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这场大战之中郭图应该负很大的责任,正是他不断的挑唆关系,并且各种误导,才促使袁绍一错再错,最终酿下如此苦果,可是这个郭图却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想要谋害田丰,如此怙恶不悛,也是世所罕见。
而结果也的确让郭图得逞了,当他还在回到冀州的路上就对袁绍进献谗言,说:“田丰听说主公败回,竟然拍手大笑,说他语言正确。”
袁绍本来还想重用田丰,可是一听这话顿时大怒,立刻下令处死田丰,结果如此一位富有智谋的人就这样死在了郭图的谗言之下,莫不令闻者扼腕叹息。
当然这是以后的事情了,现在袁绍正率领大军缓缓退走,当他的大军来到怀县东北方的修武县的时候,却见城头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戒备森严的将士,在城楼上的一员将领看到袁绍的旗帜之后连忙下令开门,并且亲自出城迎接。
袁绍抬头一看,这员将领竟是沮授的儿子沮鹄。
这时候的沮鹄仅仅二十岁上下,然而气度却已不凡,袁绍见沮授与麾下将士戒备森严的样子不由得诧异不已,连忙询问发生了何事,现在的武德县并无战事,为何沮鹄的戒备竟如此森严。
却见沮鹄说道:“主公不知道吗?如今曹操部将李典和史涣正在率军全力攻打我军的武德县,幸亏我父率军死死守住,若是不然的话,不要说是武德和修武,即便是更北方的获嘉、汲县和共县都会落入曹操的手中,我父担心曹操会分兵攻击后方,所以派末将守卫此处,除此之外,据说这个曹操乘着主公大军与裴青对峙之际,竟然声东击西,假装是攻击徐州的吕布,却突然袭击了青州,仅仅半月的时间就占领了北海、东莱、济南、乐安、齐国等地,我军在黄河以南的地盘全都被他吞并......”
“什么?曹阿瞒怎敢如此?”袁绍闻言顿时大怒,咬牙切齿的说道:“他与我建立同盟,在我与裴青作战之际不仅没有向我提供任何帮助,反而落井下石,夺我土地,实在可恨!”
随后袁绍下令,全军将士即刻赶赴武德县,与沮授一起夹击李典和史涣。
然而却见郭图上前说道:“主公,此事万万不可,如今我军士气已然动荡,后面还有裴青的追兵,如果此时前去武德,纵然战胜李典和史涣,也一定会遭到裴青的追杀的。”
袁绍一听这话顿时就犹豫了起来,打击曹操的嚣张气焰当然是他所愿意的,可是如果因此而冒生命危险,那可就有点不值了。
却见沮鹄上前说道:“主公勿忧,家父早已经交代给末将,主公若来,不用前去帮忙,直接前往冀州便可,只要有末将父子在,必定不会让曹操诡计得逞。”
袁绍听了这话心中更加惭愧,可是他现在早已经没有了斗志,还真的没有勇气再甘冒风险去帮助沮授,只好对沮鹄安慰几句,然后率领军队离开了修武县,直奔冀州而去。
沮鹄看着袁绍离去的背影,心中略微有些失落,因为他还记得父亲曾经说过,如果这一次袁绍肯留下来的话,他们父子还有生还的可能,可是如果袁绍离开,他也只有以死明志了。
“虽然能够为主公效死力,这也是志之所在,可是主公竟然都不舍得分兵去救父亲,哪怕是派出一员将领也行啊,主公这样做也实在令人有些寒心。”沮鹄暗暗感慨,顿时生出了一丝为袁绍效力有些不值的思想来。
然而没等他想太多,就见城西方向烟尘滚滚,一支队伍缓缓到来,这支队伍军容整齐肃杀,一看就不是易与之辈。
沮鹄之前已经知道袁绍大败而回了,现在看到这支军队,不用想也知道这是裴青的军队,他知道以自己这点兵力万万不是对手,可是这却也难以动摇他誓死守城的决心,于是他率军登上城头,下令全军戒备,做好了殊死一战的准备。
不多时就见一支军队来到了城下,指着沮鹄大声说道:“我乃骠骑将军麾下大将河东徐公明是也,城头守将乃是何人?尔乃残破小城,兵微将寡,想要阻挡我大军,宛如螳臂当车,速速开城投降,还可饶你一命,若是顽抗的话,尔等将来结局如何,似是不用我说吧?”
“原来足下就是大名鼎鼎的徐晃,我乃袁公麾下监军、奋威将军沮授之子沮鹄是也,吾素知徐将军智勇双全,麾下将士战力极高,想要攻破我这小城,想来易如反掌,然而吾职责所在,守土安民乃本分也,别说是你,就算是你主裴公来了,也定然坚守此城,大丈夫当效马伏波马革裹尸,岂能学那些临阵偷生之苟且辈哉?”
“哈哈,好一个志向高远的沮鹄,对于你的高风亮节晃很佩服,但是如今各为其主,我既然奉命而来,自然不能空手而回,必定会竭尽全力攻破城池,届时你若侥幸不死,我再与你坐谈高洁之志,若你不幸战没,我也只好立一石碑,上书义士沮鹄之墓。”
徐晃说完之后就下令大军开始攻城,霎时之间只见将士们如同排山倒海一般,浩浩荡荡,只用了一顿饭的工夫就完全占领了整座城池,在这其中沮鹄试图逃走,却被徐晃当场生擒。
沮鹄顿时面如死灰,长叹不语,他原本还以为自己能够坚守个三五天,这样的话最起码能够坚持到主公袁绍逃回冀州,父亲沮授在得到消息之后也能从容离去,可是自己仅仅耽误了对方一顿饭的工夫,这样一来不仅父亲面临着两面夹击的危险,就连主公袁绍都没有摆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