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渔放出万颗yù_wàng念头之后,便嘿嘿一笑,静观其变,果然不过多久,就有一个和尚忽然五官扭曲,时哭时笑,身上的佛光陡然消散与索甲喇嘛的大阵脱开。
这情况一出,不过多时,便有数十个和尚亦一一从古波不惊的状态中醒来,脱离法阵,开始抗拒输送法力,索甲喇嘛这才大大吃惊,但是以他的法力,见识,如何能够抵挡红尘八相碑?要知李渔这红尘八相碑,所卷起的红尘欲念比六欲天魔诀更盛一层,除非是修为到了天仙以上的境界,渡过心劫,能够坚守本心,才能抵挡住欲念侵蚀。
索甲喇嘛这才知道不妙,忙震开了护身大阵,想要凭了护身的法力,冲破李渔的阻拦,飞遁逃走,但是这时候还怎么来得及?李渔祭起照影镜,一道神光射上去,顿时将他的身形定在原地,那镜光及体,索甲喇嘛只感觉全身的法力都动用不得,顿时惊恐如潮,张嘴连连求饶。
李渔倒也不急杀他,此时索甲喇嘛法力被封,惊骇的脸色惨白,但凡李渔问的问题,无不快速回答,李渔不过一盏香的时间,便把这索甲喇嘛的底细知道的一清二楚,也不禁颇为感叹。
这索甲喇嘛本是个北方游牧氏族的王子,颇有豪勇之名,只是因为被另一个氏族所灭,这才逃到了大日禅宗附近,却正好碰上了上一任的大日法王,说索甲与他有师徒缘分,更挥手展现了几个法术,索甲如见天人,自然是倒头拜师。
大日法王在任时,这索甲喇嘛也是每日诚心礼佛,刻苦修炼,一身法力倒也增长迅速,至于这索甲喇嘛之所以变得如何奸佞猖狂,乃是后话,与大日法王无关。
只是百年之前大日法王突然闭关不出,前十几年余威犹在倒也还好,但随着时间逐渐过去,大日禅宗中的喇嘛便越加肆无忌惮,先是将当年的仇人后族灭族,后又偶然结交了北方妖魔,参悟出一道大日多心通,便在寺院中传播法力,逐渐的将整个大日禅宗变成他的储备法力。
“这索甲喇嘛也算是有机缘之人,只是他师父督查不严,自家又不小心结交了许多不善之辈,但能堕落如此,也是他本质不佳,须也怪不得外物。”
李渔大展神通,收伏了索甲喇嘛,剩下的大日禅宗喇嘛法力大损,哪里是大宝法王的对手,不过多少时间便都低首拜服,大宝法王也在旁听了索甲喇嘛阐述,口中建议道“这索甲实是该死,竟联合北方妖魔祸害我族,不过与他联系的妖魔不凡,牵一发而动全身,此地也不宜久留,师弟还是要想的周全些!”
大宝法王可不知李渔乃是妖族,李渔自然也不会自爆跟脚,嘿了一声,表示知道,让索甲喇嘛前方带路,在方才你他们冲出的那宫殿内,见到内里莲台金座上供奉的不是大日如来,而是一团金灿灿的悬浮神光,豪光万丈,宛如大日初生,光耀天下,内里隐约生出股股淡金色的火焰,即便只是远远感触,都能感觉到其中恐怖的温度。
大宝法王脸色狂变,口中震惊喃喃道“这是太阳神火…没错!是太阳神火!”
大日如来一脉虽传下太阳神火的修炼法门,所有大日一脉传承的弟子,也都以修炼出太阳神火为目标,但是千万年来,还无一人能够将大日禅光化作太阳神火,自上古金乌陨落之后,时间掌控太阳神火的修士便只有一位,便是昔日的金乌太子,如今的大日如来。
大宝法王也是大日禅宗修士,如今见得太阳神火,虽只是略有雏形,但叫他如何会不激动莫名。
李渔心中自然激动,若是金乌分身能够将这一团,定能将太阳神光化作太阳神火,其中所提升的可不仅是威能,太阳神火作为四大神火之一,乃是最接近火之本源的存在。
只是李渔毕竟心思缜密,凝神以玄水真瞳看去却见神光中一牛山濯濯,相貌凄苦的老僧,足踏金莲,天花朵朵,纷纷飘洒,远远望去,宛如佛陀金身降世一般,内里所融汇的可远不止李渔追寻的那一道金乌残念。
只是神光催灿,但李渔神念探去,内里却全无生人气息,那僧几如铜铁铸造的金身一般,说是生人,还不如说是一件被祭练的法宝。
“这僧人是谁?”
李渔正暗自思忖,旁边便有索甲喇嘛急忙上前,恭恭敬敬的说道“这是家师大日法王!”
李渔微微惊讶,继而也有些无语,这位名震北方的大日法王显然已糟了暗算,竟被祭练成法宝,这大殿所在,正好汇聚寺院灵气,李渔这才明白,索甲的阵法非但是将全寺的和尚练成分身,同时也合全寺之力,在祭练大日法王的肉身。
大宝自然也有眼力,此时一听,面现怒色,狠狠一掌将索甲劈飞出去,口中怒道“你这逆徒…若无大日法王,你当年早已喂了野狼,现在恩将仇报,竟然谋害恩师!”
索甲喇嘛被打的口吐鲜血,嘶声低吼道“我也没有办法!不是他死,就是整个大日禅宗一起死!如果师父知道牺牲自己,能救下大日禅宗数万僧侣,他也会同意我这么做的!”
大宝被这索甲喇嘛的无耻气的面色通红,抬手低吼“你…我毙了你!”
李渔把手一指,以八色神光将大宝法王拦住,他也想毙了此无耻之徒,但眼前手段绝非索甲喇嘛的神通气派,大日法王肉身近乎达到真仙,如今又融合金乌残念,合全寺之力以阵法祭练,此时这肉身之强横,别说李渔以金乌分身吸纳,只怕金乌分身稍一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