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麻布袋子应该是你至亲之人织的吧?你丢给我时可是死死盯在那朵小花上,我开始还以为你在上面涂了毒,都不敢用手去接。你把你们伯爵的传送过来的空间戒子交给我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捡那个袋子。人都不会第一时间把贵重的东西交出去……除非他只有那一件,还不得不交,所以我猜测那就是你全部的家当!就算还有其他钱币也只是零碎的几个我没猜错吧?”
见提伯尔点头,唐静松一口气,还好蒙中了,“会在麻布上绣花是你妻子还是女儿呢,我猜是你妻子。虽然你保存的不错,可材质摆在那里,那些破损和变色没有人会在这上面作假。”
提伯尔还是不说话,脸上一会哀伤,一会高兴,完全陷入回忆中的样子。
唐静很想趁机捅死他,苦于身无武器,只能心中哀叹一声,早知道就不把武器还给那个傻傲货。
“继续!”
唐静不好意思说道:“别继续了,也没啥意思,你直接说目的,交易能做就做,不能做,您那来,回那去,岂不快哉。”
提伯尔冷冷吐出两字:“继续。”
他还真不相信,他还能继续猜出来。
唐静快哭了,他又不是神仙后面可能性那么多,猜个蛋。
见他又要拔剑的样子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那啥,您妻子去世了吧?”
威斯巴鲁脸色发黑一脸怒容,却没有发作。
唐静心中一动,戳到痛处,难道又蒙中了!自信蹭蹭蹭往上涨,低沉道:“您和女儿相依为命,结果上天无眼,现在您女儿也身染重病,您耗尽家财,也不能让她痊愈,您怀着悲痛的心情背着她到处求医问药而不得善果,结果那什么伯爵出现,许你承诺,结果他也没卵用,相反他利用你干了不少坏事,是或不是?”
提伯尔忍无可忍,脸色铁青的站起身,拔出长剑,语气冰冷:“我觉得不能说话的你更顺眼一点。”
唐静默默收起前指的剑指,脸上斩钉截铁逐渐变成苦瓜脸,欲哭无泪道:“大叔别这样,电视上都这样演的,您能不能按套路来啊。”
提伯尔并不知道什么是电视,可对于敢咒他老婆死,又咒他宝贝女儿生病的qín_shòu,不给他几剑怎么解自己的心头之怒。
长剑快速刺去,离唐静十来公分时停住,提伯尔满脸严肃:“值得吗?”
唐静满不在乎回答:“不试试怎么知道。”
提伯尔直接把长剑插进地面,“试出了什么?”
唐静压下跃跃欲试的冲动,坐回地下,抬头仰视着提伯尔,伸出右手上下摆了摆。
提伯尔嘴角抽动几下,还是慢慢蹲下身,尽量与唐静视线持平。
唐静一咧嘴,还是继续摆手。
提伯尔压下去拔剑的冲动,盘腿坐在地上,视线却落在两人中间地上插着的长剑上。
唐静没有继续得寸进尺,“我还是猜错一件事,你着急,并不是因为病人,而是因为你查看半天,并没有找到你想找到的东西。”
提伯尔冷冷吐出四个字:“愿闻其详。”
“比如那人留下的气息或者魔力波动,又或者是药物残留……这里一样没有,可我的痊愈又是铁一般的事实,所以你忐忑不安,内心动摇,疑云丛生让你焦急不已,你着急的是,到底有没有那个人,可对?”
“没错!”
“既然你妻子健在,女儿平安,你却想找一位医术高明的大治疗师,观你年纪女儿差不多要出嫁了吧?那么他是你女婿?”
提伯尔微眯着眼:“为什么不是儿子。”
唐静摇头,“如果是儿子,你肯定不是现在的样子,一个为救自己孩子的父亲有多疯狂我见过,要是你我对换身份,我会毫不犹豫拿剑架在你脖子上,那人一小时不出来,就在你腿上捅一剑,直到逼他出来为止……而且你停剑的位置很耐人寻味,怕真伤到我,又怕起不到威逼目的,如果是女儿或者儿子怎么都要让我流点血,才能让人知道你决心不是?”
“大概只有女婿这种生物才让你有这样奇怪的情绪,狠透了把自己宝贝女儿拐走的混蛋,又不得不为他到处奔波劳累,奔波劳累也不算大事,关键是自己女儿还在为那个混蛋肝肠寸断,是这样吗?”
提伯尔哈哈大笑起来,“你还真是个妖孽!这样都能猜出来,厉害啊!没错那个可恶的小混蛋,老子恨不得草席一卷把他埋掉,自己床上一躺逍遥快活,我可怜的女儿却给他做牛做马。”
唐静转头望向门口如临大敌的唐元,“没事了,你退远些吧,这个嫉妒心强烈的大叔,不想你听到他的家事。”
提伯尔当然早知道那个仆人在外面徘徊多时,几次想冲进来都被这个聪明的小子以隐秘的手势斥退。
等唐元远去提伯尔又问道:“为什么不是我的兄弟姐妹。”
“兄弟姐妹生病,能帮的当然不会推辞,不能帮的也会尽力而为,可肯定不会达到这种骑虎难下的地步,这是人之常情!当然我又不是神灵只是挑最有可能的先说,结果好像给我蒙对了!”
“看来你为了隐藏自己,花去不少心思。你这种人还真是可怕!为达目的可以隐忍到这种程度,要不是这次经历生死,你打算隐藏到何时?”
唐静心里一阵懵逼,感情这大叔当他以前一直在玩藏拙。唐静很想告诉他:自己不玩换汤不换药那套,而是除了碗……汤药一起换。
唐静轻叹一声,“家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