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照样能轻易的把他弄死!”精瘦汉子冷哼道。
“算了吧,如今顾昌是水师衙门里的重要人物,他真要出了什么事,我们讨不了好。”大胡子摇头道:“潘老头儿你又不是不知道,真要惹怒了他,我们在海上可就真没得混了,前几次来,你们又不是没有看到他们水师战舰,岂是我们能比的。”
“那接下来的事情怎么办?”
“另相办法吧,辛苦钱也是钱,先这样赚着,等找到了另外的门路再说吧!”大胡子有些郁闷地举起了酒杯:“这个顾昌,连杯酒不喝就这样走了,以后看来也不用再联系他了,他不会再见我们了。”
几人哀声叹气,大胡子站起来,准备关上房门,这一大桌子酒宴可花费不菲,顾昌不吃,他们还是要吃的,免得浪费了。
刚走到门边,旁边一间房门却突然打开了,一个掌柜模样的人径直走了过来,抱拳一揖到:“曾大当家的,有礼了。”
大胡子眼睛一眯,警惕地看着对方,一只手在背后却是做了几个手势,屋里头的几个人,已是把手都摸向了腰间。
“你是谁?怎么知道我?”大胡子问道。
“在下也是走海路讨口饭吃的,要是连曾寿曾大当家的名头都没有听过,那还怎么在海上混呢?曾大当家的,能不能容我进来与您详谈一番?”掌柜模样的人拱手笑道。
看了对方半晌,曾寿哈哈一笑道:“原来你早就这里等着我们兄弟了是不是?”
“不错,有人想见曾大当家,但曾大当家的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难以寻摸,后来好不容易探得曾大当家经常在这里出没,这才订了这么一个守株待兔之策,不瞒大当家的,我在这里,包这间房,已经整整一个月了。”
“敢问足下贵姓?”
“不敢,免贵姓何。”
“何掌柜的,里头请!”曾寿侧身一让。
何掌柜倒是丝毫不惧地大步而入,在好几双恶狠狠地瞪视着他的眼睛之中,施施然的坐了下来。
曾寿关上了门,坐到了他的对面,道:“何掌柜的,不知是那个人要见我?还要费这么大的周章?”
何掌柜一笑,看着曾寿道:“看起来,你们与顾支使谈得很不愉快?谈崩了?”
曾寿来以为然地道:“说不上,只不过他胆子小,以后有些事情便做不了了。”
“也是,奴隶这门生意,在李泽现在的政策之下,赚头的确不大了。”何掌柜笑道。
“你是谁的人?”曾寿有些愕然。一听这何掌柜的语气,这家伙自然不是武邑一方的人。
“不瞒曾大当家的,在下是岭南那边的人。”何掌柜笑道:“想要与大当家的好好谈一谈的,正是岭南的少帅向真。”
“他,他要见我做什么?”
何掌柜笑道:“曾大当家的,今日见了顾昌的威风,感觉如何?”
曾寿顿时沉下脸来。
“也不瞒曾大当家的,我们岭南现在正在努力地扩建水师,像曾大当家这样的大行家,正是我们少帅朝思暮想的大将之才,只要曾大当家愿意过去,我们少帅,必然会大加重用。”
“投你们何如投这里?”曾寿嘿嘿一笑:“你想欺我们长期在海上,不知道谁强谁弱吗?”
何掌柜淡淡一笑:“曾大当家的,恕我直言,你即便现在想再投潘钩子,他还会信你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