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赤目尸王向岑希夷飞扑上去,岑希夷虽满头大汗但面目狰狞,口中怒呼道“你这妖孽,敢毁我肉身,我定要宰了你,挫骨扬灰不可。”
修行之人肉身极其重要,轻易不得伤损,岑希夷手臂被斩成肉末,除非转世重修或寻得能白骨生肌的灵丹妙药,否则他这辈子便要一直缺条胳膊了,且道家不似佛门,性命双修,如今损了肉身本源,与日后修行更有大碍。
口中呼喊中身上雷光大作,冲天剑气化成了一团神兽虚影,身形如犬,头生独角,周身雪白,身后九条尾巴宛若雷霆闪耀,极是威严凶悍。
岑希夷乃是都山剑派真传,除了北落神霄剑诀之外还有这雷泽剑也是都山传承飞剑,内中封禁了一头上古妖兽独角雷貂,这剑非但与岑希夷功法相合,还有一能力,只要把这剑光一催,便能祭出雷貂法相。
这雷貂乃是六雷神兽之一,附以北落神霄剑诀,威势无双,只是岑希夷自大,这才之前没有使出。
虽被斩碎了一条臂膀,但是却也延缓了弄月环的攻势,一声鬼哭狼嚎般的长啸,岑希夷祭出雷貂法相,全身剑气宛如不要钱般挥洒出去,赤目尸王距离的近,惨叫一声便化成了一道黑黄遁光,晃眼功夫就遁走的无影无踪。
另一边岑希夷虽伤到赤目尸王,但自己也受伤颇重,此刻也无暇找李渔晦气,便是那枚抢夺的朱果也不管不顾,虚晃一招,身上剑光包裹也破空飞去,心头恨道“待我养好伤势,我有的手段整治这圆脸妖道,此妖让我肉身受损,我非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后挫骨扬灰,魂魄也斩杀了,连轮回也不能才肯罢休。”
李渔心头突突乱跳,修道之人斗法,危机一瞬,只要一招失手就是个死,刚才的一瞬,岑希夷虽露出极大破绽,但岑希夷修为远比他高了数倍,虽丢了一条臂膀,但从刚才雷貂无双气势,若他刚才追上去,只怕也占不得半点好处。
李渔心知自己与岑希夷修为差距太大,故斩下岑希夷一臂,被岑希夷甩了一巴掌的仇怨便散去不少,此时伸手一召,将那朱果吸入手中,心中大觉畅快,采摘了大把血蛇绒收入七宝丹鼎中便转道回府。
李渔心里暗暗寻思,那炼丹大要中有不少丹药都能以百年朱果入药,乃是一味极好的药草,心里颇为欢喜,李渔摆身在水中游动,可还未到地下漩涡前,便有一条黑色水蛇急速游来,围绕着李渔急急旋转,李渔将蛇收入手中,心中顿生黑蛇声音“大王,有灵草出世。”
李渔心中一动,暗道今日真是福缘深厚,便让这法力催发的水蛇在前头领路,自己控了水流在后跟上,要知道这水蛇乃是法力凝聚,在水中游动甚是迅捷,尤其李渔心下急切,生怕慢了一会便错过灵草,一股股法力灌输进去,那水蛇飞腾的速度更是凭空增添三成,如此也用了小半炷香的时间,才总算是看到黑蛇红虾身影。
却听到水中哗哗作响,隐有争斗之声,李渔双目法力凝聚,运起黑水真瞳,顿时目生神光,便是极远漆黑的水下也看得只真切,黑蛇红虾这几日修为增长不少,但是与争斗之物相比,却仍旧是弱了三分。
那物人身鱼尾,浑身银色鳞片,银枪银甲,在黑暗中隐隐发光,看上去很是威风,虽然同时被黑蛇红虾围攻,但招式有度,不时以鱼尾卷起水浪,反而还是更胜一筹。
李渔看了一会,心中暗忖道“这银甲水妖恐怕便是盼水河总管府的水将,到也有几分修为,只是背后有水府势力,不出手便罢了,若是出手定要一击必杀,必不能让他有逃遁机会。“
李渔黑水真瞳,最善观望气色,这头银甲鱼妖,虽然修为比黑蛇红虾要胜一筹,但李渔有七宝丹鼎,弄月环这等宝物,又有诸般神通,倒也不怕这区区一条鱼妖。
见相互之间缠斗激烈,李渔寻了个机会,便祭起弄月环化作一道流光便向那银甲水妖射去,那银甲水妖身手敏捷,武艺不凡,此刻银枪一抖,居然反应过来猛的转身,手里钢枪向弄月环挡去。
只是宝兵相接,那银甲水妖脸色陡然大变,弄月环何等坚韧锋锐,哪里是这小小水妖淬炼的兵器能够抵挡,瞬息的功夫便被弄月环从中斩断,仓皇之中,银甲水妖把尾巴一甩,催出一股浪头来,虽接力躲了过去,却也惊出一身冷汗。
一击被破了兵器,险被斩杀,银甲水妖高声喝道“哪里来的卑鄙之辈,在暗中偷袭,有种的便出来与我真刀真枪的打上一场。”
李渔干脆现了身形,掌中祭起了弄月环,顿时有朦胧光晕在掌中环绕,这才嘿嘿一笑,也不答话,把手一扬,弄月环便化作一道淡银色流光当头落下,虽未祭炼神通禁制,但弄月环一出,顿时方圆十尺之内都寒气凛冽,刺骨生寒。
银甲鱼药没了兵器,此时见势不妙,也顾不得其他,身子一摆,就恢复了原形,从那套银色甲胄中钻了出来,好大的一条银鱼,长七尺有余,想借着水势躲开弄月环,口中破口大骂道“你这小贼不要嚣张,等我去大总管处告状,带了大批人马回来,定然斩了你的脑袋。”
这条银色鱼精留下了狠话,立刻便想水遁逃去,只是这条水妖水遁虽快,但又哪里能快的过李渔去,只见李渔手中控水诀一捏,周遭水域顿时被封固,那水妖如何摆动神通,却也脱不出这水牢枷锁,口中便急急想要求饶,但此时服软哪里还来得及,李渔哪里还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