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暝“啊?”一声,一时没搞清楚云灵鸢刚才那一句娇嗔、责怪的话如何说来,但他很快将云灵鸢的这一表现理解为“吃醋”,只觉一股喜悦之情油然而生。
云灵鸢道:“我不喜这个情敌。”
夜暝点点头:“我也不喜。”
云灵鸢立即笑了,“那我会会情敌,你没意见吧?”
夜暝即刻回报一个微笑,“岂敢?”
云灵鸢堪堪往前踏出一步,红衣少女便扬起鞭子,作势要抽,却忽然发现高高举起的鞭子怎么也抽不下来,而云灵鸢却早早的知道,越娜娜那一缕极不显眼的狼烟已经蹿在红衣少女周遭。
云灵鸢道:“别急啊,玩什么游戏也得讲究公平不是?你若是赢了,就要走我的男人,可要输了呢?”
红衣少女一愣,似是从未想过这个问题,随即头高高昂起,骄傲道:“本小姐就没输过。”
“话别说那么绝对啊,以前没输过,不代表呆会不会输呀。”
红衣少女哼道:“呆会也不会输。”
“万一呢。”
“没有万一。”
“万一有万一呢?”
大概是嫌云灵鸢啰嗦了,红衣少女叱道:“本小姐说没有万一就没有万一,你输了得死!赢了也一样得死!!”
云灵鸢点点头,“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原来是个女无赖。来吧无赖,我们比谁先死,这个多半你会赢。”
云灵鸢率先飞向了那个大平台,红衣少女被她一句“无赖”说的气得胸脯起起伏伏,急急飞入平台中。
天上,地下,水中,塔里,人群中,都有灵力涌动,确切的说是妖气澎湃着。
难怪她一个小半妖,刚刚渡劫化为人形,修为还不如人类修士的化神期,竟就敢设个擂台来玩比武招亲,原来竟是有依仗的。
这红衣少女是玄岂与兰倾之女,名叫玄丽,仗着玄岂的宠爱,百无聊赖之际便在长街上搭个棚胡闹百姓。
你若问,为何她吸引了城中上上下下如此多的城民及大在修为的修士,还一个个趋之若鹜。
这倒不难解释了。
渊城发展至今,渊城城民都是仗着城主府得以安居乐业,大家听说城主最宠爱之女出来拋绣球比武招亲,兴奋度绝不亚于玄丽本人,尽管城民们对城主的这位大小姐有着类似于任性野蛮等负面的评价,但就冲着“城主千金”这四个字,便就使得不少有抱负的修士想来攀一攀高枝,个个抱着你们不行,就我行的心态来抢绣球,只望着被玄丽择中,从此光明大道在城主府!!
哪知玄丽只是好玩心性,招亲是假,玩闹人命是真,今日绣球拋过十余次,已经有十余位修为出众的少年郎争夺绣球,得来与玄丽比斗的机会,哪知比斗之时,一个个身中暗招,死于非命,最后都成了湖下大鱼的美餐。
不过这一次,她可能就没那么幸运了,就在夜暝吹响笛曲那一刻,扶风已经开始行动,这你一言我一言的当下,扶风已经收获颇丰,在人群中神不知鬼不觉的大快朵颐。
平台对面,一个中年男子走过来,手中拿着一本沾满血渍的册子。
这大概是用来记录来人姓甚名谁的册子,若是死了的话,城主府也好做个记录,事后再花点钱财去打发其家人,也不算太麻烦。
红衣少女道:“你说谁无赖?你若死了,城主府自然会给你的家人作适当的补偿,我们能赖你几个死人钱?”
那中年男子道:“请签下户籍资料,以作记录。”
云灵鸢失笑,“多此一举作甚?这会没人给你撑腰,你死的不要太快!死人钱且留给你的父亲烧给你吧。”
红衣少女怒道:“好大的口气!”
云灵鸢道:“来吧,大家都挺赶时间的。”
红衣少女暴怒,立即扬起长鞭朝云灵鸢急甩过来,长鞭带起凌厉劲风,这力道绝对足够抽断人的骨头。
长鞭甩出,穿过云灵鸢,只闻破空之音……再一看云灵鸢,竟已散成漫天飞舞的碧叶。
虽说惊叹的不合时宜,但玄丽的确被眼前的景象给惊住了,明明纷纷扬扬的都是落叶,然而,每一片叶子都似有生命一般,像一只只有灵气的绿色蝴蝶在眼前飞舞。
玄丽震住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万分不解道:“怎么回事?人呢?”
“看把你能干的,对手在哪都没搞清楚,凭你,是怎么想跟我争男人?”
她这话分明醋意满满,湖边的夜暝听着,嘴角勾起一个迷醉的弧度。
而这一边,岂丽听到云灵鸢的声音,头皮几乎都要炸开了,因为那声音,正是从她的身后发出,她立即转身过去,然而寒光闪过,一把短匕轻轻巧巧划过她的脖子。
粉红的血液从她的脖子上涌出,云灵鸢拿出荟粹灵药的玉瓶,调起灵力,将玄岂的血液引进了玉瓶之中,那精准度是一滴血都没有浪费的。
玄丽惊诧之余,急忙按住自己的脖子,可伤口哪里按得住,血一下子涌出,黏黏乎乎很快灌满她的掌心,指缝间滴滴答答的鲜血流出,更恐怖的是,她身体各个部位的主动脉同时都往外飙血,她竟不知,那把刀是何时划伤她的各个动脉的。
其实,云灵鸢只不过借了玉露幻匕幻术的便利,加之对其用了缚灵缚体的灵蛇。
这玄丽虽说已达到了化神期的修为,可是几乎可说是没有任何的战斗经验,本来设个擂台也可见识渊城之内不少高手,可惜,她后背有一群护主心切的半妖,玄丽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