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再说了什么,他已经听不见了。
心里一片冰凉。
“请您一定要听我们解释,槐诗先生!”
当会议结束之后,得到消息匆匆赶来的诚通银行的专务终于在停车场找到了槐诗,神情狼狈又不安,饱含着歉疚。
“这都是下面的人肆意妄为!就是这个混账东西,听信了别人的挑拨,想要与您为难!”
不等槐诗说话,那个被推出来背锅的男人狼狈的俯身。
标准的土下座。
略显苍老的专务沉痛的保证,几乎声泪俱下:“我们一直都是将您当做珍贵的朋友的!请您不要这么绝情,再给我们一次机会……我们一定会给您一个交代的!”
槐诗茫然,分辨着那两张面孔,几乎看不出这究竟是发自真心还是演技,也难以理解瀛洲人的脑回路。
“不必这样,两位。”
他叹息了一声,柔声安慰:“我知道,你们也有你们的难处,怎么可能不体谅呢?我对贵行从来都是充满信任和理解的,不可能因为一丁点小事就记恨于心。”
专务一愣,旋即惊喜。
可紧接着,他就看到槐诗遗憾的神情。
“遗憾的是,我的朋友从来很少……你们却并不包含在其中。”
他似笑非笑的抬头,看了一眼远方轿车的窗户后面,脸色阴沉的老人——鹿鸣馆的多多落盛见,忍不住无奈耸肩:“而你又算哪个呢?”
寂静里,无人回应。
槐诗挥手,同邻居微笑着道别,转身走远。
踏着他的大路,回到那一片只属于他的地方去。
这便是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