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陈玄不带一兵一卒,身着素服,一脸沉稳的朝白马城走去。
“你们说这王应麟会不会杀了陈玄。”李忠一脸好奇的问道。
“应该会,王应麟现在是骑虎难下,陈玄想要说服他有些痴人说梦,不过王应麟有其他想法也未可知。”梅柔淡淡的说道。
“那还让他去,这不是让他去送死?我去把他拉回来。”李忠急切道。
“李忠,不可。”高弘毅拦着他,“他不会死,王应麟不会杀他!”他自信的说道。
“为何?”
“陈玄曾经在王家危难的时候伸以援手,如若不然王家早已不复存在了。”高弘毅说着看向李忠,“李大哥不会不记得吧,十年前西夏国数万精兵前来侵扰之事。”
李忠一拍脑袋,“哎呀,你不说我还真忘了。现在想想确实有这么一回事,记得当时西夏人全力围攻白马城,老将军求稳意图召集军队以后再过去援救,可西夏人勇猛,不到一天,西夏人便已经登上白马城城墙。
王家支撑不住正要全部被屠之刻,陈玄不听号令,私自带兵直接去白马城解围,他巧用计谋赶走了西夏人,救了王全智一家,事后老将军也没有怪罪他不听号令之罪。”
“是啊!或许王全智反叛父亲的祸根也是从那时埋下的。”高弘毅淡淡的说道。
......
陈玄到了白马城被守卫押着到了王应麟的府邸。
彼时,王应麟正跟众将议事商量如何抵抗高弘毅,看到陈玄过来便都停了下来。
“王将军,别来无恙啊!”陈玄一脸冷漠的说道。
“陈叔说的哪里话,快请坐。”
陈玄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应麟,今日咱们不论其他,只说咱们自己的话,我且问你为何反叛将军,你难道不考虑后果?”他说道。
王应麟笑了,笑的很大声,“陈叔这话,小侄就不懂了。那高弘毅杀了我父亲,难道我要忍气吞声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真是可笑,我要杀高弘毅为父报仇,也许会死。可是要我隐忍下来苟活于世,还不如让我死的痛快。”
“冤冤相报何时了啊!”陈玄叹了叹气,“将军杀你父亲,那是因为他暗通石虎马堂风谋害了其父亲,是你爹不自量力咎由自取。将军宽厚仁德没有追加与你,已经是法外施恩。
你难道还看不明白,将军如此大动干戈亲率三万大军前来,目的便是要一战成名震慑北护。如若不是我从中斡旋,他早已经不顾一切将你这白马城踏平殆尽,那还有今日你我之对话。
如今将军还有些耐心,愿意给你机会,你只要开城投降,将军已经向我承诺绝不杀你。应麟,你可以不考虑自己,难道你不替你们王家考虑考虑,不替这白马城的百姓考虑考虑。”
“够了!别再说了!”王应麟愤怒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你若是来叙旧,小侄念往日情义不会与你计较,可你要是再说下去霍乱我的军心,别怪我不讲情面!”
陈玄无奈道:“你让我怎么说你啊,你年纪轻轻难道非要鱼死网破?将你们王家几十年经营毁于一旦!”
“闭嘴!”王应麟愤怒道,“给我绑了!”
陈玄气愤道:“王应麟,你想要干什么,你忘了当初我是如何救你们王家的?你难道一点情面都不讲?”
“陈玄,非是我不讲情面,是你逼我不得不这么做!”王应麟恶狠狠的看着陈玄,阴险的笑道:“你放心,我不会杀你。”
旋即有军士将陈玄给押出去,不久便听到他阵阵哀嚎之声,王应麟高兴的招呼众将士吃饭,边吃边听那惨叫声,哈哈大笑起来:“什么是咎由自取,这才是咎由自取,啊,哈哈!”
......
可怜那陈玄走的时候万丈豪情,可回来的时候却狼狈的让人唏嘘。
他的几名护卫全部被扒光衣服,悲惨的将被打成重伤的陈玄抬回大营。
高弘毅看着陈玄被打烂的身体,看着军士们的惨模样,心里愤怒至极,再也不能忍受了,立即明发将令全体军士全力攻打白马城。
可是,就在这时,斥候官来报说有新情况,高弘毅命人将陈玄带下去好生照料,然后出营查看。
正看到白马城墙上面竟然挂满了活人,原来这王应麟看到高弘毅大军集结准备强攻,心生狠毒便把不少贫民悉数挂在城墙之上,当人墙防守!
看着那一个有一个可怜的民众,其中还有不少可爱的孩童,他们恐惧的求救着,哭闹着,这等模样任谁看了都会心生怜悯,为之动容,高弘毅沉默半晌拿出弓箭弯弓拉箭。
梅柔在一旁死命大喊:“将军不可!”
高弘毅面色一变,朝着那白马城楼上一箭射去!大喊:“退兵!”
当日,众人在返回军营,李忠一脸怨气的走来:“将军,眼看着全军奋力强攻便可以一举拿下白马城,因何要撤兵,我不懂!”
“你不懂,你难道没看到那白马城墙上挂着的活人?”高弘毅说道。
“那咱们就此罢兵?将军,打仗哪有不死人的,那是他王应麟作恶,咱们去攻打正是去救他们,你现在怎么这么优柔寡断!”李忠不满道。
“你住口!匹夫!”高弘毅气愤的骂道:“你难道真的不懂?咱们若是只为了取得一个区区的白马城可以不顾一切,肆意杀戮。可那样咱们变成了什么,最终还不是与那王应麟一样成了冷血屠夫的恶人!”
“李将军,将军做的对,咱们打下一