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与夜暝又是挨的这样近,只觉这一双特殊的蓝瞳晶莹透亮,令人着迷,竟是不敢再看,只与他凝视了片刻,云灵鸢便觉得一颗心脏忍不住被逗的乱撞,有些招架不住的感觉。
云灵鸢微侧首,想了想道:
“既在碧灵里存着,想必是圣女培育的吧,你这样问,我想,必是为了神魔君培育出来的新品种。有史载,神魔君是世上用魂力的少数人之一,而这世上,补元神的神药少之,神魂受伤,的确会是比较麻烦。”
夜暝点点头:“对极,我家鸢儿就是聪明。”
说着一手将她细腰禁锢在自己的怀里,立即道:“别动,就一会儿。”
云灵鸢感觉到他将自己抱的很紧,她的心也跳的快要窒息,可是,在她看来,她与他之间,那种指腹为婚,甚至还是早已解除的未婚夫妻关系,也太名不正言不顺了。
而且,自从管心凌出现之后,云灵鸢甚至都怀疑自己不是神女之女,如若不是,连这名不正言不顺的未婚妻名份也不存在。
这样的关系着实也令人尴尬,她愈想愈就心烦意乱,可夜暝哪管这些,只将她搂的更紧,恨不得将她揉碎了装进自己的身体。
他们如此抱成一团,扶风已经非常自觉溜走了。
云灵鸢不敢乱动,心中分明觉得他这一次抱的比以往任何一次都不一样,可又不知哪不一样,总之就觉得包含许多莫名的情愫,她感觉到夜暝的元神滚烫,似乎能燃烧她……
他热浪一般的气息喷在她的脖颈之间,在唤:“……凝儿。”
他说的含糊,云灵鸢又被那温热的气息弄的全身酥麻,根本就没有听清楚,一心只想赶紧找话来分散他们彼此的注意力。
云灵鸢道:“夜暝,你似乎知道不少关于神魔君和圣女的事,能跟我说说吗?……”
她这一句问话,简直奇效,一下子就冲散了他们之间旖旎的气氛,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云灵鸢好像觉得夜暝的手臂和身体都在一瞬间僵硬。
夜暝就慢慢松开了她,然后慢慢坐直身体,肃然道:
“你真想知道?”
他这表情,害的云灵鸢以为自己问错话了,她思来想去,心说,没什么问题啊,这才点头。
仿佛是觉得自己太过严肃,怕吓到了云灵鸢,夜暝轻轻吐出一口气,又重新恢复了他那副漫不及心的模样,只将双手枕在脑后,慵懒地靠在树干上,这才道:“那个时候……”
那个时候,他也是太子殿下。
天灵国还远没有现在这般强大,国民们除去一部分的修仙世家,也是凡人居多,他的父皇只是一般的修仙皇族,虽然统治着偌大的万灵大陆,却是依仗着皇家气场和封灵一族退避妖魔鬼怪,也仗着天赋异禀的太子殿下,江山越发广阔……
这一日清晨,他如往日一样,在武道场练剑,他的侍从紧紧握着一只纸鹤从太子殿一直跑到了武道场,上气不接下气。
“殿下,殿下,殿下……出事了……”
“何事慌张?”太子收剑回鞘,盯着侍从手中的纸鹤道:“这什么玩意?”
“是封灵族长的传信,陛下差人送来,并叮嘱殿下即刻出发去救未来太子妃,情况紧急,殿下还是赶紧听听再说。”
侍从双手一打开,纸鹤就飞向空中拍打翅膀,一边高高低低的飞着,一边口吐人言。
虽是一位老妇的声音,却是一听便知是权位极高之人,令人不能忽视她的重要性。
这位封灵族长,太子是有些印象的,古里古板,永远紧绷着一张脸,像周围所有人都欠她的钱不还似的,她似乎永远不会笑,太子一度怀疑她那一张脸是假皮,太子见她教训过下人,出手极狠,是个极为严格的长辈。
这次,逼得这族长传信到皇宫里来,想必事情是严重的。
然而太子一通听下来。
“哈?不就圣女救走了守护者,顺便打伤几个长老。这算什么大事?”
侍从不可思议道:“殿下,打伤长老不是重点,重点是,未来太子妃跟人跑路了。”
太子赞道:“还是旁人心水清,那老太婆还敢扭曲事实,道什么圣女被人蛊惑。拜托,圣女那心智比他们族的人都强好么,个中曲折不明,让我去参和什么?”
太子悠悠地道:“能选上守护者的都是能人吧?怎会脑子一热跑到圣女宫去闹!别让我猜中,肯定是那老族长做了什么太过火,才逼得人家守护者发狂来犯。很显然对吧?圣女帮理不帮亲,最后跟封灵族闹掰,老族长和他们族中几个长老,打又不够人家打,劝又劝不回来,这没了法子才来求救,呔,老太婆也不嫌丢人。”
侍从听到这里也没听明白什么很显然的事,可是,有一点很显然,就是:太子没当回事,
他替太子急了,“殿下,你不参和恐怕不太好吧?毕竟是未来太子妃……”
太子蹙眉道:“是有点麻烦,那我去看看?”
侍从猛点头道:“嗯,去把咱们太子妃抢回来。”
太子啪一下,拍得侍从矮了半个头,怒道:“我堂堂太子殿下还要抢?”
想了想又道:“看样子,人家未必就肯做太子妃了,不过呢,我也未必就肯娶了,落花无意,流水无情,这不正正好。总之,看看去吧。”
说罢手执蓝剑,一步跨出许远,侍从修为远不如他,在他身后狂追狂喊:
“殿下,你等等我啊……”
太子道:“这次不带你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