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没有凡人血肉之躯给你填,他们这帮天命期的外门就是兵,填的也是他们。
修士之间的战争更是没有一丝的仁慈可讲,一个发了疯的金丹期修士冲进他们这群天命之中,可能跺跺脚就会“踩死”一片弱鸡,真要是被绞进去,生死真是靠天命。
“我老子居然能舍尽王家为我上一道护身符,你说不是宗战是什么?”
王道宁一席话,直接捏死了茅真黄最后的不切实际。
只要学了《仓元上箓》那天开始,无论任何人这辈子都会被打上观楼宗的烙印,除非你叛宗,如果没这个胆子,观楼命令无论宗门任何人都需无条件执行。
到那个时候别说他王道宁是不是王家独苗的问题,真要战事不利,整座观楼都有覆灭的危机,就是相家都要红着眼睛用自家人性命往战争里填。
谁也逃脱不了干系!
一道宗门召令根本不值整个王家的倾尽,也只有观楼宗他宗主相韩渠口中的一道避战令,才值!
“上去看看,不要把结果想的那么遭。”
茅真黄望了眼右侧的中庭峰,率先的朝着山上踏去。
鹘囘峰并不高,近半个时辰的山路,茅真黄与王道宁二人就到了山巅之上,入眼的是一片片的木制阁楼层层叠叠。
但却是前所未有的冷清!
冷清到中间的大广场已经堆积起一堆的落叶无人打扫,任由山巅的微风吹动成滚球肆意驰飞。
空庭、空阁、空山,一座外门修士居住的山峰该有的东西都有,但就是没有人!
冷寂之中带着一丝的萧索。
“似乎有一段时间没人打扫了。”
王道宁站在旷凉的广场之上扫望了一眼,他此时的心情没比眼前的凄清强上多少。
“我想知道相韩渠将观楼宗究竟带上了一条什么样的路。”
站在无人的大广场之上茅真黄深深一叹,朝着直插云巅的中庭峰望了一眼。
一座七彩的重楼在一群仙鹤的护佑之下冲出中庭峰,撞碎了天际无边的流云奔着南方无一丝迟疑的翩然而去。
鹤是观楼宗筑基期修士的仙禽冠头鹤,而重楼名为蹑空舆楼,观楼宗的镇宗空间法器,可藏千人,就是华阳天宗都需要花重金购买的空间宝物。
“战事应该在南方。”
茅真黄看见的,同样,王道宁也看得见。
“上一次观楼宗的宗战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几百多年前与华阳天宗打的。”
注视着蹑空舆楼直到消失在天际,茅真黄对着王道宁就是悠悠的一句。
自从华阳天宗崛起之后,对着吴国与大梁两国国土内五宗观楼、间皂、正霄、龙门、天清展开三十年的旷日持久宗战,而最后的结果就是五宗被彻底打服,华阳天宗借此战一跃成为可与阐幽薇比肩的上宗。
那段惨痛的历史观楼不愿多记,但从藏经阁的宗史上翻翻死亡的数字,就可知宗战是有多么的惨烈。
化神八人,金丹三十七人,筑基二百零九人,天命一万七千八百四十一人,陨!
宗主死了四任,十大长老三十年间的战争轮换了三遍,到最后就是筑基期都可当长老。
实在打不下去了,倔强的观楼宗最后选择臣服。
而自从那次战事过后,观楼宗缓了五百年的气都没有恢复到当年最巅峰时期,而化神期修士更是堪堪的只出了相韩渠一个。
“你说观楼会赢么?”
王道宁算是终于知道他老子为什么让他种仙田了。
如若有可能,他老子都希望整个王家去种仙田,但少皑峰的仙田就堪堪的有三十亩,在这等大势之下,也仅仅够他王道宁一人种罢了。
“不知道啊!”
茅真黄叹了一声后,心情沉重的朝着楼宇后侧的藏经楼迈去。
他以前认为相韩渠是一个雄主,但没想到这位上任仅八年的宗主就将观楼拖进宗战的泥潭。
反正他观楼宗史留名的目的达到了,但就是不知是臭名还是英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