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夕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看见一名身穿白色纱裙的女孩，和自己长得非常相像。
女孩站在山崖顶端，望着远方不停哭泣。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她的样子很憔悴狼狈，神情也充满了忧伤。
直觉里，凌夕认为这名少女不该露出这样的表情，她应该是一个无忧无虑快乐生活的人。
虽然，她并不明白自己为何有这样的直觉。
她好像在什么地方遇见过这名少女，对她很熟悉似的。否则也不会一见到少女露出这样的神色，她的第一反应就是：不对，这不是少女该有的神情。
凌夕微微蹙眉，百思不得其解。
“你又来了？”这时，少女转头，看了凌夕一眼。
什么叫我又来了？
我什么时候来过这儿了？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这名跟她长着一样脸孔的少女，所说的话更是奇怪。
凌夕眉头微凝，目光直视少女，“你为什么要哭？”
“我为什么不能哭？”
少女反问，轻叹一声：“还是你好，自由自在。”
“……”凌夕想了想问她，“你也可以像我一样生活。”
少女摇头，“我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有人不让你离开这里吗？”
少女望着凌夕，扯唇笑了笑，有些无力。
突然，少女身形一转，她身上所穿的衣服，全部变成了黑色。
她的长发也在瞬间变成了白色。那张不施粉黛，绝美的脸上哀戚不在，取而代之的是精致的妆容下，周身散发出一种凌然的霸气。
凌夕震惊得睁大眼睛，还不等她说些什么，少女左手一伸，一把掐住凌夕的脖子。
“你……”
凌夕双手抓住少女的手腕，想要极力呼吸空气，“放开……我。”
少女对凌夕露齿一笑，一口獠牙露了出来，附身朝凌夕凑过来……
“啊……”
凌夕全身猛地颤栗，大喊一声，从梦中清醒过来，坐在床上大口大口喘气。
“夕儿，你怎么了？”帝天冥匆忙走了过来，伸手轻轻拍了拍凌夕的背。
“你怎么来了？”凌夕抬手拭了下额头上的汗水。
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稍稍缓解了几分不适，才又问道：“我刚才是不是喊出声音了？”
“嗯，我听见你这边有声音发出，就过来看看，幸好你也醒了。”
帝天冥见凌夕还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有些担心，“还好吗？又做恶梦了？”
“嗯。”凌夕无力的回了一句，将身体偎进帝天冥怀里，“我感觉自己差点儿就死了。”
“又做了之前那样的梦吗？”
帝天冥记得，上回他们还在低级大陆的时候，凌夕从恶梦里醒来后，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她才恢复过来。
凌夕摇头，将脸颊埋进帝天冥脖颈间：“不是，这是我第一次梦见一个跟自己长得很像的人，她想要杀了我。”
“梦都是相反的，不要担心了。”帝天冥坐在床边，双手环住凌夕，“今晚我在这儿陪着你。”
“好。”凌夕心口依旧跳个不停，脑袋还有些晕沉沉的。
她总觉得自己对那个少女很熟悉。
她应该在什么地方见过那名少女才对，可是无论她怎么想，也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是在什么时候，见过这个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