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渔祭炼了两个多月,一口气在金乌分身体内凝聚出三十六处穴窍,才觉得力有穷尽,穴窍无法再进一步。
只是余前几十处穴窍不同,那金乌分身三十六个穴窍一成,李渔只感觉金乌分身内陡然就像是生出了一股无穷无尽,也没有底的大漩涡,把金乌残念中蕴含的阳和之气吸收的消滴不剩,兀自不可罢休。
李渔心中诧异,他这金乌分身只是机缘巧合祭练,并不知道分身的底细,这东西毕竟不似一般的神通法术,就算是有了什么错处,也没地找人问去。
片刻功夫,这金乌法相将阳和之气吞噬一空,李渔尝试着把自己乾坤真气注入其中,没想到法力一涌,那金乌分身大方光芒,以鲸吞之势开始吞吃李渔法力滋养自身。
只是金乌法相体内穴窍飞快凝聚,李渔却感觉到有几分不对,这金乌法相在吞吸法力的同时,尽在和他的肉身融合,李渔心中顿时震惊,才知出了问题!
修行路途,天仙便是要将神通种子化为一道神通不灭灵光,脱凡为仙,超俗入道,而其后真仙境界便是要将肉身与神通不灭灵光相合,之前柳琵琶卡在天仙境界,便是因为她体内沉积的乙木毒气让肉身与神通不灭灵光无法完全相合。
若李渔主修的是太阳真火神通,此时已肉身与金乌相合自然是天大的好事,倒时便可化身真仙,将肉身化成金乌,只是他修炼的乃是小乾坤破禁真法,这融合却成了阻碍。
这大日金乌分身,对李渔来说,除了法术厉害,进境奇速,能够让他在修炼小乾坤破禁真法时,也有自保之力,但毕竟不是他主修法决,若此时将金乌融入肉身,那他这一身乾坤真气便告作废,李渔也不犹豫,当即一狠心,把自身法力与金乌法相之间断绝,神念一震,硬生生的便将金乌体内刚刚借他法力形成的几处穴窍震碎。
金乌悲鸣,李渔神念也是一震,只觉得脑中一晕,足足温养了大半日功夫才恢复。
这金乌又卡在三十六处穴窍的状态,李渔心中犹豫片刻,便尝试着以无名金轮引动天地元气灌输进去,这一次金乌法相吸收了无名金轮灌输的元气,同样也缓缓开始凝聚穴窍,只是这一次借助的不再是李渔法力,而是无名金轮引动的元气。
这无名金轮乃是红云老祖指点他在盼水下水府收取,能够镇定心神,吞吸元气,对李渔而言自有用处,只是小乾坤破禁真法衍化出重重神通之后,这无名金轮便久未再用,这无名金轮也已经无足轻重,此刻把这金轮分出体外,借其引动天地元气,来滋养金乌分身,对李渔来说也是无所谓之事,反倒是因为有无名金轮源源不断的汲取元气,金乌分身的凝练穴窍的进度虽比吞吸李渔法力要慢,但却是有源之水。
李渔将金乌分身与无名金轮相合,此时太阳神光的运转法门,在金乌体内穴窍间流转,李渔这才有闲暇重新打量自己这个分身。
他能够清楚的感应到,金乌分身虽小了近一半,但气息凝实,足足是之前数倍。
说也奇怪,无需李渔控制,那无名金轮一入金乌分身体内,竟毫无半点抵触,金轮滴溜溜转动,自然而然的归于丹田气海位置,股股太阳神光的真气灌输进去,再由无名金轮淬炼吞吐出来,在穴窍之间不断流转,宛如是金乌丹田一般,内里竟也开始积蓄法力,李渔神念一动,太阳神光的神通依旧能够使用出来,只是却并非用他法力神念,而是从金乌体内放射出来。
李渔尝试着将金乌分身一收,金乌顿时化作一道金光归于丹田,就好像原本的无名金轮一样,依旧归于原本的位置,只是化作一只金灿灿的小小火鸟。
李渔不禁咧嘴微笑,暗忖道“这金乌分身借无名金轮竟能自主修炼,若是这般,岂不是相当于我多了一个自己修炼的丹田?这变化着实古怪,亏我将无名金轮投入进去,若真是与我肉身和一,也不知会出什么问题,只怕我这多年苦功,全都要付诸流水。”
将金乌分身太阳神光神通诸般变化运炼一番,神光威能足提升了数倍有余,李渔还惦记着泉水之下还镇封这一个无名老鬼,心中暗道道“金乌分身神通大进,那老鬼虽然肉身极强横,但我已太阳神光花上几个月功夫,也足够将他力炼化,这番下去,那老老鬼若交出地毒风煞的淬炼之法便先两说,若不交出,那就直接打杀了了事。”
李渔这一拖便是两个多月的功夫,此刻泉水之下的空间中,火云弥漫,无数火鸦宛如潮水般向那老鬼扑去,那老鬼虽神威赫赫,火鸦难以近身,但这些火鸦无穷无尽,被整整纠缠了两个多月,此时也是不厌其烦,心中暗暗咒骂那个混蛋小妖,不讲信誉。
那老鬼周身狂风庇护,重重火鸦只在身前三尺之外便不能再进寸步,看似窘迫,实则却是高枕无忧,他在这的地下被镇封多年,早已将自己的肉身淬炼的无比坚韧,即便是被火鸦灼上,也不会有半点损伤。
这老鬼见到李渔再度现身,破口大骂道“你这混蛋小妖,好不讲信义,我都把金乌残魂都送你了,怎不放我出去?”
李渔笑道“你我说好,将金乌残魂和地毒风煞的淬炼之法一并给我,我才放你出去!你自家说话,只把金乌残念给我,谁曾答应你?”
李渔虽是说话,但手底下却下手不慢,手里一道太阳神光便洒了出去,老鬼大怒和李渔争辩,一个疏忽便被一道太阳神光冲破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