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将洗发的水泼在院子里。看着隔壁屋的灯亮着,美滋滋地拿着茉莉香精,推门进去显摆一下自己的收获。
心满意足地说了有一刻钟,在两个小丫鬟的艳羡中,心满意足地回到自己屋子里。刚进屋就见翠儿两眼挂泪地坐在灯影里,小心翼翼地将茉莉香精放在木桌子上,走到翠儿跟前,忧心地问:“咋了?哭什么?”
“桃红姐姐,我活不成了。”
“怎么了?忽然说这样丧气的话。”
翠儿一头栽进桃红的怀中,呜呜呀呀地说:“姐姐,你去送刘良人走了之后,娘娘问了芸娘和红芙晌午后的事儿,我……我活不成了。”
“你到底听说了什么?你要急死我啊!”
“周侧妃被刘良人诅咒了。就是用荷包种的巫蛊。”
“你别哭,好好说。没准儿我能帮你理一理。”
翠儿一脸绝望地说:“没用的,她肯定会找我麻烦,今儿姐姐是替了我,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她肯定还会再来找我的。”
“周侧妃怎么被诅咒的,你别哭,好好说。”
“芸娘和红芙说,她们亲眼看见周侧妃被人用荷包诅咒,在院子里拿着大刀杀人,连一刻钟都没有,周侧妃就自行断气了,还是外面来了一个法力高强的癞头和尚,解了周侧妃身上的巫蛊,从鬼门关把周侧妃就回来。还一眼揪出了那个拿着荷包的婆子。”
“然后呢?”
“芸娘说,那婆子被打了个半死,只说荷包是捡的,也说不上是谁做的。”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啊?也不是你做的荷包,对不对?你怕什么?”
“姐姐,刘良人知道我拿了荷包,咱们娘娘又没有被诅咒到,她肯定猜到咱们动了荷包,要不然怎么会来咱们春华台蹭饭,还非要让我送她回去。她是要害我。”
“翠儿,别瞎想了,天上落了雷,是娘娘让红芙送她,她不敢使唤红芙,整个春华台就认识你,所以才让你你送,并不是要害你。”
“姐姐,我先前也没这样想,听了芸娘和红芙说的话之后,心里越想越怕,我活不成了。”
“翠儿,我今儿夺了你的荷包,要是死也是咱俩一块儿死不是,你看荷包戴在我身上,我还去送了她,不是也好好的?她还送了咱俩一瓶茉莉香精,以后咱们洗头就能用上香精了。你问问我头上香不香?可好闻了!”
翠儿忽然大叫起来:“姐姐,荷包呢?”
桃红一脸疑惑地看着翠儿说:“这不挂在我腰上吗?”说完自己低头一看,脸色都僵了。
荷包不见了。
翠儿搂着桃红大哭,“姐姐咱们活不成了,她肯定害怕高僧查出来,所以才把荷包偷走。
桃红实在想不起来,荷包到底什么时候不见的,自己一丁点儿印象都没有。出殿门之前,自己明明当着刘良人的面儿理了理荷包上的流苏,那时候还好好的挂在自己身上,
桃红越想越害怕,心里突突地跳个不停,外面依然是疏风紧雨,就像小鬼催人上路一样,实在是可怕极了。
“她一定是搂着我的时候,趁机撤拽走了。”
翠儿已经绝望地有些发怵,抖动着桃红的身子说:“姐姐,她既然拿回荷包,咱们动了荷包的事儿,她肯定知道了。”
桃红也有些怆然,极恐地怔坐在床边,任由翠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揉搓自己。
“荷包不见了,她肯定不会放过我们,这可怎么办啊?”桃红绝望地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