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知府见状,只能招呼了两个小厮快马加鞭地请来了扬州城的守备。
扬州守备过来之后,问得也是同一个问题,“为了什么啊?”
曹将军暴躁的灵魂,有些一筹莫展。怎么解释呢?难不成告诉两位朝廷命官,我们脑子有病了?
“朝廷的荣亲王妃正被人追杀,就在你们扬州城,赶快派人找到她的下落。”
贺佑安也懒得拐弯抹角,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扬州知府吓得差点小便shī_jìn,这不是开玩笑的吗?前几日追杀荣亲王妃的不就是自己的人马么?
这才过去三四天,消息怎么就飞到福建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扬州守备也是后背发凉,前几日听了两江总督和扬州知府的忽悠,连调兵的命令都没有,竟然放出来全城的兵马捕杀那个女人。
这才几天?风水就翻转过来,又要大张旗鼓的寻找那个女人。一个捕杀,一个寻找?这两个字眼真的是很费解啊?
“两位将军,是否有上峰的命令,或者是口谕呢?”扬州守备怂着胆子问了这样的话。没话的话,就算是上面儿放个屁也行啊!问道味儿,也能猜个香臭。
前几日是捕杀的命令,这一转眼又变成寻找?这到底是哪一出戏呢?扬州城守备既出人又出力,到现在也不明白,到底是杀还是找?
“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桌子上是什么东西,这是皇上的虎符,你看不懂么?还是眼瞎了?”
曹将军不能忍受这样的追问,他只能用暴躁的方式,解决自己内心的纠结。
这次换到扬州城守备十分纠结了,前几日刚刚说是‘杀’,忽然又是‘找’,到底是‘杀’还是‘找’?
扬州知府已经吓傻了,两江总督捅掉的马蜂窝现在开始蜇人了。一个不小心,可能会被马蜂蛰死。
空气中弥漫着纠结的气氛,每个人都在纠结自己心里的事情,忽然那个不知死活,也不明就里的门吏跳了出来,说道:“是前几日来知府的那个女人吗?”
膨胀的空气,忽然间爆炸了。
曹将军最先傻了眼,还真神了,做梦都这么精准,还要算命的做什么?
贺佑安被这一句话,弄得几乎要抓起那个小门吏,急切地追问道:“你说什么?哪个女人?”
扬州知府傻了眼了,百密一疏,怎么也没想到门吏竟然知道这件事情。
扬州守备还是一脸懵逼,荣亲王妃被人追杀,你一个大将军王急什么急?
“三日前,有一个自称皇上发妻的女人,来我们扬州城找知府。”门吏将自己知道的情况,如实地转告给贺佑安。
她果然在扬州,自己的梦是真的。贺佑安激动地抖擞着门吏,继续问道:“那她现在在哪里?”
贺佑安也是激动坏了,这话不应该问门吏,应该问扬州知府。
门吏用手指了指扬州知府,说道:“我不知道啊!”
扬州知府几乎要杀了这个门吏,你不知道就不知道,干嘛用手指着我。
贺佑安顺着门吏手指的方向,将自己的目标锁定到扬州知府身上。
“她现在在哪里?”
扬州知府几乎要昏厥了,这个问题他思索了四天了,依然找不到答案。
“她现在在哪里?”贺佑安再次冲着扬州知府问道。
扬州知府哪里知道人在哪里?他总不能跟贺佑安说,我没追杀到你要找的那个女的。
曹将军害怕贺佑安失态,直接从贺佑安的手里,像抓鹌鹑一样,将扬州知府抓在自己手里,抖擞了几下之后,狮吼一般喊道:“她人在哪里?”
扬州知府见过无赖暴躁的官吏,但是没见过像曹将军这样如此无赖暴躁的官吏。几下抖擞之后,扬州知府受惊过度,昏厥过去了。
曹将军拎着像死鹌鹑一样的扬州知府,冲着贺佑安说道:“我没怎么着他,他怎么就昏了,这也太不禁折腾了吧!”
贺佑安对着扬州守备说:“你去把他送到家里吧,然后回来调兵。”
扬州城守备,并着几个衙门里的小厮,将扬州知府抬走。
这一场闹剧发生在婉莹离开扬州城四天之后。
此时此刻的婉莹,漂浮在大运河上,顺利地过了镇江,也轻松地逃过苏州的关卡,到了杭州,却被一群劫色的流氓拦住。
虽然都是一条运河上,两江的地界上的漕帮和闽浙地界上的漕帮并不属于一个堂会,漕帮的流氓地痞看到外地的小旗,直冲冲地过来公然打劫。
交了索要的保护费,流氓仍没有要走的意思,
又一场浩劫一触即发。十几个漕帮弟兄按住了船夫和老林。然后剩下的几个大哥吊儿郎当地坐在画舫外面的船板上。
“把你们新鲜体己的小曲儿唱两段儿给爷们儿们听听。”为首的漕帮地痞坐在花房内端着茶杯,色迷迷地望着婉莹说道。
崔莺儿见状,赶紧从墙上取下琵琶,一脸风骚地望着地痞说:“大爷,你想听什么曲儿,你随便点,若有不会唱的,任凭大爷处置!”
这么撩骚的话,成功地转移的地痞的目光。“好!很好!那你给大爷唱一段儿西门庆调戏潘金莲那段儿,如何?”
崔莺儿示意妈妈过去解围,妈妈会意,短了几盘好点心,捏了一块儿放在地痞嘴里,笑嗔道:“大爷,哪有这样的曲目呢?您这不是为难姑娘吗?”
地痞一边嚼着点心,一点掉着点心渣子说道:“怎么没有,我在妓院就听过。”
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