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临沂闻言,微微一愣,大约知道夏侯裕心中所想,将这样一个人才,拱手让给了对手,心中难免会感到惋惜。
不过却没有在此事上,过多发言,看到夏侯裕解不开的愁眉,夏临沂低下头,在心中暗暗思衬片刻。
遂抬头看向夏侯裕:“父皇,昨夜那人,你觉得会是哪一方的实力?”
话落,夏侯裕的眉头皱得更深,似是冥思苦想,连带着脑袋都有些生疼,伸手轻轻按着太阳穴,脸色漆黑。
见夏侯裕久久沉默不语,夏临沂再次出声:“难道父皇也不知?”
夏侯裕双手撑着床缓缓坐起身,脑海中将昨夜那人仔细回忆了一遍,紫衣,银面,自称本座,深不可测的武功,眼中银光流转。
最后只是一声轻叹缓缓出口,摇了摇头:“朕不确定~”
“这么说,父皇心中已有推断?那需不需要儿臣派人——”
“不必。”夏侯裕开口打断了夏临沂的想法。
“?”夏临沂眼睛里闪烁着大大的三个字,为什么?确实他搞不明白,以他这个父皇的性格,昨夜吃了如此大的暗亏,不可能坐以待毙才是。
而且经过那人搅和,凤星之事也悬着没着落。本来奢求从沐夕情那里得到点什么,结果现在人也被那人带走了。
看着夏临沂疑惑不解地双眼,夏侯裕眼里带着一丝不甘,却又无可奈何的语气,轻声解释道:“他极有可能是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墨阁阁主。”
“墨阁阁主?”闻言,夏临沂傻眼了,一瞬间诸多话语全部因为这个认知,卡在了喉咙处。
墨阁,一个凌驾在四国之上的神秘组织,传闻墨阁旗下有四大分阁,依次是情报阁,商业阁,医药福每个分阁由一个阁主统领,各司其职,他们的势力遍布四国,甚至是云天大陆。
而其中最恐怖的存在,保几乎是谈其色变,闻之骇然。
这些势力汇聚在一起,组成了的墨阁,必然也就是传说中的存在,更为惊叹的无可厚非便是墨阁阁主。但是关于的消息,却是少的可怜。
夏临沂知道的,也不过是整个云天大陆所有人皆知的寥寥几句。
说身份,神秘莫测。
谈长相,无人见过。
论武功,出神入化。
道脾性,目空一切。
再言年龄,那是未解之谜。
脑海中再仔细一回想,昨夜那紫衣男子的模样,夏临沂心里有些迟疑,尤其是在想到,那人抱着沐夕情的画面,以及警告的话语,字字珠玑,顿时心中像插了一根刺一样难受。
有些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回道夏侯裕之前的话:“若他真是墨阁神秘阁主,怎么会跟沐夕情扯上关系。”
是呀,若是墨阁阁主,怎么会跟将军府一个废物扯上关系。
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两个人,又怎么会出手相救。
还有那当时护犊子的语气,霸道狂妄的一句,她是本座护着的人,隐约透露着关系非同一般。
在夏临沂看来,沐夕情一个废物,并且声名狼藉在外多年,怎么会跟传说中的神秘人物有关系。
总之所有的可能,夏临沂猜测到一个,就立马否决掉一个,总之在他心里,死都不肯承认,墨阁阁主会护着那个,被他千方百计抛弃的女人。
可惜有时候,命运就是如此神奇,隔却山河千万里,命中注定,必然会相遇。
夏临沂话落,夏侯裕鹰睢般的眸子,夹杂了许多暗光,隔了许久,阴沉低哑的声音响起:“事已至此,只有一个办法,你给我盯紧了将军府那个废物。”
见夏临沂回过神,继续道:“既然对方会为了那个废物,出言警告,说明两人关系匪浅,只要盯紧沐夕情,朕不信查不到蛛丝马迹。”
夏侯裕宽大的手掌,紧紧握成拳头,心里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眼里冒着熊熊烈火。
恨不得将对方凌迟处死,无奈无能为力,因此只得在心中切齿:“纵使是墨阁阁主,昨夜那一掌,以及所受的侮辱,朕都不会如此轻易算了!”
……
福星茶楼
看到眼前独自喝着茶的帝陌寒,满脸悠闲自得,微微一个端茶动作,都优雅无比。
此时的他,看着就像一个谦谦君子,但沐夕情心里清楚,这个男人骨子里隐藏着的就是一头狼,腹黑算计人不偿命。
这是客观评价,也可以说是沐夕情最近与帝陌寒相处得来的直觉,直到后来她才见识到,这个男人真正的秉性,说他是一头腹黑的狼,简直就是冰山一角。
沐夕情伸手取下横挎在腰间的药箱,往桌上一放,坐下,脸色寻常,看不出异样的情绪,只是那双灿亮的眸子看向对面的男人。
半带着抱怨道:“无情为了寒王一句话,大老远的跑去皇宫给夏侯裕那个老狐狸治病,好不容易奔波回来,却见寒王一人坐在这里悠闲自在~”
喝茶也不给本小姐倒一杯,没良心,压榨随从劳动力。
“渴了?”清冽悠扬的声音婉转动听,却是在明知故问。
沐夕情回了他一个眼神,没说话,可那意思不就是,明知故问嘛!
从太子府替夏临沂那渣男医治了手臂后,就马不停蹄地赶去了皇宫,谁知夏侯裕那老狐狸伤得还不清,是以沐夕情花费了不少精力替他施针,到结束一口水都没来得及喝。
便急匆匆地赶了回来,因为心里有太多疑惑,需要眼前这个男人来解答,来回奔波一路,现在渴到不行,进了门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