斗,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儘快完全佔据泰山郡治奉高县城和周围的险要之地,以便防备曹操和曹仁的夹击。
这时候只见臧霸的部将王申说道:“将军,于禁专门要找将军投降,这听起来好像挺给将军面子,但是末将总是感觉里面有什么阴谋,将军科要当心。”
臧霸闻言点了点头,随后呵呵笑道:“无妨,于禁找我,肯定是前来诈降,然后相机刺杀于我,不得不说,这是条汉子,竟然连自身的安危都不顾了还想着为曹操除掉隐患,只可惜他太小看我了,我们只需要准备充分,他翻不出多大的浪来。”
随后臧霸将手中的长qiang交给王申,对他淡淡一笑。
王申随后就明白过来了,顿时会心一笑,他知道他该怎么做了。
当然于禁自身也做了准备,他腰间也悬着长剑,暗暗做着戒备。
片刻之后,于禁来到两军阵前,准备投降,等距离臧霸大概有一百多步时,便见臧霸背后一将大声喝道:“止步,尔等既然诚心归降,当放下武器,自缚双臂,肉坦以降,如今你顶盔掼甲,腰悬离间,哪里像是来投降?如果是不明真相的人,还以为你是刺杀呢。”
却见臧霸喝道:“住口!我素闻于文则乃天下勇烈之士,如今纵然投降,亦不过是自保之策,以他秉性,焉能受此屈辱?再说了,以于文则这样的人,怎能做出刺杀之事?”
于禁听了这话也只能干笑,心中暗叫一声惭愧,但是他知道,他也只能辜负自己昔日的名声了,虽然对不住臧霸,然而他搭上了自己的性命,这总也说过去了吧?
于是于禁缓缓来到臧霸面前,对着臧霸恭敬施礼道:“禁不知进退,竟然自不量力,试图螳臂当车,以一己之身阻止贵军前进的步伐,如今一败涂地,方才知道自己有多么可笑?只是可惜为时晚矣,然而禁还是想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愿意举军投降,还望将军体谅上天好生之德,体谅我的一番诚意,能够接纳我等,如此末将等人深感将军盛德,无以为报也。”
臧霸闻言淡淡笑道:“文则将军也是一腔忠诚,何罪之有?如今将军肯归顺,子是我等之幸,亦是裴公之幸,更是大汉之幸。”
“如此,则多谢将军盛德了。”
于禁说到这里,猛然拔出自己的佩剑,直接毫无徵兆的向着臧霸发起了进攻。
臧霸自然对此有所防备,在于禁拔剑的那一刻起就直接向后退去,并且顺手掣出自己的宝剑进行格挡。
然而臧霸对于剑术却并不怎么擅长,在与于禁的战斗中并不怎么佔据优势,并不利于快速结束战斗。
就在这时,之间于禁将他手中宝剑直接向着于禁抛掷过去,霎时之间只见这把宝剑如同流星一般的刺向于禁,其中还夹杂着尖锐的破空之声,别的不说,仅仅这气势就十分骇人。
于jin kan到这一幕顿时色变,连忙躲避,等到他躲过那把剑之后继续追击的时候,却见臧霸手中拿着一把长qiang,直接向着于禁当胸刺来。
本来若论近战格斗,qiang是长兵器中最常用的,剑是短兵器中最常用的,用长qiang的需要保证不能让短兵器近身,他的优势才能发挥出来,这叫做一寸长一寸强,而剑则是要贴近,其优势才能发挥出来,正所谓一寸短一寸险,臧霸如果想要让他的长qiang发挥优势没需要保持足够的距离才行,于禁也深知这一点,所以他立刻就想贴近臧霸身边,然后利用短兵器的优势打败臧霸,然而臧霸在抛掷长剑迫使于禁躲闪的同时又退后了几步,这时候恰好王申将他的长qiang递过来,所以臧霸竟然直接在保持足够距离的情况下对于禁展开了进攻。
尤其令于禁感动惊讶的是,臧霸的qiang术比他想象的还要高明,攻防有度,水泼不进,于禁不仅没能贴近臧霸反而接连遇险,仅仅十余回合之后就已经是满头大汗,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了。
“这个臧霸,真没想到他的武艺竟然这样强。”于禁之前倒也听过臧霸的事情,知道臧霸的武艺不一般,可是他却也没有怎么当回事,他认为臧霸就算再强,跟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