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办法?”听马腾这么一说,马超连忙开口问道。
“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质子,我要质子到裴骠骑那里,表达我的恭敬忠诚之意,只有这样,他才不会针对我,甚至还有可能会支持我,我有裴骠骑的默许或支持,一方面对于三辅再无后顾之忧,就可以把那里的军队集中到陇西和汉阳,一方面威胁韩约,另一方面也可以夺取武威,嘿嘿,这武威不仅挨着金城,也挨着我汉阳,一旦夺取了武威就相当于是扼住了韩约的喉咙,到了那时他如何敢不以我为尊?”
“啊?质,质子?可是弟弟们都还太小,让他们就这样离开父亲身边,何其残忍?万一有了什么变故,他们岂不就危险了?”马超闻言很是惊讶,连忙失声说道。
却见马腾冷笑道:“谁说要以你的弟弟们为质子?我既然以子为质,当然要选择最为勇猛、最能对裴骠骑造成威胁的你去做质子?”
“什么?让,让孩儿去?这,父亲,父亲你可要三思啊,我如果到了长安,一定会死在那里的,像孩儿这样的本事,虽然不如那个魏延,可是在这天下也能数得上了,裴青如何会对我不防范?”
马超听了这话顿时心中震惊,他大声反对,表示自己不想去。
然而马腾却说道:“除了让你去裴骠骑才会放心,否则的话我是不会得到裴骠骑信任的,另外你也不要太高看你自己了,在裴骠骑军中猛将如云,你自以为能力非凡,可是到了长安之后根本就数不着,裴骠骑是什么什么的人?他怎么看得上你?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吧?超儿,为了咱们这点可怜的基业,为了你的弟弟妹妹,你还是要受些委屈的,要不然你让为父去长安?其实本来我去也不是不行,可是经过这一次我才知道你竟然说如此的莽撞,如果让你统领雍州,用不了多长时间,你就会把我这点基业给败光。”
马腾现在对马超是真的很失望,他听马超身边的将士还有与马超一起逃回的庞柔详细叙说了这一次作战中马超的种种表现,残忍好杀,以屠城相威胁,结果本来对方即便有意投降也都改变了主意;依恃自身之勇,然而在关键时刻却是有勇无谋,被别人一番言语轻易欺骗;在率军攻打别人的时候竟然都不知道防备,结果被人家一个夜袭把数万大军给打得七零八落。种种表现都足以证明现在的马超还只是一个有勇无谋的莽汉,像这样的莽汉根本就没有能力统率雍州数万大军,更加无法在群雄并立中纵横捭阖,以便为己方争取更加有利的地位。
既然这样,还不如把他送到长安去呢,一方面多多拜访那些名流,向他们学习交流,提升智慧,另一方面当然也是为了让裴青看出自己的诚意。
马超虽然表现出强烈的反对之意,可是马腾执意如此,马超也没有办法,只能咬牙答应下来,满腹委屈的回去收拾行装,准备前去长安做他的质子。
“在孩儿离开的时候,父亲你可千万不要擅自对裴青开战,否则的话孩儿的性命可就交待在那里了。”
在临离开之前,马超对马腾千叮咛万嘱咐,因为他的性命可全都寄托在父亲的一念之间了。
其实马腾也是脸冷心热型的人物,虽然表面上很讨厌这个长子,但是心中还是很疼爱的,只不过为了大局着想,同时也为了锻炼这个儿子,他才让他去长安。
马超一步三叹的来到了长安,历经一个月的时间终于见到了裴青。
其实自从当年在与裴青作战到现在,总共不过半年的时间,但是在这半年的时间内,马超发现关中竟然大变样,虽然人口还略显稀少,然而几乎没有荒废的土地,老百姓新安居乐业,一派欣欣向荣的气象。
不得不说,马超现在还是很佩服这个裴青的,因为自从董卓之乱后,关中还很少有这种气象呢。
“这个裴青,果然不简单,短短半年的时间就能将关中恢复到这个样子,我可从来没有见过有这么强内政能力的人,此人不仅武艺高强,智谋惊人,更兼有这么强的内政能力,这天下间很少能有人是他的对手,让我前去长安,不等于是驱羊入虎口吗?唉,我到了长安之后可要小心加小心,夹起尾巴好好做人,要不然的话,恐怕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马超从此开始变得小心翼翼起来,最起码在表面上没有之前那么狂妄了,他进入长安城,来到裴青的府邸,恭恭敬敬的向裴青行礼道:“小将马超,奉父雍州刺史马腾之命前来裴公帐下听命,还请裴公多多提点,小将感恩不尽。”
马超本以为裴青对他的神色不会太好,哪想到裴青笑吟吟的让他免礼,随后拉着他的手说道:“早就听说马寿成之子马超长得英武非凡,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来来来,我给你引介引介,这位是我帐下中领军樊琳,这位是许褚,也是中领军。”
“少将军,好。”樊琳对许褚礼貌性的点点头,而许褚却是咧着大嘴,脸上带着一抹不屑的神色,他根本不知道,在演义上,他被安排与眼前的这个少年人进行过一场精彩的单挑战,而在历史上,因为自己守在曹操的身边而让这个少年人对自己有所忌惮,不敢贸然对曹操发起进攻。
马超连忙低着头恭敬还礼,根本没有看到许褚的神色,这让许褚顿时觉得有点锦衣夜行的意味。
“这位是奋威中郎将魏延魏文长,你们之前见过的,以后可要多亲近亲近。”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