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饭,简单的洗漱之后,荣亲王拥着婉莹,相依而眠。夜深人静,荣亲王终于能静下心来慰藉婉莹心里的伤痛。
“还为白天的事情烦闷?”
婉莹在怀中点了点头,呢喃道:“青儿想同荣亲王商量一件事情,不知六郎是否同意。”
“青儿说,六郎听着。不管青儿说什么,流浪都会同意。”
“青儿的嫁妆,先前听娘亲说过,虽无外界所传的无数百万之巨,但是值得上一二百万还是有的。”
“哦,是么,如此你们师府倒是殷实的很呢。”荣亲王这句话只是一句玩笑而已。
“六郎也怀疑爹爹贪污赈灾款项?”婉莹听得他语气中颇有怪异。
“怎么会呢?朝廷的救灾款项都有项目章程路线,也不会直接拨给师大人,青儿说对吗?”
“王爷知道,婉莹就不再解释。”因为事情牵涉师大人,所以婉莹的言辞有些高亢。
“青儿误会了,六郎并无此意。六郎觉得师大人颇为厚爱青儿。”
婉莹摇摇头,温婉地说:“我知道六郎没有恶意,我只是听到他们那样说爹爹,心里难受。”
“我看出来了,整个一下午你都闷闷不乐的。”
“我的嫁妆虽然有一二百万之巨,这绝对不是贪污朝廷的救灾款。”
荣亲王爽朗地笑着说:“你夫君我是朝廷的亲王,这个当然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婉莹接着说:“青儿想说的是,我这些嫁妆既不是我爹爹贪污救灾款项,也是不是这几年的中饱私囊贪污受贿。”
“我从小就知道师大人,当年黄河发大水,两位师大人捐出了黄河岸边几千亩良田以作泄洪之用。这份公而无私,难能可贵,满朝股肱都没有这样的胸襟。”
婉莹心中波涛汹涌,点点头,坚决支持荣亲王的说法,“这些嫁妆中有一半是青儿祖母当年出嫁时的嫁妆。”
“宋老太君是顺王府的嫡亲妹妹,有这样的嫁妆再正常不过了。”
“还有一些是婉莹娘亲这些年的体己。”
“青儿不必再说了,六郎方才失言,六郎知道师大人为了皇家颜面,是倾尽所有。”
“这事儿,青儿替爹爹委屈,今儿是要说个明白的。”
“我明白,六郎明白。是他们胡说八道。”
“父亲虽未说过,但是青儿猜想:父亲知道论军权不及武安侯之高,论官职更是在其之下,若是彩礼上再输于冯府,我这个正室的王妃焉能在王府立足?”
“这些青儿就算不说,六郎心里也是一清二楚。”
“六郎知道这些表面的,六郎可知道,为了我的这些嫁妆,家里几个姨娘甚至对爹爹以死相逼,但是爹爹为了我,依旧不为所动。”说到此处,婉莹已潸然泪下,哽咽不已。
荣亲王沉默了,他自幼在皇宫中长大,虽贵为皇子之尊但是寻常人家的慈父亲情,于他来说是那么遥远和陌生的事情。自古明君都不会溺爱自己最器重的孩子。更何况当年宝华夫人盛宠,先皇很长一段时间十分宠爱当今皇上。宝华夫人提前殉葬之后,先帝一纸诏书,册立七弟为皇太子。
荣亲王不羡慕七弟能坐上皇太子的宝座,他有些羡慕先帝对七弟的宠爱。就像如今的师大人,倾尽所有宠爱着自己的女儿。
“青儿,有慈父,六郎真心羡慕。”
“六郎的心,青儿懂,六郎即为人父,就做一个慈父,把自己想要的,全都补偿给咱们的孩子,可好?”婉莹轻言地说着,拉着他的手轻轻地放在自己的小腹上。“你摸摸他,让他记住爹爹。
荣亲王轻轻地将手,放置在婉莹的小腹上。心里说不尽的喜悦忧伤。喜悦自然不必说,忧伤大约是近在眼前的分别。
“言归正传,青儿今儿跟王爷说这些,是想让王爷将婉莹的嫁妆变卖,折了银两,资助那些困在京城的难民返乡。”
“这怎么可以,不行!”
“六郎,婉莹心疼爹爹被人指责,但是结婚是咱们俩的事儿,六郎今儿也看到了,那个高生也说我们那么铺张浪费的大婚,是不是太过奢靡了?”
“如今内忧外患,我是正一品的嫡亲王,咱们的婚礼已经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青儿不必多思多虑,不要在意那些流言蜚语,好好静养,护好你肚子里的孩子要紧。”
“青儿不想让他们诽谤爹爹,更不想让他们诽谤六郎。”
荣亲王心里十二分愉悦,原本以为婉莹只是担忧师大人,却没想到她更担心自己被别人诽谤。“六郎不在意这些流言蜚语。”
“人言可畏,何苦让他们这样作贱我们呢?”
荣亲王扶着婉莹的额头说道:“小傻瓜,他们要作贱我们,就算我们把嫁妆卖了,他们该说还是会说!”
“青儿就是像堵住他们的嘴。”
“既然是诽谤,堵也堵不住的。就好比发洪水的时候,你用沙土去填充缺口,没用的。”
“能堵住一点是一点。”
荣亲王摇摇头,坚定地说:“如今只是留言,如果青儿真的把嫁妆卖掉,那才是坐实了师大人贪污,也坐实了我们大婚普涨奢靡!”
婉莹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便不再继续说下去。
“其实皇上也一直从大内中拿出体己接济灾民,只是皇宫的银钱动向一向由多方打理,所以皇上也多有不便。青儿的嫁妆六郎是不会变卖的,六郎自己还有一些积蓄,便都拿出来就是了。”
“京城现还有多少灾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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