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臣贼子,不得好死!”
不过向据距离过远,这一箭距他还有丈余距离,便无力坠地。
城下向据长声大笑,纵马远离了灵寿县城。
他可没有攻打灵寿县城的意思,虽然现在如果他向打的话,铁定会是一鼓而下,但拿下这个县城,又有什么意义呢,凭白的耽搁时间。
看着两千骑兵呼啸而去,冯澄等人都是反应了过来。
“向氏作乱,他们是去镇州城!”冯澄颤声道:“太上皇薨世,今日是李相抵达镇州的时候,他们是去袭击李相。”
“镇州没有多少兵马!”另外一些官吏也都明白了过来。
冯澄手脚一阵乱颤,完了完了,在他的治下,向氏居然隐藏了这么多的骑兵,不管他们这一次能不能得手,自己的仕途算是彻底完蛋了。事后,不被划为向氏余党,只怕就是要谢天谢地了。
一念及此,冯澄当真是万念俱灰,悲从中来。想自己从武威书院毕业,雄心勃勃上任,兢兢业业作事,不想壮志未酬,就卷入到了这样的莫名其妙的事件中去,前途一片灰暗,还有什么可说的?
“集结所有兵丁,衙役,捕快,征召县城内所有青壮,打开武库,发放兵器!”冯澄嘶声道。
“冯县尊,你当真要投敌吗?”县尉呛地一声将刀子抽了半截出来。
啪的一声,没好气的冯澄冷不丁的就是一耳刮子抽了过去:“你失心疯了,集合所有我们能集合的人,我们去救援镇州,去攻击向氏的尾军!”
“他们都是骑兵,我们跟在屁股后面吃灰啊?”挨了一巴常的县尉不服气地道。“就算是追上了,也是挨宰。”
“不管追不追得上,打不打得过,都得去啊!”冯澄哀声叹气地道,此时此刻,他是真想被那向据一刀宰了,反而一了百了,没了这些烦忧了。“所有吃官饭的人,都得给我拿上兵器,随我前去救援镇州。”
灵寿冯澄疯子一般地在灵寿县征集青壮,灵寿县人丁密集,青壮极多,一听说是有人要行刺李相,整个县城顿时群情激愤,转眼之间,便在县城武库之前挤满了人群。一人一柄刀,或者一根矛,或者一把弩机,而其中的有过行伍经验的人,义无反顾地站了出来开始整理队伍,忙哄哄地大半个时辰之后,冯澄居然集结了三千壮丁,尾随着向据而去。
与此同时,他又派出了手下向所有的村镇传话,在这些村镇之中,还有不少有组织的民兵,到得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这支队伍居然超过了五千人,而且随着训练有素的民兵队伍加入以及退伍军人愈来愈多的情况之下,这支队伍居然一路走得有了一些气象。
而此时的冯澄也清醒了许多,当下便又派出了一些骑术颇佳的手下,向着周边的几个领县传出警讯,要求对方立即整顿民兵队伍向镇州集结。至于对方信不信,他此刻是完全顾不得了。
向据并不知道身后发生的这些事情,即便知道了,他也无所谓,此刻,他只是一门心思地向着镇州城狂奔。
按照计划,抵达镇州城之后,潜伏在城内的人手,应当已经控制了西城门,他们只需长趋直入杀进城内就好了。
城内,所有的官员都可杀,因为那些人,都是李泽的嫡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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